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1 / 2)

来不及露出庆幸的表情,对方的拳头急如骤雨,不停的攻击而来,他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最终还是挨了一顿胖揍。

从院子东头打到西头,狼狈的摸爬打滚。他才刚收拾好的院落,瞬间又是一片狼藉,满院子只听得任一哀嚎惨叫的声音。

有那路过的门人弟子听到动静,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前来看热闹。吴世勋在宗门里的恶形恶状,早就人尽皆知。

初始还有人不信邪,趴在墙头上往里凑,时不时还拿些酸话去挤兑吴世勋,然后,有的倒霉蛋很不幸的被他徒手撕裂,其墙头草已经有一人高了。

这样残暴的杀戮,按理来说,已经可以把他称之为魔头,不能称之为人。

也不知这个太壹宗的掌门人是怎么打算的,非但不追究他的责任,还把他的地位抬得很高,做了一宗长老。

即使是个光杆司令长老,那也是万千弟子羡慕的对象。

吴世勋的院子里,已经很久没听到这样的追逐打闹得声音。即使心里八卦的小人人,疯狂的叫嚣着让这些弟子们去围观,理智却是让他们走得快点,更快点。

生怕晚了一步,就被里面的人拽住了。

天黑的时候,任一无力的靠着门板坐下来,他浑身破烂眼神呆滞,就像个惨遭蹂(。。)躏的破布娃娃。

一个胆子大些的年轻人,悄悄的摸到他身旁,小声的询问着,“兄弟,你这是第一次被打吧?感觉如何?”

任一没理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那人看他不发火,料定是个脾气温和的,随即一屁股坐到他旁边。

“唉……现在知道拜师的重要性了吧,眼睛不擦亮一点,就是这样的后果。”

这个人似乎有满肚子垃圾要倒,也不管任一想听还是不想听,继续唠唠叨叨个没完。

“想当初,我也是这姓吴的徒弟,刚开始,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对,就感觉是个豪爽粗犷的人,他对我这个徒弟也挺好,很大方,从来不藏着掖着,我呢,对他也很感恩戴德。”

“事情的转机,还在那一天,姓吴的带我去野鸭湖历练,途中遇到一个宗派弟子,那人手段阴险毒辣,我们只是中途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就着了他的道。”

“姓吴的整个人就像是被人换了个马甲,要多凶恶就有多恩。唉~~~真是一场噩梦啊!”

第100章恨他就挂东南枝

年轻人的唠叨终于吐槽完了,他拍了拍任一的肩膀,用过来人的口吻建议道,

“兄弟,听哥哥一句劝,跟着这样的师傅,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你可得早做打算,免得耽误了自己的小命。”

他的话音才落,就听得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哼哼!我是最凶残的恶魔,小子,拿命来吧!”

年轻人脸都吓绿了,一边后腿,一边忙不停的挥手解释,“不不不,二长老,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你你……嗷呜……”

“咔嚓”一声,他的左手手掌断了,打断了他的求饶声。

“嗷嗷嗷!!”他才刚惨叫出声,另外一只手立马也遭了殃。

剧烈的痛让他失语,腿脚打颤,想要逃跑却是被定住了一样,当然,事实是,那双大手牢牢地定住了他。

他一个左踢腿,对方不躲不避只是顺势一抖,他非但没伤着人,自己的腿就像踢到了铁板上,差点没断了。

这还不算完,随着对方的一个抖动,他瞬间就被踢趴下,半跪在泥水地里。

天很冷,斗大的冷汗却像不要钱一样,纷纷从年轻人的额头上冒出来,很快就沾满衣襟。

他~~~害怕了!后悔了!

“来呀!我们来继续快活啊!这滋味保证你永生难忘,桀桀桀……”

二长老吴世勋笑的很不怀好意,如果把他的两颗犬牙弄成獠牙,十足的恶魔像。

年轻人拼命的想要挣扎站起来,奈何那疯魔了的二长老似乎还嫌不够,把他那掘强不屈的另一条腿也给踢跪下。

二长老吴世勋想要收拾人的时候,从来都是绝情到令人发指。只见他一手狠拽着年轻人,任他如何挣扎躲避反抗,总是能快狠准的猛踹到他的肚子。

如此反复,也不知持续了多久,那“砰砰砰”的击打声经久不衰,听得人都有些发腻。

任一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眼皮子都没舍得施舍一眼。对于身周发生了什么,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心态。

神奇的是,吴世勋也不去招惹他,只是抱着年轻人狂揍。

直打得年轻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奄奄一息的被他拖到一颗树上,像挂腊肉一样的挂了起来。

这世界终于安静了。

拍拍手上的灰尘,吴世勋才施施然的一屁股坐到任一身旁,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儿拍了拍,瓮声瓮气的道:“臭小子,见到我还不跑,等着找死呢?”

此时的他,眼睛还是布满红血丝,虽然语气清明,任一却不敢轻易下判断,对方到底是装疯卖傻故意做个魔鬼。还是,对方的性格里带有魔鬼nijing

“你又打不死我,省省力气吧!”

任一经历的这顿揍,看着皮青脸肿,惨不忍睹,实则并没有伤筋动骨,屁事也没有。

“哈哈哈……不愧是我吴某人看上的徒弟,有点胆量。”

吴世勋此时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封魔的样子,他眼神清明,条理清晰,分明就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

任一翻翻白眼,不接这个话茬。

他刚被打时,也以为对方魔怔了,绝对会置他于死地,后面被揍来揍去,对方也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于他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并没有真的下死手。

反观那个还挂在树上装死的年轻人,那才是真的揍,任一刚才可是很清楚的听到对方肋骨断裂的声音,足足有八根。

对方的身板塌陷进去了,嘴角的血丝还不停的嘀落着鲜血,眼睛紧闭,已然不知是死是活。

任一也只是随意撇了一眼,波澜无惊的样子。他自己都是在刀尖上跳舞的人,随时就能被身边的恶魔撕拉了,哪里还能管得了旁人的死活。

他有些惆怅的看着阴沉沉的天边,已经很久没有见着太阳了,这个冬天格外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