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端抛出了陶升的妻小,让陶升心内一颤,陶升当年加入叛军,儿子刚刚两岁,才学会走路,到如今一晃已经快八年了,孩子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没有机会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连和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生活都不能,让陶升很是愧疚。
“先生所言甚是!人不为己,也得为身边人着想,我陶升做一辈子的叛贼无所谓,但是我不能让我的儿子也做一辈子的叛贼,不能让手下弟兄们跟着我最后落得一个遗臭万年的结局,他张燕可以不义,我却不可以不仁,好!就投降征北将军。”
郭端闻言,心内也放松下来,他这辈子最想的事情就是回到家乡生活,不必在流落山林之中了,现在陶升的态度已经决定了他的梦想实现了,郭端忍不住湿了眼眶,很是激动。
“属下不才,愿意前往真定,大帅这里做好准备既是!”
陶升想了想,也就答应了,他这里除了郭端,还真没人能够胜任此事,手底下都是一群大老粗,哪里能够说清楚呢。
卫水之畔,当韩彦领军抵达真定的消息传来之后,孙轻立马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韩彦突然领兵至此,不是来观光游乐的,这样兴师动众,加上张燕刚刚拒绝了韩彦的劝降,就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孙轻连忙将士卒收拢起来,准备迎战,而且同时派出人马,向张燕求援。
“韩彦还真是大胆,竟然跑到我们卫水来撒野,实在可恶!”
孙轻营内,其部将刘石、浮云、五鹿、大计等人皆带着兵马赶到了,为的就是应对接下来的战事,孙轻这边也有两万兵马,又占据地利,所以他们还是很有信心的,且他们所部都是从尸山血海之中杀出来的,不是可以随便欺凌的软脚虾,而韩彦不过是初出茅庐的小子,在他们看来靠的不过是父荫罢了。
这些人当中,刘石是最为稳重的,年近四旬,还读过几年书,所以沉得住气,见一群人乱哄哄的吵着,好像韩彦就是个软柿子一样可以随便他们揉捏,让他很是无语。
“诸位,别小看了韩彦,鞠义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底,可是不还是被韩彦给诛杀了,公孙瓒虽然不是败在他的手上,可是阎柔等人事后却纷纷选择投降韩彦,可见韩彦之能,我看你们还是谨慎一些,以免大意失利。”
刘石一番话顿时让他们都气愤不已,刘石这般抬举韩彦,不就是说他们刚才是在大言不惭吗,在此之人一个个都是粗人,岂会受得了刘石这般言语,就算刘石是好心,但是也让他们难以接受。
当先走出来的是五鹿,但是他并不是对刘石开口,而是向孙轻抱拳说道:“孙帅,末将请兵出战,趁着韩彦立足未稳之际,打他个措手不及。”
“五鹿不必如此,刘将军也是好心,切莫意气用事。”孙轻当下为刘石辩解起来,刘石说得对,但是他不能指责任何一个人。
五鹿见状,更加气愤了,叩拜道:“孙帅,若是末将失利,就斩了末将这颗头颅,末将只需三千兵马即可。”
孙轻见状,也不好意思冷了众人之心,当下点点头,应道:“好!本帅给你三千兵马,浮云,你率三千兵马在后接应,以防万一。”
“遵令!”当下二人欣然领命,还朝着刘石嗤笑了一番,刘石摇摇头,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