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的话更气人:“那些事只会发生在你身上,而我看准的东西绝不会失手,更何况是个大活人。她的人她的心只能是我的,你也就只有眼红的份。想当初你跟她订亲,送的礼物可是水净珠?你不知道水净珠是我们南陈的么?你哪里是订亲,分明是送亲才对。”
“噗!”范思诚忍不住喷出一口血。眼前半黑,出手气势弱了许多。
萧煜猛地变了掌风,一瞬间竟是范思诚三天来从没见过的招式。一招招绵绵不绝,快速得不可思议。范思诚之前受了他一掌,内伤挺重,又吐了一口血,这时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萧煜等了三天才等到这个机会,哪里能错过眼前的机会,在范思诚稍慢半拍的瞬间,挂在腰上的短剑出鞘,一剑架上了范思诚的脖子。
在萧煜拔剑的瞬间,范彦诚看出情形不对,飞身上前想把两人分开,可是已来不及。
萧煜压在范思诚脖子上的剑稍微用力,范思诚的脖子上立现一丝血痕。“打开门,送我出去。”萧煜平视着愣住了的范彦诚说。
“不要放他走,让他有本事杀了我!”范思诚气急败坏地吼。
“我对情敌绝不手软心慈!”萧煜看着脸庞温润,却语气冷冷,下手也狠,手一用力,血痕成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范思诚的脖子蜿蜒向下,转眼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范思诚怒瞪眼,梗着脖子连眉头都没有皱,仍不开口放人。外面江离带来的赵氏兄弟又在嚷嚷着要砸门。
终是范彦诚自己做了一回主,范彦诚满脸内疚地看着弟弟,后退着一步步走到大门前,在墙上摸索着,手拉了某处一阵七转八转,沉沉的大门开了。
门口站了一堆的人。万佛斋的守卫、衙门里的官兵、还有万佛斋的掌事伙计。
江离一身葱白绉纱绣锦边的宽袖长裙站在人群当中,身侧立了小香,身前身后跟着赵氏四兄弟和四喜。
范彦诚背着手走出去,走到门前找了个军官,吩咐了几句,军官频频点头,听完一挥手,他带来人开始撤离。
范彦诚看着官兵走了,回身冷冷地冲着石屋里说:“你可以出来了。”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走出来两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两个披头散发的人紧紧挨着走出来,用十分怪异的姿势。
江离看到范彦诚出现在这里已是十分吃惊,等看清两个后走出来的人更是愣住了。
萧煜的剑还架在范思诚的脖子上,两人都一身狼狈,范思诚狼狈更甚,衣衫破烂、一身的伤痕不说,脖子上那道红色蚯蚓般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怪不得他们两人挨得那么近,这种姿势,明眼有一看就知道这三人之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