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是小路的转角,险兆吊坠在变烫,坎波拉很快就会出现,等他看清自己的脸,估计双方只剩下了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曼达用衣袖擦了擦脸,趁机带上了挑衅面具,面具的颜色和皮肤非常接近,不仔细看甚至看不出面具的存在。
前边传来了一阵谈笑声,坎波拉和四名一阶神罚武士走了过来,他们今天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虔诚而慷慨的商人,直接捐了30个金币,加上上午征收的400多个银币,坎波拉已经提前完成了任务。
“先别急着回教堂,去我朋友的宅院里住几天,省得阿玛多执事又在耳边碎碎念念。”所谓朋友的宅院,其实就是坎波拉自己的宅院,但神罚者不允许拥有私产,所以朋友的宅院是一种默契而委婉的说法。
“有些话可能我们不该乱说,阿玛多执事有什么资格对您指指点点,您可是在战场上立过功的。”一名神罚武士叹了口气。
另一名武士道:“上次在城东的酒馆里,是他被史丹利吓破了胆,结果主教大人反倒来怪罪您!”
“阿玛多真是个无能之辈,但凡他有点胆略,牛角镇的异端也不会如此猖狂!”
“他们猖狂不了多久,”坎波拉啐口唾沫道,“今晚我就去烧了那酒馆的牛角旗!”
“可我们总该有个理由,否则阿玛多执事……”
“别再提起那个懦夫!”坎波拉又啐了一口,“理由我早就想好了,我们明天到那个酒馆收供奉,如果他出来交钱,见一个打死一个,如果他们不出来,我就说他们抗捐!”
“城东不是我们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坎波拉狞笑道,“我要撕烂那小子的脸!”
话音落地,几位神罚武士突然停住了脚步,那小子的脸好像出现在了眼前。
就在前面不远,站在了小路中央,他一直盯着坎波拉,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实在可憎,几名武士都想冲上去撕烂他的脸。
可他毫无惧色,双眼一直盯着坎波拉。
雪花落在坎波拉的光秃秃的头顶上,融化成了水,蒸腾起了白雾。挑衅面具的威力很强大,神罚者的一阶技——怒流被激发了。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抓着战斧的手暴起了条条青筋。
“看紧他,别让他跑了,别急着冲上去,他身边肯定还有别的帮手……”
坎波拉还算理智,可话没说完,却见曼达对着他勾了勾手指。
愤怒冲破了最后一丝理智,坎波拉咆哮一声,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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