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1 / 2)

任一虽然没啥功力,但是有毛显得拉扯着,一路上他觉得自己的双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竟然有种发飘的错觉。

只不过这美好的感觉,很快就被一声雄浑的兽吼声给打断了。

“大家戒备,前面估计有魔兽,而且是……很多很多的魔兽。”

毛显得掏出自己的符宝武器,只是一把普通的通灵宝剑,这样的货色,和同阶修士斗法,自是必败无疑。但是杀死这些魔兽,却是没得问题。

只不过,魔兽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一阵情冷的风吹来,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狠狠冲击着众人的鼻翼。

那席墨毕竟是个不经事的小姑娘,捂着嘴巴就干呕起来。

宋智廉赶忙掏出自己的一条丝帕递了过去,“师妹,你没事吧?真是苦了你了。”

席墨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手,“三长老,师妹这个称呼不合适你,还请不要乱了辈分。”

宋智廉虽然年轻,比她大不了几岁,但是在宗门里挂了三长老的头衔,那就是和她阿爷一个辈分的。

让他喊啥,席墨都觉得心里隔应得慌。她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要不是平日里被她阿爷压制管束着,她早就想办法把这个家伙给弄残了,哪里还用得着听他在这里叨叨叨。

被这么明晃晃的对待,宋智廉有些讪讪的收起自己的丝帕,自己给自己擦拭了一下。

突然,毛显得出声了,“前面有情况,你们在这里等着。”

众人戒备的看了看四周,除了偶尔能听到一声兽吼外,别的啥也见不到。

正疑惑不解时,却听得任一也跟着大叫起来,“不好,前面应该是打起来了,我得跟着去看看。”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却是没有人认同他的话。

这里的地势比较开阔,周围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看到,他们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再则,任一修为比他们还不如,凭什么他能感受到什么,众人却像个白痴一样,一无所觉。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致认为他们二人在唱双簧,不过是为了摆脱他们这几个人罢了,自是不给好脸色。

“任兄弟要去哪里,那是你的自由,我等管不着。”

“不过……”

宋智廉却是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走到他跟前,若有所思的道:“把你身上的好东西都交出来,然后,你爱滚多远就滚多远,就算死了也没人管你。”

这话说的何其歹毒,却见一坨浓痰“吧唧”一下,粘糊在宋智廉的俊脸上。

浓痰的主人可不是任一,而是来自于他身旁的席方平。

“呸!怪不得刚才假惺惺的说要同行,却是惦记这么点货色。”

他虽然在山洞里,一直对任一横眉冷对,那也是因为按照太壹宗里面的宗门规矩办事。

他当大长老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公正,严明,守律,是他做人的基本准则。这几十年下来,久到已经刻入骨髓,变成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行为习惯。

宋智廉被挑破心事,也不恼,而是吊儿郎当的掏了掏耳朵道:“你老真会做人办事,宗门都不覆存在了,还抱着那些教条训斥人。”

“醒醒吧,没人吃你那一套。要么给我闪远点,免得我们父子不讲情面,误伤你们爷孙俩,那可就不美了。”

“小子,你是在威胁我吗?”席方平吹胡子瞪眼的道:“你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的时候,老头我早就打败宗门无敌手。不信的话,你这就对着这个小家伙来一通,看看能不能伤他一根汗毛?

任一很是意外的多看了席方平两眼,对方居然毫不犹豫的站到他这个阵营,这多少让他有些感动。

随即目光不经意的和席墨的碰撞在起来,颇有点对峙焦灼的味道。

席墨冷哼一声撇开头不去看他,心里在嘀咕什么,任一就算用脚趾头去思考,也能猜出个大概。

大抵上,他这样普通的人,没有能耐的人,都是不能入这个女人的眼吧?

任一也不气恼,他也不是对席墨有别样的心思,只不过是遵从命运的指示办事,之前的相救,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极致,再也不会有以后。

宋智廉用丝帕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气呼呼的把丝帕甩到地上,怒火中烧的提着一把宝剑,对着任一就攻击而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可能是任一,他可没这个本事,看清对方的功击来路。

也不是身手了得的席家两个人。

而是一个已经快要被众人忘记的,那个大傻子吴世勋。他被毛显得下了禁言术,短期内根本就不能发声,但是不代表他就无能为力。

他的实力,疯魔起来,就算是两个席方平都打不过。

只见吴世勋眼眶里的眸色越来越深,最终像个野兽一样对着宋智廉抓扑上去。整个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点不手软。

任一有些头疼的叹息一声,“怎么又疯魔了,不是已经挖了很多兽核吗?难道还有遗留的?”

之前,毛显得可是对吴世勋的脑袋,动了一次开颅手术,就这么一次,已经有种把人搞坏了的感觉。

吴世勋的武技,在太壹宗里,那就是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哪里是宋智廉这样,靠背景上位的耀眼货色。

普一照面,宋智廉手里的宝剑“铿”的一声,却是又被砍断了。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短剑,久久不能动弹,这把剑,给了他至少十年了,没想到才这么一交手,就碎裂成豆腐渣。

第171章居然有人背黑锅

“谁敢欺负我小哥哥,我要他死!”

吴世勋的脸很冷,手臂青筋暴跳,眼神嗜血的看着宋智廉。

不过,这么凶残的话,注定没人听见,因为他被毛显得施了禁言术,别说说话,连个屁也哼不出来。

不过,出身乞丐的任一,最是会查颜观色,自是看得明白,还是大大的感动了一把。毕竟有个人愿意为自己挺身而出扛刀子,终归是件不容易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