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什么!遗嘱不见了!”张元应迅速用比江云浦震惊十倍,音量也高了十倍的声音重复了一遍。
这样的广播,效果是相当显著的,四周本来就安静,他们所处的二楼房间,和三楼各人的客房本就隔得不是很远。几乎是立即的,楼上的几个房间迅速地传来了脚步声。没多久,气喘吁吁的刘舜民和李拓飞就已经出现在了二楼秋寒玉生前的房间里。
又过了一会,秋水凝才随着众人的脚步姗姗来迟。她刚踏进这个房间的时候,似乎被巨大如图书馆般的景象震惊了一下,四处瞟了几眼,才看到站在屋子角落的众人,于是便匆匆绕开书柜走了过来。
众人眼前的保险箱门大开着,里面空空荡荡。
江云浦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秋水凝则是有些茫然的打量着保险箱。而张元应三人的表情则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江云浦思索了片刻,道:“我来的时候,保险箱的门关的好好的。丝毫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但是本来放在里面的遗嘱却不见了。”
李拓飞道:“肯定是有人知道密码!这个保险箱是寒玉老师的骄傲,不知道密码是绝对不可能开得了的。”
刘舜民却在想另外一件事情:“那封遗嘱如果丟了的话……会怎么样?”
江云浦摇了摇头道:“这份遗嘱没有公证过。现在知道里面内容的除了已经去世的秋寒玉小姐之外就只有我。如果原件丢失……那就只能当作它没有存在过。”
李拓飞撇了秋水凝一眼,接口道:“那会怎么样?”
江云浦的神色有些复杂,但他还是一口气说了出来:“也就是说,遗产将按照公证处留存的上一份遗嘱的内容进行分割。由你们三人继承遗产。”
张元应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这简直就是明摆着的事情,只可能是我们中的某一个偷了遗嘱嘛!不过还好,自从我得知遗嘱变更的消息之后,就一直待在客厅,刚刚也是和江云浦一起来这里的。所以,只有我没有任何嫌疑!”
江云浦沉声道:“那可不一定。如果是能随意打开保险箱的人,那么很有可能其实早就看过遗嘱。未必需要等我说了才知道。我上一次确认遗嘱还是在去找水凝之前。这中间可空了好几天时间。无论是谁,想要来这里偷走遗嘱,时间都充裕的很。”
李拓飞冷笑了一下:“而且,也不能排除江律师和你合谋的可能啊!谁都知道你们是老交情了。我倒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知道保险箱密码的除了寒玉老师之外,不就只有江律师吗?说不定就是你和张编辑商量好了……”
张元应大怒:“李拓飞!你胡说什么!”
江云浦却赞同地点了点头:“这样说也是很有可能的。确实是本来就知道密码的我最可疑。我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很清楚,只要能给我超过遗产百分之五以上的利益,我就有可能和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合谋。”
刘舜民擦擦额头的冷汗:“好了,江律师,李拓飞,你们就不要添乱了!如果江律师是这样的人。秋小姐就不会把遗嘱委托给他啦……”
江云浦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这很难说啊,要不怎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毕竟我江云浦只认钱不认人也是很出名的。”
张元应跺脚大怒:“江云浦!你闹够了没!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很有趣吗?想死你也别连累我!”
江云浦摊了摊手,做了个总结:“总之,这里的人都有嫌疑,都有动机,但是也都没有什么证据。所以还是先报警吧!看看警方怎么处理。恩……水凝小姐?你的意思呢?”
第010章真正的遗产
秋水凝完全没有理会身边男人们的争吵,也没有注意到因为江云浦的一句话,在场的四个男人的视线都已经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只是一心一意地观察研究着眼前这一只保险箱。
那是一个钢质的保险箱,钢板厚重结实,门把的附近安着密码锁。保险箱内部也是钢板结构。秋水凝把手伸进保险箱,轻轻推动保险箱最里面的一块挡板。果然,挡板松动了一下,她盘弄了一阵,把整个挡板卸了下来。
原来这个保险箱后方另外加了一块挡板,挡板是木质的,被漆上了和保险箱相同颜色的油漆。只不过因为质地不同,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看出这一块板子和周围的颜色有一定差距的。
拆开的挡板后面隐藏着的,是一本有些老旧的笔记簿。
江云浦有些疑惑地问道:“水凝,这是怎么回事?”
秋水凝有些怀念地说道:“这也是我们姐妹当年的小把戏了。家父是晚清秀才,坚持女子无才便是德,不允许我们姐妹念书。我和妹妹经常偷了家父的藏书,像这样藏在衣箱内。原来……她还记得。”
秋水凝轻轻拿起了笔记簿轻轻翻看着。
李拓飞对内容有些好奇道:“那是寒玉老师留下的?写了什么?”
秋水凝翻了两页,抬起头来:“是寒玉的日记。我想,这才是她真正想要留给我的东西。就算有人能开保险箱,但能一眼看出这个机关的就只有我们姐妹两人。犯人拿走遗嘱就心满意足了,不会想到里面还会有其它东西。对不起,诸位,我先失陪了,我要看看妹妹到底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秋水凝说完,拿着日记本向门外走去。
江云浦连忙喊住她:“等一下!遗嘱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秋水凝有些淡漠的摇摇头:“不用了,我已经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了。遗嘱什么的,就随它去吧。”
说完,秋水凝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张元应吹了声口哨:“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江云浦,现在怎么说?秋寒玉生前说过第七天公布遗嘱,那么,如果明天她的新遗嘱还找不到,那遗产就归我们三个了?”
江云浦点点头:“当事人秋水凝小姐都说了不想报警处理,那么从原则上来讲,是这样的没错。”
张元应大笑:“那遗嘱肯定找不到了!不管是谁偷的,肯定早就毁掉了!谁还会留着那个棘手的东西在身边!”
江云浦若有所指地笑了一下:“那可不一定。遗嘱找不到,你们每人能够继承寒玉小姐三分之一的遗产;找到了,则由水凝小姐继承全部。如果我是那个偷遗嘱的人,一定不甘心自己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却依然只能分到三分之一,而别人却什么都没做却能一样分到财产。说不定,会暗地里去找水凝小姐交易,拿出遗嘱,但要求事后分掉二分之一的财产。这样做,不是更加划算吗?”
张元应,刘舜民,李拓飞三人听到这句话,脸色都为之一变。
刘舜民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他有些不自在的松了松领带,有些生硬的转换了话题:“不知道寒玉小姐的日记里会写些什么……”
张元应不屑道:“管她写什么!反正我知道这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写了凶手的名字我也不心虚!”
李拓飞抱臂冷笑一声:“只怕不止呢!既然是日记,只怕连你当年干的那些丑事都记在里面了呢!我可多少听说过一些毛皮,张大编辑,你真的不担心?”
张元应的脸色一阵青白:“我担心?有把柄在秋寒玉手上的又不止我一个!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想看谁的笑话!”
张元应说完,生气地摔门离去。
李拓飞看了江云浦一眼,又道:“遗嘱丢了,那……寒玉老师所说的,给江律师你的那一部分佣金,是不是也就没有了?”
江云浦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这样。”
刘舜民在旁边轻哼了一声:“之前为了这点钱这么费心费力,现在倒也不见你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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