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然表情微和,向着他点点头,让差役把箱子拿过来,问道:“为什么想到做这个?”
“女子的首饰样式繁杂,数量繁多,需要分门别类摆放。其尺寸大小也与这箱子恰好相合,综合考虑,用来制作妆奁最为适合。”魏斗下从容答道。
孙博然又问了几句话,魏斗下全部对答如流。
孙博然终于满意了,叫人把箱子拿过来,对魏斗下道:“稍待片刻,我们即刻得出分数。”
“是。”魏斗下恭谨行礼,退到一边,从头到尾都挑不出半点错来。
“不愧是魏斗下,这物首当得名符其实,这让别人怎么说啊。”许问身边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满是羡慕。
现在许问他们各县木工物首站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后面的全是各县木工类考生。他们抱着箱子列队站着,离得很近,说话声稍微大一点旁边的人就能听见。
“你认识他啊?”另一个考生问。
“哇,魏斗下你都不认识,你是学这行的吗?”前面那个考生小声嚷嚷。
“我怎么就不是学这行的了,谁都要认识他吗?”那人不满了。
“咱们桐和府最厉害的木工作坊是哪家你知道吗?”
“是一攒坊?”
“对!二级木坊一攒坊!一攒坊的坊主姓什么?”
“不知道。”
“我你脑子是不是得卖了?”前面那考生无语。
“我就是不知道啊。”后面考生还挺无辜。
“我猜,是不是姓魏?”许问有点忍俊不禁,回头小声问。
“就是啊!傻子都能猜到,兄弟你说这小子脑子是不是太不好使?”前面那考生对着许问抱怨。
“你说人家是傻子了。”后面考生这会儿突然机灵起来了,提醒道。
“我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赶紧闭嘴!”前面考生恼羞成怒,连忙向许问解释,“兄弟你别听他乱说,我不是那意思,不对,我说错话了,但我真不是那意思!”
他一着急声音就大了点,立刻被差役喝止。
这考生连忙闭嘴,许问笑着小声安慰他:“没事,我懂你的意思。你们俩是一起的吗?”
“谁跟他一起的,跟这二傻子当师兄弟,早被他气死了。我叫庄守,他叫陆鹏举,都是和光县的人,就是来这里路上认识的。你是于水去年的物首?”庄守小声问许问,话还挺多。
“是。”许问应了一声。
“于水虽然是小县,能拿个物首也挺厉害啊。”大城市对小地方还是有点优越感的,庄守的话里带着明显的羡慕,但也明显没太把他这个物首放在心上。
“你刚才说一攒坊是二级工坊?比悦木轩还要高一级?”许问不以为意,打听道。
“没错。悦木轩挺厉害的,生意做得挺大,但一攒坊,可是斗拱名家。整个江南的斗拱,他家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就算在全大周,那也是出了名的!”可能因为是同乡,庄守说起一攒坊来颇有些骄傲的感觉。
许问却注意到了他话里的一个词大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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