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桌的一个男人突然拍桌好大声,瞬间吸引了茶楼里诸人的视线,随即开始大放厥词,“呸!世风日下,有些男女特不要脸,亲亲我我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非得在大厅广众之下,这么喜欢演,有本事你直接洞房啊!”
众人闻言,把目光齐齐对准了姬蜕他们两个。
整个茶楼里面,也就林宥一个姑娘,也就他们两个行为举止比较亲密,一看就是小情人。
就是个瞎子也知道那男人在讽刺谁。
“哼!有的人长得像坨屎,自己打光棍就见不得别人好,有本事也带个姑娘来,没本事就别眼酸。”
那男人一把年纪,长得有些惊人,两颗硕大的门牙让他看起来像龅鼠,眼睛突出像铜铃,那修为也不咋地,只是个魂灵而已。
就这条件,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敢怼魂罗境的修士。
姬蜕这话似乎戳中了这人,一蹦三尺高,“你说什么?你说谁长得像屎?”
“呵呵……谁答应谁就是,在座的人都知道是谁,不信你挨个去问问啊。”
这话换来众人的大笑,虽然没有人指名道姓说什么,但是看他们的神色,就知道是在笑话自己。
这个男人上前,抓起任一他们桌子上的一个茶壶就举得高高的,“我呸!你知道我是谁嘛,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整个落英城还没出生。”
眼瞅着他就要把茶壶摔在地上,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是任一花了钱的,如何愿意。
一把揪住男人的手腕,轻描淡写的道:“要砸可以,一百大圆钱拿来,随你砸。”
“哼,一群没见过钱的穷鬼。”
男人随便丢了一个荷包在桌子上,那手里的茶壶随即砸到了地上,里面的茶水飞溅得到处都是。
“哇,长见识了,居然有人愿意当败家子,就为了听个响声,有本事,你把这个茶楼里的茶壶都砸了哇,没本事就别在这个狂吠,影响我们大家伙的心情。”
姬蜕故意激怒这人。
反正这人愿意当冤大头,不害白不害,害了也白害,为了自己的身心愉快,他很是果断的害了。
这人也是个冲动型的,被姬蜕这么一说,抄起别桌的茶壶作势就要往地方砸去。
姬蜕用不耐的眼神催促道:“快砸呀,愣着干什么?”
“呸!当我三岁小儿好糊弄呢,我今儿个就算要砸,砸的也是你这种小人。”
男人手里的茶壶举到了一个人的头上,不是任一的,也不是姬蜕的,居然是林宥师妹的。
欺软怕硬,这个男人很是聪明的捡了几人里面最弱的软柿子林宥。
“你敢!离我师妹远点!”
姬蜕站起来就要阻止,然而敌不过这个男人挨着林宥太近,有些鞭长莫及。
他来不及,任屠就在林宥身旁,如何能见到她被茶壶砸而无动于衷。
“人渣,给我滚!”
任屠不发威,看起来就像个邻家小弟弟,无害。
这一脚下去,众人只看见茶楼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人型窿窟,那个男人的影子早不知道飞到哪些山去了。
“我的天,这一脚好强啊,那陈开十有八九不祥。”
“不死也残废,啧啧啧……下手特重了些,这又不是生死比斗,也就开开玩笑而已。”
众人你一眼我一句的对整个事件进行回顾,总结,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小伙子,你们快跑吧,迟了那陈家的人打上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任一把刚才那人给的一百大圆钱给了茶楼里的小二,作为毁坏房屋的赔偿,听到众人这般劝说,好奇的询问道,
“那人叫陈开啊,陈家人在这落英城很厉害吗?”
“呵,一看就是外乡来的,小伙子,这么对你说吧,这落英城就是他们陈家的天下,谁也不敢惹他们,否则的话,轻则倾家荡产,重则性命不保。你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任一才刚听到这里,就听得茶楼下面一群人叫嚣着,
“里面的贱人听着,快快滚出来受死,得罪了我陈家人,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任一探出头,在窗户上看了一下,正是那被任屠一脚踹飞的陈工。
不愧是地头蛇,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拉来了这么多的帮手,把茶楼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只不过,这个为陈工出头的人,一开口就把整个楼里的人都给得罪了,
“呵呵……那个骂这个楼里的人都是贱人呢,我们这么多人,一点不给面子,实在是……啧啧……”
众人很是不满,却也不好发作,他们都是领教过陈家人的胡搅蛮缠功夫的,整不好就要出人命。
胳膊拧不过大腿,再不满也只能受着。
这些人逆来顺受,习惯了。
姬蜕和任一主仆可受不是这个气。
“他奶奶的,这孙子特可恨,吃个茶点也要挑事,看我弄不死他。”
姬蜕再怎么说也是个魂罗,这修为在修行界里来说,也是个中流砥柱的存在,不差。
任一嘴角扯了扯,欺负他的兄弟,就是欺负他,这个场子非得找回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