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赵之御嘴上说着谢,行动却是不见丝毫诚意,头也不回地握上魏枝枝的手,拉着她走下方台。
而后他才回身对着楞在原地的赵子期又说了一句:“这箭是上了马之后才放,太子妃等孤等了这么久,眼下孤该是先带她去跑一圈马才是。皇弟请便。”
说完,赵之御便招了不远处的兵士备马,带着魏枝枝转至另外一侧小门。
赵子期盯着赵之御的腰间,紧抿着唇追了上去:“皇弟正好也要去骑马,不如跟着皇兄皇嫂一起罢。”
正在前往马厩给赵之御他们备马的兵士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一路小跑的赵子期,随后皱紧了眉头。
这广平王不是向来识大体之人吗,如今可是脑子坏了,上赶着围在人恩爱夫妻旁边,给人添堵自己还找罪受?
三人转至跑马场地。
兵士牵了头通体红棕的骏马带至赵之御身旁。赵之御挺身将魏枝枝挡在了身后,自己上前顺了顺马毛,试探一番后,才对着兵士颔首:“这马不错。”
那兵士闻言,一脸灿笑拱手:“照着殿下的吩咐,给太子妃备的马已是整个大郢宫内最乖顺的了。”
赵之御听完啧了一声:“这马是乖顺,人可就不一定。”
魏枝枝听到还没来得及反应,赵之御的双手已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撑起腾空,放至马背上。
“啊——”随着她惊呼一声,赵之御跟着一瞬跨步上马,将她圈在怀里。
“不怕,我带你慢慢走一圈,你跟它培养一下感情。”
同样是说出来的话转成一股热气覆上她的脖颈,赵之御贴着她耳边讲出的字字句句却叫她渐渐安下心来。
魏枝枝伸出手来,学着赵之御的样子,同他一起抓上那缰绳。
随着缰绳一落,马儿开始走动带起颠簸。赵之御的胸膛时不时贴上她的背,有时他弯下身与她说话,下颚不自觉磨蹭着她的鬓发。
于是魏枝枝分心之下,便把上马前兵士交代的动作忘得一干二净,更是在赵之御问出:“有什么感觉?”的时候,只能愣愣摇头。
“接下来加快带你跑一圈。”只听得赵之御附在她耳边低语一声,缰绳再次落下,马儿突然跑了起来。
魏枝枝一阵惊吓,松了缰绳,闭着眼将自己缩在赵之御的怀里,丝毫没看到后头已跨上马逐渐逼近的赵子期。
马儿越跑越快,始终将赵子期落在后面。
不知觉间他们已转过了好几圈,魏枝枝在赵之御怀里待得胆子渐渐大起来,终于慢慢睁开眼睛。
赵之御低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将一只手离了缰绳,覆上她的手背,抓着她的手一同拉上缰绳。
魏枝枝便随着赵之御的牵引,渐渐适应了马儿疾跑的速度。
可这马也跑的过久了些。魏枝枝见自己还困在赵之御的怀里,便稍稍回头问他:“殿下何时教臣妾自己上马?”
赵之御并未回话,只将她又搂紧了些,继续前行。
待到赵子期先下了马,朝着他们这头招了招手,赵之御才使力停了马。
赵子期缓缓走来,于两人鞍前停下,拱手道:“子期想起这个时辰得去趟披香宫,便与皇兄皇嫂告辞。”
赵子期只垂首沉着脸色道别,说完告辞又缓缓抬起头,朝魏枝枝看了一眼,补充一句:“预祝皇嫂早日学成,狩猎会一切顺利。”
魏枝枝回以颔首浅笑。赵之御也跟着应了声慢走。
自然不送。
赵之御见赵子期越走越远,走出马场之时,才从马上下来,而后将魏枝枝抱下马,对她说道:“凡事都得循序渐进,讲究先后次序急不得,哪里能一天学成骑马,太子妃不知道这个道理?”
魏枝枝跟赵之御中途分开后,便急急回了重华殿唤汤水准备沐浴。
她今日又是射箭,又是骑马,早已沾了不少马场的沙尘。后来在跑马场地,赵之御将她抱上抱下,她都提着颗心,担心自己身上有尘土,加上流了汗会有不雅的气味。
不过好在她自己偷偷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气味来。即便这样,她心里也总惦记着这一茬非要马上沐浴不可,再想来便是好好在汤池里头泡一泡亦能洗下今日的疲惫。
魏枝枝任热汤盖至她的肩颈,舒适地闭上眼,甩了甩脑中的思绪。
她为何这般在意他的感受?
“玲儿,玲儿。”魏枝枝从汤池里头起身,唤了玲儿好一阵不见反应,便自己拿了放在一旁的沐巾擦起身子,再简单套上中裤后,捡了一旁的肚/兜往身上贴去。
以往都是玲儿替她穿脱肚兜,此刻她系了脖颈后边的带子后,再次伸手探向背后的带子,却是如何都系不起来。
正当她开始弓起身子尝试不知道第几次系带子之时,一双手将那带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随后她便感受到那带子在身后动来动去,偶尔拂过她背部的肌肤,带着一点凉意。
她呼了一口气,接着松了手,瘪瘪嘴道:“玲儿,你方才去做什么了,我唤了你这么久。”
后头的玲儿没有答话,魏枝枝只感受到身后的带子似乎又被解开,重新动来动去。
于是她又想到什么,出声道:“今日殿下肯定也不回来重华殿,你且将我的结子系得松垮些,免得睡觉时硌得慌。”
语落,身后系带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自她头顶传来一声:“那你与孤说说,该如何系得松垮些?”
魏枝枝的身子立时一僵,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赵之御的手还放在她身后的肚/兜带上,她不知接下来该等他替她系上结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似乎都往背后拢去,明显地感受到赵之御的气息渐渐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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