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清远这话说得奇奇怪怪的,沈宜欢听后只觉莫名其妙。
但她还未来得及问些什么,沈清远便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般,又如同他来时那般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宜欢:“……”
就很懵。
这大概便是男女之间脑回路的巨大差异吧。
沈宜欢想着摇了摇头,在目送着沈清远走远后复又坐回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
沈清远没有骗人,等到午饭时分,孟老夫人果然坐着她那架专属马车回了侯府,只不过回府之后,她立刻便唤了舞阳郡主和镇国公去松鹤堂,神情瞧着颇有些严峻。
被叫去松鹤堂的舞阳郡主和镇国公心里也很莫名其妙,但下人说孟老夫人找,他们又不能不放在心上,便只能怀揣着满肚子的问号去了。
孟老夫人不是个喜欢绕圈子的人,见到镇国公和舞阳郡主,她直接就问了,“老二,老二媳妇,你们今日可出过门?”
她这话问得着实有些古怪,镇国公和舞阳郡主听后都觉得很摸不着头脑,但二人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这倒是不曾,母亲您知道的,若不去其他人府上赴约,儿媳向来是不爱出去的。”舞阳郡主率先道。
镇国公也道:“儿子昨夜倒是进过一次宫,但宫门落钥之前就回来了,到现在一直在府里待着,倒是没再出去过。”
听见这话,孟老夫人的眉心狠狠蹙了蹙,又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府中的下人呢?也没有出门的?”
这个问题镇国公自然是不了解的,因为府中的事向来归舞阳郡主这个当家主母管。
舞阳郡主直觉孟老夫人今日是话里有话,心下略微有些不安,但还是强忍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回道:“大厨房的人倒是一早出去采买过东西,不过也早就回来了。怎么了母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孟老夫人闻言并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反而道:“如此说来,你们应是不知道外头那些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
老实说,舞阳郡主还真不知道什么流言不流言的,不过看孟老夫人这一脸严峻如临大敌的模样,她也知道那些人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镇国公倒是多少听说了一些风声,但他觉得那大概就是一些格外警觉的人发现了某些端倪,于是小范围传播一下罢了,倒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便没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现在孟老夫人却特意提起了这件事……
镇国公直觉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恐怕某些事情已经发酵到了令人生惧的地步。
最可怕的是,这件事多半还是对他们镇国公府不利的。
如此一想,镇国公难得有些紧张起来,拧着两条粗眉问道:“母亲这么说,可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这种关乎家族存亡的事情,孟老夫人没什么好瞒的,也不打算隐瞒,便道:“是听到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老二,咱们府上恐怕要生出一些波折了。”
孟老夫人的神情很凝重,显见是忧心起了镇国公府的未来。
镇国公自然不敢大意,忙追问道:“此话怎讲?母亲到底听说了什么?”
见镇国公重视起来,孟老夫人也不吊人胃口了,直接道:“外头都在传,齐人要攻入京都了,而我们镇国公府早就和齐人勾结起来,要颠覆这朝纲呢!”
勾结外族、颠覆朝纲,这两点无论是哪一点单拎出来,都是抄家灭族的重罪,更遑论还是两者相叠加……
这一刻,饶是沉稳如镇国公,都不由得遍体生寒,气得手指都在哆嗦。
这造谣之人真是好狠毒的一颗心呐!他这是想把镇国公府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呀!
镇国公气得拂袖,颤抖着嘴唇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母亲可知这流言是从何处传出来的?”
这个问题,孟老夫人当然不会知道。
事实上,她也只不过是在回府的路上听见有人小声议论,心下生疑之际,便派了小厮去刻意打听,然后就听说了这般骇人听闻的话。
说到底,流言来自何方,又因何而起,她是一点头绪也没有的。
虽说没有头绪,但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无论如何,这样的流言盛行,对他们镇国公府是不利的,说不得很快宫里那位都要采取行动了……
孟老夫人心里刚这么想着,还未来得及同镇国公分析利弊,府中的管家便匆匆忙忙地自外院奔来,神情慌乱道:“老爷,宫里派人传圣旨来了!”
镇国公府作为这京中的老牌勋贵,府中的管家也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若是寻常圣旨,他一定不会露出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可是眼下,他却慌得连礼节都顾不上了……
再一联想到刚刚孟老夫人说的那些话,镇国公的心里顿时浮上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这道圣旨恐怕是宫中那位降罪的旨意。
思及此,镇国公的面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其实也不仅仅是镇国公,在听见这话之后,孟老夫人和舞阳郡主的脸色也一度变得很不自然。
可事已至此,再想什么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他们到底绕不开这道圣旨,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了而已。
作为一家之主的镇国公很快整理好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用一种尽量沉稳的声音道:“知道了。”
说罢这话,他冲孟老夫人点了点头以作示意,而后率先迈步出了松鹤堂。
舞阳郡主见状颇有些不放心,便也匆匆告了退,提步跟上了镇国公的脚步。
虽然有些事情两个人也未必能扛得住,但有人陪着总比一个人要好得多吧?
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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