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武诗竹实在想不到替自己辩驳的理由,她原来的想法确实狭隘了。
“不过你一个人去北京,老师也不放心,我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过一段时间,等我把上海的事情安排一下,我就动身去北京”。
“老师,您不要这样,您不能去北京,您是共产党,北洋政府怎么能容的下您,您去北京太危险了”。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老师可没这么和你说过吧?”。
“直觉,只是诗竹的直觉,在诗竹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觉得您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后来您教导我和秦闻,偶尔从您的话语间,能感觉到您非常的推崇共产主义,您在新青年上写过很多关于欧洲共产主义还有俄国十月革命的文章。后来中国共产党成立了,您反而再也没有提过,我就觉得您加入了共产党”。
秦闻晦深莫测地看了武诗竹一会,笑了笑,说“你总是带给老师不一样的惊喜,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瓜是怎么长得,怎么会装着这么多的东西。不过这件事切不可再在外人面前提及”。
“老师,我知道的”。
“好,那就好。不过你要放心老师的安全,北京没有人知道老师的身份的,北京有一家报社一直想请老师去做主编,而且老师在北京也有许多好友,老师去了北京是不会寂寞的,且恰有一些事情等着老师去北京处理。有老师陪着你,你的家人应该可以放心了”。
“老师,您真好”。
“这是老师应该做的。不过,不过有件事情,老师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您说,您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与阎平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他也确实是个好孩子,他对你的看重,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到。你们再一起去北京求学,以后更是要长长久久的相处。老师希望你能想清楚你要如何处理你们之间的关系。阎平是个不可多得的天之骄子,各方面都非常优秀,但是他还有爹娘,以我对他爹娘的了解,他们是不会认可你的。等过几年你们都长大了,这个问题就会显现,如果你选择了他,你们一定会面临及其艰难的局面,老师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为师希望你以后的几年,可以把精力都放在学业上”。
“老师,您放心,阎平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也是我的恩人,我只想尽快的报答他。他什么身份,我是知道的,虽然我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我清楚我自己要的是什么,就算将来我要嫁人了,我也只想嫁一个和我门当户对,且志同道合的人”。武诗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的这句话,门外一直站着的一个人,身体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你能这样想,老师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