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多大佬,不乏修练十万载的老古董,这群仙女鸟都不鸟,却唯独和一个名不经传的毛头小子打招呼。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里瞬间炸了锅,
“哇靠……有没有搞错,这年轻的小子从哪儿来的,和这群仙女是什么关系?”
“呸!你眼瞎啊,没看到那小子长得像个小白脸,那仙女儿八成是看上他了呗。啧啧啧……”
一人正酸溜溜的说着荤话,就听得“啪”地一声闷响,那脸蛋儿瞬间肿得像个馒头。
“嘶……好强!”
隔空打人,还是隔着几百号人,精确的打击,都没波及到身旁的人,就这一份功力,就已经吊打在场之人。
现场死寂一片,之前的窃窃私语刹那停止,不敢在有人指手画脚胡乱评说。
这一边,任一也终于认出了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仙女身份,可不就是那个寻宝岛上的岛主大人。
此时虽然隔着一个面纱,任一还是能轻易地回忆起对方那令人惊艳的美貌。
“能再见岛主大人,是在下的幸运。”
岛主大人点点头,撇了一眼站在身旁当背景板的封子修,“这位……是你的同伴?”
“是的,他是我的师傅。”
“以你的资质,完全可以改换门庭,另投名师。”
仙女这话一出,任一深以为然,他的确是挺想摆脱这段师徒关系的,封子修控制人太厉害,总觉得自己只是他手里的工具人而已。
他的徒弟里面,那九号和一零一,都因为一场寻宝活动而命丧黄泉,谁也说不清楚,下一个会轮到谁,对于修士来说,死一个人,就和死一个蚂蚁那么简单,都没有人有空为之拘一把同情泪,好似感叹一声,已然要浪费不少光阴。
人性自私,这些年任一看得多了,不代表已经麻木。
他无法像这些人一般当作热闹看,看完了也就完了,虽然他看完了也就完了,也不能对这个事有任何影响,个人的力量,在大环境之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但是,他的行为准则不会为这样的情绪所带偏。
他改变不了别人,但能坚守自己的本心,不为外物所惑。
封子修被岛主大人一通嫌隙,也不着恼,只是闷笑一声,并不回话。
那岛主大人讨了个无趣,把注意力拉回到任一的身上,“不知修士这次打算带哪些人进入圣墟?”
“呃……大概出奇不离,一个也带不了,那进入圣墟的信物,已经被人抢走了,现在落于谁手,我也不甚清楚。”
任一的话,让岛主大人皱眉不已,“既然没有信物,你来此作甚?”
任一摸摸鼻子,不是他想来的好吧,他也是受害者,这个问题他可没法回答,只能看着封子修,无声的询问着,我没信物,你还催着我来,现在让人笑话了吧,看你怎么解释。
封子修自从这群仙女来了后,就变成了一个哑巴,只埋着头,不言不语,好似眼前所有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
岛主大人嘴里说得不客气,对任一始终还是很关照,“既然丢了那就丢了吧,那玩意儿不过是个象征,有没有都无所谓,在本岛主面前,这世上所有的门,都得无条件为我打开。”
这话说得威武霸气,很难相像是一个温婉形象的女子所说。
那封子修听到这个话后,还煞有其事的怼了一句,“这世间的确没有你进不去的门,但是,人心的门,例外!”
“人心……”
岛主大人闻言色变,看向封子修的眼睛里面,带着一抹光,“你……”
不待岛主大人说完,现场异变陡生,一束耀眼的光从那光门里射了出来,行成一道天桥一般的存在。
桥上闪烁着华丽的星光,好似一条康庄大道,是人与仙的一种天谴鸿沟,只要跨过去,就能到达修行的彼岸,见到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寂静的人群再也繃不住,瞬间炸了一般,无数的人争先恐后的冲上那天桥,想要进入到那光门里面。
那天桥看得见,却不是实物,人们的脚才刚踏上去,就不可避免掉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犹如下饺子一般,没有人能例外。
“圣墟信物在此,拥有此物的人难道也不能踏上这路?为什么???”
人群里一个修士,高高举起手里的信物,他的身后跟着十个摔得狼狈不堪的修士。
他们就是伤害九号的人,辛辛苦苦抢到了信物,结果不过是一声空,无论怎么想爬上那天桥,最终还是跌落下来。
“呵……一群跳梁小丑,此界且是想进就能进的,信物不在认可之人的手里,不过是个废物。”
有一个修士挨得近,听到岛主大人这话,忍不住发起牢骚,“往次也不这样,这何这次这般不同。”
原本这些人还想着怎么争夺那信物,在看到信物没用后,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是,心中总觉得不安,信物没用,那么他们该何去何从呢?
圣墟可不会天天开放等着他们,下一次却是不知道在多少年以后,上场的人,可能会有一大半的人等不到这一天。
岛主大人可不屑回答这个修士的问题,她只对任一有兴趣。
“修士,你准备好了吗?鉴于你丢失信物之过,你原本的十个名额改为三个,你打算带谁进去?”
任一在这个世界,谁也不太认识,除了封子修以外,他在人群里寻视了一番,却看到了一个还算有个见面之交的修士,那个胖仙鹤之前的主人,一个中年修士。
他运气很好的来到这个地方,夹在一群修士里面,不住的尝试着想要登上天桥,却屡屡失败。
“岛主大人,除了我师傅以外,还有那个家伙,就我们三个吧。”
把人带进去,好歹还了对方丢失胖仙鹤的损失,这样任一的心理会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