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前所未有的疲惫,身体里所有的神灵之气都耗尽,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已经这么努力了,离着突破九层天的距离还那么遥远。
正心里哀凄不住时,一个裹着云彩的人,突然从不远处出现,厉声质问道:“你是哪里来的异类,来我第五天想干嘛?”
“什么?第五天……”
任一呆呆的看着这个充满水汽的人,他的样子是那样的模糊,身子周围有浓郁的水雾弥漫,所走之路皆留下一串湿漉漉的水泽。
水人似乎看到任一并不具备威胁,语气稍微松了一点,但是也还不放松的追问着,“快报上你的来历,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这位前辈,我叫任一,只是借道路过,我准备去往第九层天,很抱歉打扰到你。”
“第九天?嘁……”
水人对于任一的话嗤之以鼻,“就你这么点修为,也敢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任一抿了抿嘴唇,“前辈此言也许有些道理吧。但是任一虽然修为不行,却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哼!倒也是个有故事的人族。实话告诉你吧,不管你所为何事,既然来到这里,就得听我的规矩行事。”
“我乃此层守卫,你破了这第四层后,每一层都会有一个守卫存在,只有打败我们,你才有机会继续前进,明白了吗?”
任一此时早已经力竭,听到这个规矩,心里那绝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拿什么去对抗这个水人,
“前辈,不知道可否拖延一下时辰,待在下恢复体力后,再切磋一番如何?”
水人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不好不好,痛打落水狗才是正途,能弄死你就行,何必在意别人的观点。嘿嘿……”
说话的功夫,一根水链从水人身上分逸出来,以螺旋式的旋转方式,把任一捆绑了起来。
此时的任一就是案板上的鱼肉,被其轻易制住。
水人看着柔软,其心却是狠毒。
那水链不住的收缩着,似乎要把任一勒成几大块。
“啊……前辈就不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原来被人勒死会这般的难受,任一拼命挣扎着,他不能就这么死了,他已经走了一半的路,他不甘心哇!
水人对此却是闲闲的口吻讥讽起来,“这里是人族的禁区,闯到这里来,不是找死才怪。死了后也别怨恨,既然有胆来,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话说,这几万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有本事来此的人族,在这些蝼蚁里面,你算的上是一只比较强悍的蚂蚁,只是可惜了,遇上我,你注定将一败涂地,哇哈哈……”
水人笑的肆意又张狂,那种蔑杀的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想死,谁也别想弄死我,给我开啊!”
随着任一这一声怒嚎,那原本紧紧缠住他的水链突然之间被其崩断,而水人也一副大受打击,身子瞬间缩小了一号的感觉。
“嘶……这是什么力量,好熟悉,有些类似因果令。”
“小子,只凭借这个就想翻盘的话,我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我第五天的水管绝对不会……”
水人还想用话震撼住任一,不料任一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想要我命的人挺多,他们都不比你差,最后都死了,我相信你也不会例外,去死吧!!!”
随着这最后一句话的爆喊出声,水人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困住,忍不住悲鸣出声,“不!!!”
“嘭!”
水人原地爆浆,变成了水雾,把整个第五天都给弥漫住。
“嘶……好浓郁的水灵气。”
他的水灵根早已经枯竭,此时在这么庞大的水灵气滋润之下,所有的水灵气全部蜂拥而至,往干涸的经脉里灌输而去。
任一终于有些力气,可以坐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水灵气的带来的好处可不单单是一点,水生木,木生土,土生金,金生火,总而言之,水灵就像是个母灵,以一己之力,带动了别的灵气也跟着恢复。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吧。
任一暗暗估计了一下,水人大概是半个神袛的修为,靠着弄死他,他竟然把所有的灵气都灌满了,其中又以水灵根特别不一样,特别的粗壮、结实、甚至还带上了金色的颜色,令人大吃一惊。
此时的任一,因祸得福,不但亏损的灵气得到了极大的恢复,还因此把水灵气修练到大圆满,若是他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那岂不是想成为什么就成为什么。
打起精神,望着还有四层的天,他越发的干劲十足起来。
那些所谓的守卫,就让他来会会他们吧!
任一继续向着第六层飞驰而去。
这一次,虚空里也不安全了,无数的陨石带着火焰,在上面落下来,速度之快,即使是任一已经把神经绷紧,还是被砸到了好几次。
这陨石的冲击力很大,堪比一个同阶之修士,给了任一全力一击。
他的衣衫着火,头发也被熏黑了半边,整个人狼狈得比乞丐还凄惨三分。
若是之前,他还没本事让这样的伤势快速好转。
但是,现在的话,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已经寻找到了一种生机无限的好办法。
那就是运用五行灵气,循环流转,对伤势进行一个修复。
伤势恢复的速度,比起从前要快上很多,至少不会再耽误太多的时间。
如此小心翼翼冲到顶端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期间,任一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那着火的陨石砸中多少次,甚至有一次砸到要害位置,差点就把他这条命带走。
歇上一口气,对着第六天发出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