“别别别再猜下去,我非进幼儿园进修我整半天,敢情你也懂茶”帅朗心里一凉,又他娘的耍大斧耍到鲁班门口了,再一想那位耄耋老人,王雪娜的爷爷,有点怀疑这是家教。
“当然,你以为呢,每年信阳毛尖的头茶品茗都请我爷爷去”王雪娜很得意地道,不料帅朗学着她的口吻刺激着:“请你爷爷,又不是请你去,你拽什么”
“我就拽了你再学我”王雪娜生气了,粉皮色的小皮鞋不轻不重踢了帅朗一脚,给了个示威的眼神,帅朗嘻皮笑脸地不以为然,这地儿还真让他呆的有点乐不思蜀了,拍卖会开拍稍安生了一下下,俩人又是免不了交头结耳,小声嘀咕,嘀咕来嘀咕去,帅朗居然发现这妹妹还真懂点古玩知道,最起码比自己这黑肚子要强上不少,看看离茶膏的开拍尚早,帅朗悄悄凑上来:“哎,再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我估计这块茶膏要拍到三百万以上。”
帅朗指着那块普洱茶膏,很内行地说道。
王雪娜一把抢手里,瞧瞧广告,琢磨琢磨,又看看帅朗,然后吧唧一摔,确定地说:“不可能。”
“那,这不正好,赌局成立,我说能,你说不可能赌不赌”帅朗下着套。
估价不过一百二十万,和茶袋一起竞拍,估价一百四十万,其实现在的拍卖行给的估价都不会那么准,有时候起始价的估价就过高导致流拍,这种普洱茶膏虽然珍贵,就即便按历史记录最贵的一克一万计算,也不过150多万上下,王雪娜试探之下帅朗根本不懂什么茶不茶,一扬头道着:“赌就赌。”
“还是上午那个赌约,不过加上一条,这会真输了,不能赖账啊,你说我这么帅个小伙给你当男朋友有什么不好,怎么你还挑四拣四的”帅朗委婉地说着,套着学妹,学妹呵呵地笑着,似有几分羞意,又有几分笑意,还有几分不好意思,帅朗说了半天无效干脆激将着:“这说明你还是不懂茶,根本不知道它能走多高的价格算了,不敢赌饶你一回。”
“少来了,谁不敢赌”王雪娜不服气了。
“赌可以,不能赖账啊当女朋友不能应个名,出了门我得亲个嘴赌不赌”帅朗说得眉飞色舞,漏嘴了,一漏身子一挺惊省,生怕小学妹生气,悄悄一回头,果不其然,王雪娜咬着嘴唇,有点脸红,似笑非笑,哭笑不得,不过这激将真到位了,小学妹恶狠狠地凑上来道着:“赌就赌,不过我赢了我得打你俩嘴巴。”
“成交”帅朗正色说道,看着学妹白白嫩嫩的脸蛋,小巧玲珑的小嘴,压抑着心里的得意,揣摩着怎么着才能调教调教,非让她履这个约才成。
洪武通宝、刀疤石、建炎通寳、天启蹴鞠、成化款斗、民国傅来、晚清彩碟、青花笔洗、黑釉温酒、越窑青瓷十几样古玩流水介的在拍卖台上来回换位,这次鉴宝会的声势不少,吸引来的客商更多,除了几样冷品,俱是经过中州一些知名古玩经营商鉴定的东西,此次竞拍成交率已经过了百分之七十,只有数件因为估价过高流拍,佳士得从燕京和广州分别请来的两位拍卖师形象、气质、口才俱佳,把个场面烘托得气氛很是热烈。
交头结耳商量价格的、一脸懊丧囊中羞涩的、收入囊中得意洋洋的、不动声音默默观望的、还有拿着号号牌跃跃欲试的场上这些百人百面传输到了专案组的监控画面上,技侦员生怕漏掉那个人,一个一个截屏挨着过,细细地对比着面部特征,沈子昂再出声询问时,技侦员摇摇头。
没有,还是没有发现,连疑似的都没有,能接触到拍卖现场的查遍了,如果一直没有,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嫌疑人用了跳板,前提是消息来源如果正确。
每每侦破都是在若干种大胆的猜测中进行的,特别像这类不会留下什么刑侦痕迹的诈骗案件,又是时隔数年,成功的可能姓有多高可想而知,现在沈子昂倒有点怀疑省厅布置这次任务劳师动众的可行姓了,默默地看着一件一件拍品上台、竞拍,换台神思飞舞着,想着某种可能的方式,想了很久,结果是响同着撇嘴的声音,还是无法确定会议室里,负责调度的、负责比对的、负责协调的还有整装待发只等确定目标追踪账户的,都在默默地等着,李莉蓝没见过帅朗,当然也无从知道方卉婷的略带忿意的表情是从何而来只是看到了大屏分出一个截屏来,专门监控一个男子,那个男子坐在后面的角落,好像根本不是参加竞拍来的,只顾和旁边那位姑娘说小话俩人偷着乐了“沈组长,开始了42号竞拍物,普洱茶膏开始了”
扩音里传来了技侦室的记录,随之把音频传输打开了“清朝年间皇宫贵族为保证倚邦普洱茶对朝庭的供应,设立并修建了一条由昆明经普洱思茅至茶山易武、倚邦的运茶马道,史称茶马古道,茶膏就是这个历史时代的产品,是用数倍茶叶熬制凝结成的制品,最近的一次拍卖在燕京鑫通拍卖行,七十六克茶膏成交价84万元这两件拍品经持有者决定,放在一起拍卖,茶膏净重157克,在刚刚结束的鉴宝会上,经来自中国茶叶协会的上官会长、来自云南茶叶进出口公司的品茶师王秦川老师傅等五位业内人士鉴定此茶膏是用霸气刚烈的老班章原料熬制而成,成品时间超过了150年起拍价,一百三十五万现在开始竞价”
拍卖师介绍着,回放着鉴宝会的拍摄记录,还有对几位专家以及品尝师的采访记录,两位红衣旗袍女人托盘里搁着拍品,炫了一圈回到了拍卖前,竞价开始,第一声:一百三十万出来了“一百四十万”
“一百四十五万”
“一百六十万”
连响三个声音,加得很急,这说明成交的可能姓就大了,看中这玩意的人不少,三男一女的声音,拍卖师报着号牌,一百六十万停止之后追着:“一百六十万第一轮竞价突破了一百六十万,还有再高的价格没有23号这位女士出价一百六十万”
竞拍的气氛很关键,对于拍卖师,要极尽蛊惑之能,等拍得头昏脑胀乱出价时,这生意成交的可能就越大,而且成交价都不菲,鼓动了几句,掺了几句普洱茶的药效和功能之类的稍稍拖延,刚喊了一百六十万一次,有人报上了一百六十五万的价格。
“一百七十万”
“一百七十五万”
“一百八十五万”
只剩两个人在竞价,又高出二十五万,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坐在角落的帅朗悄悄支着脑袋一瞧,得,那男的是王修让,就那个和古老头一起骗人的老家伙,而另一位是位长发女人,只看到了前排的背影,这下子,忍不住让帅朗怀疑,这王老闲和古清治变着法子抬价吭人涅。
“一百八十五万看来这位女士是志在必得,这位老先生呢,是当仁不让,不过谁让普洱茶膏是天材地宝,不可再生呢一百八十五万,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拍卖师抓紧机会忽悠着,只盼俩人争起来,好坐地起价。
“别看了离三百万还早着呢。”王雪娜得意地拽了帅朗一把,把伸着脖子的帅朗拽回了座位,帅朗嘿嘿笑着不作答。俩人都很得意,估计是都认为自己赢定了的缘故。
“一百八十五万一次目前最高的出价是第23号买主一百八十五两次,还有没有最高的出价”拍卖师的声音压遍全场,终于那位落后的按捺不住了,喊出了一百九十万的价格。
这一喊,马上被一声脆生生的女声压住了:“二百万。”
一压,那位追价的又是半晌没声,下面的窃窃私语,即便是二百万的价格也是出乎意料了,拍卖师又是鼓动了几句,扬着锤作势着:“二百万一次,目前最高出价还是第23号女士还有没有再高的出价,二百万两次”
王雪娜乐了,哼哼地小音挪着屁股,扭着腰刺激帅朗,喊到二百万两次那一个停顿,一切将来落锤定音的时候,帅朗坏笑着,猝不及防的站起来,号牌从怀里的一掏一举,这个动作登时把拍卖师锤势被定住了。
“三百万我要了。”帅朗努力保持着低调的态度。不过这阵势那还低调得了,一众目光齐刷刷地射向这里,张口结舌的王雪娜侧仰着帅朗,愣住了,众人都愣了一下下,这个价格加得有点二了,此次竞拍不过规定五万加价,一下子加一百万,有点超出大家的接受范围,就败家也不能这么败吧。
“拍卖师,你快喊呀你怎么不说话呀”帅朗号牌指指。此时众人才想起上午那茬。轰然一阵大笑,拍卖师乐了,一甩头发,扬着锤一指:“五十六号买主出价三百万,一次姓加价一百万还有没有再高出价,三百万一次上午这位五十六号买主大幅出价通杀全场,看来中州确实是藏龙卧虎之地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三百万两次看来,没有再高的出价了三百万三次,成交,恭喜五十六号买主这位先生。”
落锤定音,全场哗然,拍到的帅朗自得其乐,围观的只当是乐子看着,坐下来的帅朗踌躇满志,给了王雪娜个大灰狼的眼神道:“看你怎么耍赖”
“至于吗加一百万就为赢个打赌”王雪娜苦着脸,实在想不通了,一直觉得帅朗有点蠢,可没想到还有点二。
“啊,就为赢你别忘了说过什么啊,不许耍赖啊。”帅朗故意唬着,王雪娜理亏了,噤若寒蝉了,不敢看帅朗得意的目光了,忿忿地咬着嘴唇,脸侧过一边,脸上有点羞,估计在想不声不响把账给赖了怎么地,帅朗倒不介意,看着学妹这副羞样即可笑又可爱,越看越喜欢得不得了,反正是慷他人之慨,搂草打兔子,要是真泡上学妹,那可是一举数得了。
拍卖会在继续着,没有人注意到刚刚竞价的女人悄然起身,默默离场。帅朗只顾和王雪娜打嘴官司没注意到,一直盯着监控屏幕查找男姓嫌疑人的专案组人员也同样没有注意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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