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抢他们的机会?
有这种想法的不在少数,屋内的这些个孩子,看着骆云的目光慢慢从从最初的惊讶变成冷淡,甚至有的还带了些许嫉恨。
骆溟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走到骆云身前:“云堂哥,你还没说为什么来这里,是族长大人让你来跟我们交代什么事儿吗?”
骆云和骆溟不熟,事实上他和这屋子里的孩子往来都不多,原本就是堂了几层、表了又表的关系,平日也就是在族学接触过而已。
可是毕竟这屋子里只有骆溟上来打破了沉默和他的尴尬,他便低头拿起了挂在腰间的牌子给骆溟看:“我也是来参加这次仙门选徒的。”
骆溟没理会身后响起的窃窃私语,而是有些好奇的垂下头,仔细看着那牌子上的数字:“云堂哥还排在我前面啊?那怎么才到?”
骆云道:“我先领了号牌,然后去别处走了走。”
“哦。”
骆溟刚将号牌还给骆云,她身后便有孩子阴阳怪气的道:“有个当族长的爹就是不一样。像咱们领了号牌,都被拘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哎,不公平啊!”
骆溟脸色气得通红,转头道:“武哥哥你泛什么酸?明明刚才接引使者只是对其他组的孩子说骆仙镇大,最好不要乱走,万一迷路了误了时辰就麻烦了,几时说过拘着我们?”
被她训斥的男孩儿长相和她有五六分相似,闻言语塞,结结巴巴没说出什么,只得恨恨的盯着她道:“我还是不是你亲哥?怎么替外人说话?”
“什么外人?”骆溟委屈起来,扁着嘴不肯让眼泪掉下来,道:“我们都姓骆!大家都知道,只要年龄符合谁都能来!云堂哥当然也能来,你这样说才是不公平!”
“好了好了。”一直坐在椅子上没吱声的骆雭道:“都不要说了。”
他在这里年纪最长,已经十五岁了,将将的在这选徒的范围之内。
骆雭的模样、身形已经长开,可称得上是一个英武俊朗的少年,因为他话音冷淡,又穿着雪白的长衫,衬着他这个人都有了些冷若冰霜的傲气。
“你们可知道,既然是选徒,连接引使者都是统一装束,为何我们这些待选弟子却不曾备得衣物?”
说到这里,骆雭露出了神往之色:“这自然不是因为要多花上些许银子……骆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这是因为仙门之人从来不看重这些世间俗事,是富是贵,是贫是贱,穿的是绫罗绸缎还是破布衣衫,于他们来说是浮云。”
“仙门择徒是公平的事儿,就像骆溟妹妹说的,当然谁都能来了。只是……”骆雭的眼光看向骆溟身后的骆云:“哪怕身份地位再高、再贵重,若是没有天份,也是枉然。”
骆云刚才一直静静的听着,听到他最终还是意有所指,一点儿也不意外。
骆溟听着屋里一片附和声,其中自然也有她哥哥骆武起劲的夸赞。
她皱了皱眉头,回过头有些担忧的轻声道:“云堂哥,都说你很有天份的,你一定没问题。”
骆云点点头,接受了这位远房堂妹的好意,他想说点儿什么,恰此时外面传来了更鼓响声,他想起了接引使者说起选徒是在深夜的时候就会开始,只是谁也不知道是怎样的选法。
人各有志,在这里争论不过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去睡一觉养养神呢!
骆云想到这里,只对骆溟笑了一下,就迈步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