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换什么换啊,全大清最厉害的老师都被他找来了,学生学不好总不能全赖老师。”皇太后对康熙了解的很,听到这话只是笑笑,“皇帝只是在额娘面前抱怨两句,不会真给太子换老师。”
主要是想换也没得换,朝廷就那么多人,康熙给太子选老师自然最开始都挑的是最好的,不满意也没办法,挑也挑不出更好的。
佟佳皇贵妃听两位太后说这些也不插嘴,只是微笑着看着正在玩耍的小家伙,太后是长辈可以说这些,她是后妃,平时说几句不打紧,万一被人盯上了,后宫干政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不过太子爷也真是能折腾,光自己折腾还不算,还拉着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一起折腾,或许是出巡的时候受到什么感触,回来后就琢磨着在京城办育婴堂和养济院,还要办什么学堂。
皇上嘴上说着太子胡闹,其实对太子的做法满意着呢,太子殿下小小年纪就懂得关心民间疾苦,这说明他教的好。
啧,男人。
太子最近的确在研究育婴堂养济院等民间慈善组织的生存法则,直接改科举太难了,尤其对他一个才十几岁还没有实权的太子来说,要在文举武举外另外加一门工举,难度无异于上青天。
如果他是皇帝,他可以直接下圣旨,可是现在皇帝是他爹,想开工举就要费劲和他爹解释这玩意儿有多有用,可能把嘴皮子磨破也得不到结果,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没办法,既然动不了科举制度,那他就勉为其难先办个技校吧。
高手在民间,每一个孩子都是座待发掘的宝藏,读书人那边让他们继续学习四书五经考科举,他先看看能不能在育婴堂和养济院中挑些人才出来。
京城人多,有钱人多穷人也多,内城住的大部分都是八旗子弟,他们有朝廷的供养有的还能沦落到吃不上饭的境地,外城的百姓过苦日子的只能更多。
道观和寺庙经常会收养些无父无母的幼童,只是收养的人数毕竟有限,朝廷也不乐意天底下的和尚道士太多,私底下一直在限制他们的人数。
育婴堂和养济院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找到出路,在育婴堂长大的孩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要离开那里自寻出路,慈善机构也缺钱,他们只能紧着年纪更小的孩子来照顾,而那些十几岁就离开育婴堂的孩子,大多都找不到出路。
朝廷已经有专为八旗子弟开设的景山官学,再另外开一个为那些小小年纪却只能当乞丐的孩子们的技校也不费事儿,教他们认字学数算,回头再挑些好苗子到工部做事,指不定比工部那些官儿都能干。
这个主意一出,得到了包括四爷在内的兄弟们大力赞同,兄弟几个商量了好几天,感觉没有什么疏漏之后,这才一起去乾清宫“逼宫”。
没办法,家里管钱的是汗阿玛,育婴堂和养济院都需要钱,不用学生教学费的学堂更是烧钱,没有汗阿玛的准许,凭他们几个攒下来的那点家底,砸进去连个水花都飘不起来。
老大已经成家,他的钱要养一大家子人,要不是有惠妃的资助和长辈们时不时的赏赐,只靠光头阿哥的分例,他连日子都过的紧巴巴。
太子和老三老四孤家寡人,太子爷自己的分例比所有兄弟加起来还要多,但是并没有什么用,想办学堂需要几万两甚至几十万两银子,盖房子找老师发工资养学生样样都要花钱,他们那点儿分例实在不够看。
康熙对儿子们的想法表示肯定,京城毕竟是一国之都,外城那么多无家可归的乞丐看上去也不太好,育婴堂出来的孩子没有一技之长没法找到容身之处,当乞丐还算好的,就怕他们沦落为盗贼打家劫舍,不光害了自己,还给朝廷找麻烦。
如果能开办学堂让学点本事能够自谋生路,自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只是肯定归肯定,办学堂的钱国库还是不能出。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这两年周边不安稳,他们一边防着老毛子一边防着噶尔丹,还要提防西藏那边跟着凑热闹,国库的银子要留着用来打仗,开办学堂的钱只能他们自己想办法。
皇帝陛下如此回答,几个阿哥都傻了,他们自己筹钱?他们哪儿来的本事筹钱?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乾清宫,趴在桌上瘫了一片。
这个年纪的少年人最不怕的就是挫折,两个真少年加两个假少年很快又打起精神继续琢磨,他们自己没办法筹钱,但是他们可以找人帮忙,赫舍里氏、叶赫纳拉氏、佟佳氏、马佳氏……他们几个的外家一起努力,就不信办不起一所学校。
学校的选址最好解决,和后头那些烧钱的项目相比,买房子的钱根本就不是钱,索额图干这事儿熟练的很,没两天就把地方给他们找好了,弄的太子怀疑他是不是圈地圈出来的经验,不然怎么速度那么快?
学校的老师交给明珠来找,他认识的都是些大儒,其中有不少都是不慕名利的真名士,听到他们兴办义学,甚至工钱都没问就直接答应要到学校任教。
有这些大儒在,技校的名声不用他们宣传就能传出去,不过他们毕竟是技校,和寻常学堂不一样,不能只学四书五经,更重要的数算。
精通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物理和化学暂时找不到老师,精通数算的士子却不难找,实在不行,找账房先生也能应付应付,反正化学老师不能找道士,他们怕到时候教出来的学生不愿意找正经工作,毕业后一股脑全跑道观炼丹去。
“太子殿下的确厉害,那些孩子学会数算,以后也更容易找到活儿干,教也不用教的太深,有《九章算术》就差不多了,若是天赋好些,让皇上开恩科破格提拔也不是不可能。”纳兰成德感叹道,旁边的顾贞观也不住点头。
京城不缺能讲课的师傅,每年落第的士子那么多,闲赋在家的大儒也不少,只要义学里的孩子愿意学,其他就都不是问题。
《新闻报》出了好多期,如今已经走上正轨,他们俩这会儿就在编辑部坐着,整理下一期要出的文章。
原本都以为这《新闻报》只是太子一时兴起,目的达到后就不再办了,没想到后来越办越红火,甚至还能凭卖出去的报纸赚钱。
最后那两版广告果然是最能赚钱的版面,商人们逐利而行,嗅到商机后都来编辑部要上广告,弄的他们不得不另外派人和这些商人交涉。
赚钱的东西就容易跟风,《新闻报》一旬出一期,一期的内容一会儿就看完,看完之后要等到下旬才能买新的,因此每次出新一期的时候,买到的读者都痛并快乐着。
不知什么时候起,京城悄无声息又多了别的报纸。
顾贞观手里拿着一份最近新出来的《娱乐报》,捏着胡子看着上面的内容,越看心里越来气,“有辱斯文,真是有辱斯文,后宅的事情怎能放到报纸上来说,实在是有辱斯文。”
成德往那边扫了一眼,看到上面巨大的标题《惊!佟佳氏鄂伦岱和老父亲大打出手,原因竟是……》陷入沉默。
这风格独特的标题,真是该死的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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