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辛苦你了阿呆。以后除了织坊合作的事,别的事也不用来找我。”江离边说边进了门。
哼,不是还叫她洁身自好么,他就可以鬼混?如果他真当狎妓同游是风流本性理所当然,趁早跟他划清界线也好。
“可是,这是蒋干师父从青州带来的,他当宝贝一样的东西,说一定要交到你手上,五哥才让我在门口等到你回来为止······”
阿呆讷讷说完,江离已返身走了回来,伸手来接过,“你早不说是我师父送来的。”
走进了大门,梅映雪不禁好奇地问:“表姐什么时候还拜师学艺了?”
“在京城开作坊的时候,跟一个南陈的织锦大匠学过一段时间织锦,也不是正经学的,不过师父可不是白叫的。”江离说。蒋干都过说要她养老送终了,她也没想过要推卸责任。
梅映雪盯着江离手中的盒子,想看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于是也不回自己那边,跟着江离去了梅花坞。
其实江离也很好奇,师父这么远从青州带来的当宝贝一样的东西会是什么。等回院子里坐定,当着梅映雪的面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段半尺来宽三尺来长五色织锦。
锦织五色,是江离从未见过的图案,古朴浑厚,古色古香。“这件东西好像前朝的东西,看着有些年代了。”江离一上手就感觉出来,不由眼睛发亮。
织锦虽然颜色还艳丽,中间的图案花纹却已破损,织锦一边断面边缘参差不齐,看得出来,这张锦还缺了一块。
梅映雪失望地哦了一声:“古锦又怎么样,终究是破了,还有什么价值。咱们家里要多少织锦没有,拿一块破锦能有什么用?”还当宝贝?梅映雪皱了皱眉。
盒子里还有一封信,江离拆开来看,边看边拢起眉头。
“你师父信里说什么了?”梅映雪问。
“他说三天不练手生,怕我在江南呆久了把织锦技艺落下,特意送块前朝的织锦来让我琢磨,如果我能把这半张修复好,就算我出师了。”江离说完收进盒子,也收拾好心情,“看来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得用功了。”
却说阿呆回去复命,却听云彤和萧煜也在谈论那半张织锦。萧煜在说:“看来寨主这次真是病急乱投医,竟把希望托在江离身上了。他都把它恢复不了原样,江离才学了多久?她怎可能拼得出来!这样重要的东西,要有点闪失可就坏了。”
云彤笑道:“你是担心那张织锦图有闪失,还是怕她像咱们寨主一样,过度劳神伤了身体?”
萧煜被说中了心事,蹙眉,声音情绪都低了下来,“毕竟有前车之鉴,两样担心都有。”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阿呆八卦的毛病又犯了,“刚开始江姑娘一听是你送的东西,脸色立马就变了。她还说让你以后都不要再给她送东西,送了也不要,还什么以前收了正后悔之类的。”
阿呆没心没肺地笑,“五哥,是不是你跟春燕姑娘的风流韵事被江姑娘知道了?”
萧煜抿紧嘴角,对阿呆冷哼,懒得答理,却看云彤。
云彤忙摆手笑:“这事我可帮不了你。”起身摇着扇子,竟施施然自顾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