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邹晓璐动了,在一直看着帅朗头也不回的时候蓦地动了,那份不屑回顾的气度,那份旁若无人的坦然,让邹晓璐有一种被无视的懊丧,在心底受到这微微刺激的一刹那,她做了一个自以为正确的决定,快步追着,喀喀的高跟鞋声音急促的响着,堪堪在电梯旁边摁住了上升键,门开了,一闪进了电梯,门闭时,再回头,帅朗仿佛对一切都料中,斜着眼,貌似得逞似的歼笑着,脸上像呲开的喇叭花,调笑着问道:
“哟,看来你不介意和我发生一夜情啊来,先拥抱一个。”
说话着张开双臂了,却不料被邹晓璐手挡着制止了,邹晓璐很狐疑地盯着帅朗问:“你又在耍心眼是不是”
“没有我其实就是垂涎你的美色。”帅朗笑着道,流氓得很露骨。邹晓璐对这人有点无语了,一抿嘴美女的高傲出来了,刺激道:“好啊,不过你得付得起代价。”
“美女,你要想十个亿,我还真没有啊。”帅朗脸不红不黑笑道。
“不要十个亿。”邹晓璐否决了,嘴角微微泛着笑意,同样以帅朗那种玩味的眼光盯着帅朗,一侧头,不无促狭地道:“你不是说了吗,女人总要依附一个强势的男人你是希望我依附你这么一个强势男人呢还是依附包括你在内很多位强势男人”
“好深奥嗳,能说简单点吗”帅朗被噎了下,没想到被邹晓璐这么反刺激了一下。
“简单地说就是”邹晓璐俏皮一笑,一眨眼杀手锏出来了,笑道:“我给你当老婆怎么样”
帅朗呃一声,重重被噎,这个对付所有男人有效的杀手锏起作用了,邹晓璐蓦地被逗笑了,越花心的男人越怕负责,最怕的就是再没有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机会,帅朗明显就属于这一类。
“不会吧这就吓住了”邹晓璐低低头,侧眼看帅朗,故意问着貌似矜持的帅朗,帅朗摇摇头:“算了,这个代价太大,还不如给几个亿呢钱多遭人妒、妻美遭人嫉,真娶了你,还没准多少人掂记着给我戴绿帽呢。”
“啊你这么要不脸的话你说得出来”邹晓璐被气到了,一副气不自胜的表情,不过似乎碍于关系并不是那么熟稔,没有更激烈的动作出来。叮声电梯门开,帅朗当先出去了,邹晓璐微微一怔,也跟着出来了,看着帅朗一副扬长不理的样子,邹晓璐追着帅朗的脚步,手挽上了帅朗的胳膊,一扯追问着:“喂,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503、一间房,一张床,你都上来了,我还问你想干什么呢哈哈”帅朗掏着房卡一刷,门开人进,邹晓璐在前,进门房卡一插,眼前果真是一个单床小客房,一桌一几一床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应该是刚租下不久了,房间里的东西还没有动过,待再回头,帅朗关上了门,斜斜地靠着墙,又是馋涎欲滴地看着,邹晓璐此时已经习惯了帅朗的这种看人方式,反而落落大方地把包扔床上,款款地坐在床边,脱着高膝的长靴,靴是棕色的,眼可见一双修长紧绷的美腿和纤足现在眼前,套上了拖鞋,一起身,刷声拉链一拉,高挑、玲珑、凸凹有致的身材毕现,在灯光下那是一组极度赏心悦目的曲线,特别是那一个挽发后束的动作,看得被冻得白里透红脸蛋,忍不住让帅朗作了一个吞咽口水的动作。
扑哧声邹晓璐笑了,是被那个咽口水的动作逗笑了,此时很确定自己的魅力没有被无视,此时也更确定,眼前的男人对她的觊觎从未少过一丝一毫。
没有说话,只是眉目间的交流,邹晓璐享受着这份另类的倾慕,起身倒了杯水,座上了热水壶,帅朗却是有点手足无措了,默默地坐下,偷偷地喘了口气,这没喝酒吧,还真不好意思装疯耍流氓,撇撇嘴,好一副美色当前不得品其甘饴的遗憾,不过就刚才扑上去,帅朗揣度恐怕会遭遇激烈反抗,所以遗憾又加深了几分,话说这男人为什么叫男人,那是因为难呐这妞就忽悠得来,明显很难上嘛
难为中,帅朗摸着烟和火机,刚叼了支还没点火,却不料被邹晓璐上前从嘴边揪走了,抢走的烟坐到了矮几的另一边斥着:“抽烟对身体不好等下泡杯茶喝。”
“咦哟,我怎么觉得你反客为主了。”帅朗笑着道,从邹晓璐开始展现玲珑的曲线开始,自己的思维就有点滞胀了,邹晓璐笑了笑,很得意地道着:“我告诉过你了,别人左右不了我的选择,即便你给的选择,也未必能如你所愿。”
说着,得意、谑笑、骄傲几种情绪都包含着的眼神看着帅朗,那潜台词很简单:姐的选择姐作主,你想干嘛还就不让你如愿。
帅朗干笑了几声,不急不躁,换着话题问道:“其实已经如我所愿了,很多时候人不但要受钱的驱使,而且要被好奇心驱使。”
“别扮深沉啊,我知道你有话要说,看你这副样子,似乎成竹在胸了,不是装出来的吧”邹晓璐问,这才是好奇的驱使所在。
帅朗侧眼一瞥,脸色慢慢的严肃了,看着邹晓璐,很严肃地问着:“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能保证不说谎吗”
“前提是你也不能说谎。”邹晓璐也正色道,感觉很准确,也许真的有眉目了。
“好,我不说谎,你呢”帅朗问。
“我也不说谎。”邹晓璐答应了。
“第一个问题,你其实一直想拿到,而且有机会的话不介意独吞这笔遗财,对吗”帅朗问。
“对。”邹晓璐道:“贪婪是人的一份天姓,我不会为自己掩饰。”
“拿到以后,你消化得了吗你想过没有,很多黑钱都是有命拿,没命花。”帅朗又是很严肃地问。
“你忘了,我告诉过你,做基金的都是洗钱高手,这些债券不一定非要兑换,有很多途径消化,其实就是找它难,消化并不难,比如你可以抵押、可以换信用证、可以到任何一家基金或者私募公司做投资,等别人发觉的时候,你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如果真在谁手里,那他就是银行和私募组织的座上宾,他们未必敢动特别是离开中州以后,不管是徐家,还是远胜,或者是中州警察,都鞭长莫及了。”邹晓璐道,很乐观,隐隐地觉得要亮出底牌了。
“你太乐观了。有句话叫想得高摔得狠,就是说你现在这种心态的。”帅朗评价了句,泼了盆凉水,又问着:“你想过没有,端木是个骗子,很可能下一藏匿地一无所有,你不但一无所得,要是个陷阱的话,你怎么办”
“这个”邹晓璐看样还真没这么深,讷言了,每每想起医院所见,总有一种毛骨怵然的感觉。
帅朗不等回答,又追问了一句道:“还有一种可能你想过没有,端木就是扔了个骨头让大家狗咬狗一嘴毛,你找不到还罢了,找到了马上就会成为众的矢之,正中他的下怀,所以说,你要踏上这条路是不归路,很可能一无所有,都没有全身而退的机会,真要面对面对决了,不管那一家你都挡不住。告诉我,要是那个结果,你会不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个”邹晓璐讷言了半晌,这个问题还真难回复,说不后悔是假的,可忍不住诱惑那却是真的,不过在看到帅朗冷静而从容的眼光时,突然间邹晓璐笑了,笑着摇摇头道:“不后悔。”
“假话。”帅朗不屑道。
“不,真话,你已经想到了,就不用用这种问题来难为我了吧”邹晓璐道,很窃喜的样子,为自己揣摩到了帅朗这点鬼心思而窃喜,既然帅朗能把利弊想得这么透彻,那么结果肯定已经呼之欲出了。笑着道着:“别这样看我,我最高兴的是你把我当朋友了。”
“别太自我感觉好了,我找你是因为我没把你当朋友。”帅朗又泼了盆凉水,很凉地说道:“找你是因为,你要出了事,我的愧疚感最起码不会那么大。”
gu903();邹晓璐听得气结,蹙蹙眉,悻悻然自嘲道:“哦,原来我没有那份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