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2 / 2)

gu903();隔日一早,先是一阵呜咽之声,而后屋内乒乒乓乓乱响,将人早早吵醒。

魏枝枝睁开朦胧睡眼,打了一下呵欠,堪堪清醒,只见坯碧莲在房内东看看西翻翻,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魏枝枝关心一句:“看坯五妹妹如此急切翻找,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坯碧莲抬眸对上只着了中衣的魏枝枝,顿了一下,而后带着哭腔说道:“太子赐我的那个软枕过了一夜便不知所踪。丢什么也不能丢了太子送的东西,真是急死我了。”

坯碧莲回得急切又激动,坯婉婉与陈小姐也跟着被吵醒,再听坯碧莲一番解释,已是明白发生了何事。

此时魏枝枝出声:“昨晚我见坯五妹妹是带着软枕回屋的,软枕大抵就在这屋内,我们一起帮妹妹找找罢。”

另外两人闻言皆是赞同,纷纷准备跟着魏枝枝一同起身。

就在魏枝枝掀开被子,起身去拿架子上的外衣之时,一只金丝软枕顺着她被子一掀的动作,从她床上滚落到地上。

魏枝枝惊得瞪大了眼睛,另外三人也是齐齐看着地上那个金丝软枕发呆。

陈小姐突然出了声:“这不就是碧莲妹妹的金丝软枕吗?怎么在魏姐姐的床上。”

魏枝枝回了神,连连摆手:“我真不知道为何。它突然就在我床上了。”

门外传来咚咚咚三下敲门声,此时正是到了锦春苑的各位嬷嬷叫早的时间。因着魏枝枝这屋是一号房,敲她们屋的正是春嬷嬷。

“各位小姐起来洗漱了。”春嬷嬷喊完一嗓,便推开了门,叫四个宫女端着脸盆进了屋子。

她向着屋内福了身,抬眼瞧这屋内,只见微红着眼的坯碧莲,穿到一半衣裳的坯婉婉,一脸惊讶的陈小姐,三人齐齐盯着魏枝枝床边的金丝软枕看。

她轻咳一声:“小姐们,洗漱了。”

这时,坯碧莲突然反应过来,直直往地上的金丝软枕冲去,将其捡了起来,抱在怀里,朝着魏枝枝说道:

“碧莲想不到魏姐姐是这般人,先前碧莲将姐姐的软枕弄到了地上,便觉着愧疚,也真心想着将自己的软枕赔给姐姐。可没想到姐姐嘴上说着无妨,暗地里却惦记着这件事,更是明面上不拿妹妹的软枕,夜里无人时取了放自己床头。”

魏枝枝听完哑口无言,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应,只急着摇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没拿妹妹的软枕啊,我也不知道它为何会在我床上。”

春嬷嬷听完坯碧莲一番话,再看了看屋内的情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于是三人纷纷与春嬷嬷说起了事件经过。坯碧莲一口咬定魏枝枝偷偷拿了太子赐给她的软枕,更是边说边哭,可怜兮兮。陈小姐在旁说了她看到的经过,更是进一步证实了坯碧莲所说。

坯婉婉自然是百般为魏枝枝辩解,证明魏枝枝未拿软枕,不过只能证明到自己睡前的时间。

他们这屋里的吵闹声,还吸引了旁边屋子里的闺秀围观过来,大家都是见证了昨日坯碧莲弄掉魏枝枝软枕而后道歉的事,如今被坯碧莲的情绪感染,跟着指指点点起魏枝枝来。

春嬷嬷见魏枝枝一言不发,便转向她问道:“魏小姐,可有何想说的?”

魏枝枝抬眸见着屋里屋外满是朝她喷来的唾沫。她只出口一句:“反正我没拿,至于如何处置如何说都随便你们,我从头到尾都是清白的。”

她先前还可为自己辩驳一句两句,如今她一张嘴如何对抗五十张嘴。而且她只有一张嘴,她们却有人证更有物证,想冠她什么名便是什么名。

春嬷嬷抬手示意大家停下喧闹:“既然如此,那便按着宫里的规矩,以私藏他人之物来罚。不过念着还在选秀期间,这证据也还不足以定下魏小姐的罪责,因此为了给众人一个交代,请魏小姐尽快归还金丝软枕,而后去院子里领十个手板罢。”

“什么?十个手板?”赵之御将手中的书一把扔到了原福身上,“孤都不忍打她一下,那群宫人敢打她十个手板?原福,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对孤说的在锦春苑已打点好了一切?”

原福眉头拧成川,将地上的书捡起来放回桌案,而后缩着身子一言不发。

赵之御又急忙起了身:“不行,孤得去瞧瞧。”

原福此时立时拦住赵之御,生生按住了他:“不可啊殿下,不可。既然殿下已经决定了这么做,便千万要沉住气,更不要对魏姑娘多出一分关怀来,否则前功尽弃。”

赵之御被这么一按,稍稍平复了下来:“如今只是送了个软枕便叫她受这委屈,万一孤没等到她主动找来,反而叫她受不住先逃了可怎么办?”

原福叹了口气:“后宫这种事,奴见多了,魏姑娘无论如何都要自己学着处理。按奴说,殿下就不该给坯五小姐送了软枕,还非要给魏姑娘也送过去一个。”

赵之御偏过头,眼神飘忽。

原福摇摇头:“殿下,您可千万要忍住。”

第57章你走罢

坯婉婉消失了一阵子,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了一只膏药送给魏枝枝。魏枝枝便将其细细抹于通红的掌心,吹了吹,顿感清清凉凉。

“幸而得婉儿妹妹体贴,将如此名贵的膏药予我抹上,不然我这手可真是要废上好几天。”

坯婉婉看着魏枝枝还有些微微发抖的双手,瘪瘪嘴:“唉,魏姐姐何必受这样的苦,太子的东西,你哪里用得着藏着掖着拿。”

坯婉婉说完,又取了放在魏枝枝身旁的膏药,捧起她的双手,边抹边吹:“膏药若是不用来抹伤口,再名贵也无甚用。是以婉儿给姐姐多抹些,好令姐姐好的快些。眼下马上要礼考了,婉儿只担心姐姐双手无法好好接物。”

魏枝枝闻言对着坯婉婉笑了笑:“这样岂不是遂了我的愿,最好礼考过不了。”

原先魏枝枝一直以为这礼考,考的是她从小书里学的宗庙礼法,典章制度。这些并非是女子平日里必学的东西,是以很多女子不懂也不会叫人苛责。

后来听了春嬷嬷一番介绍才知,她心里想的这个礼只在选妃的礼考中占一小部分,高门贵女的仪态讲究,后宫的繁礼规制才是这礼考的重点。

从小虞氏便只教她读书习字,闲暇之余更是放开她去玩,大抵看她还是孩童,便也鲜少与她说作为一个女子该如何待人接物,也不对其站姿坐姿有何束缚的地方。

后来···后来随着她长大,便天天学的是为官之礼,男子如何作揖谈笑的东西,至于作为一个女子该当如何,全凭的是母亲与丫鬟在旁说道提醒,她听一句丢一句。

因此对于这礼考,魏枝枝心想便是没有这手板,她也应是可以在考后收拾收拾回相府。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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