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道:“能知道这秘密的,除了你岳先生,自然只剩一个地方了。”
“你是莆田少林寺的人?”岳不群目中一惊。
宋宁笑道:“岳先生说的不错,我就是红叶禅师的传人,当年渡元死前给红叶祖师写了封信,信中交代了这件袈裟,我在林家的旧宅中找到了它。”
“原来如此……”
此刻岳不群对宋宁的话已几乎全部相信,只是还有一些别的方面的疑惑。
他瞧着宋宁扮作的神秘人:“刚才阁下说将这上面的剑法给我看看是什么意思?”
“这个……”
宋宁忽一扬手,手中袈裟朝着岳不群飞了过来。
岳不群立时抬手接住。
“这袈裟上面,便是当年渡元禅师留下的辟邪剑法,我瞧了瞧,这剑法有些邪异,所以想将这袈裟毁了。
“刚好听说前段时间华山派遭到了围攻,我想岳先生一定很需要这部辟邪剑法。
“当然,如果岳先生不喜欢,我现在便可一把火把袈裟烧了……”
说着宋宁从怀中取出了火折子,就要烧这袈裟。
“等等!”
岳不群立时阻止。
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这本就是他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他在自己眼前烧掉。
他右手抓着袈裟,激动得颤动不止,跟着一抖袈裟,这袈裟便在眼前展将开来,上面的内容也出现在他的眼中。只不过此刻星光黯淡,只能瞧清楚极少的字。
虽然此刻瞧不清这些字诀,但岳不群的激动丝毫不减,心中血脉喷张,再也无暇顾及其他。
“这剑谱既然已经到了岳先生手中,那在下便告辞了!”
说罢,宋宁向前一掠,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只留岳不群神情激动地拿着袈裟站在原地。
其实宋宁并没有离开。
他只是藏在了不远处的一颗树,在观察岳不群的反应。
只见岳不群激动了一阵,忽然抓着袈裟,就往镇子里奔去。
宋宁立即跟上。
不一会儿,到了栖身的客栈前。
岳不群抓着袈裟,跃入院中,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时宋宁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之后,他卸掉伪装,屏息凝神,仔细听着岳不群房间的动静。
他的房间就在岳不群练功室对面,凝神细听,在这万籁俱寂之中,任何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到。
宋宁先是听到了翻动袈裟的声音,接着是激动的拍桌之声。
然后是一阵沉默,沉默过后,便是窸窸窣窣解衣的声音。
看来刚才的沉默是岳老儿在考虑,现在已经考虑清楚。
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停,又静了几秒,紧跟着,便是嗤的一声,十分迅速。
这一下过后,哒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之后便是岳不群嘶嘶嘶的忍痛之声。
“师父呀师父,你终于是割了!”
宋宁心中一阵狂喜,下一步,便该让自己那美貌师娘发现自己丈夫割了这件事了。
……
第二天。
宋宁仍在睡梦之中,便被岳灵珊的叫声吵醒。
“小宁儿,起床吃饭啦!”
宋宁起来跟着宋宁去往
“师父、师娘。”
宋宁打了招呼,目光偷偷向岳不群瞟去。
岳不群就端坐在岳夫人的旁边,看起来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但宋宁却发现他身上多了一丝细腻和秀气。
虽极难察觉,但只要仔细留意,便能瞧出来。
“师哥,你昨晚练了一晚上,累坏了吧!”
岳夫人一边说,一边给岳不群夹菜。
岳不群表现得很正常,但宋宁从他的目光中可以看出,他的心思,已经飘到了那辟邪剑法上。
当天晚上。
月明星稀。
客栈中,华山众人睡下没多久之后,岳不群房间的窗子推开,身影山动,岳不群便已离开客栈。
一直暗中观察的宋宁立时悄然跟上。
一刻钟后,发现这家伙来到了昨天晚上那片林子里。
到了之后,他从身上拿出袈裟,借着今晚明亮的月光,查看起来。
看了一会儿,岳不群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开始施展起剑诀来。
宋宁在暗中瞧着,只见舞剑的岳不群身形越来越快,剑招越来越凌厉,整个人几乎快成了一团影子。
跟他之前的剑法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果然是名不虚传的辟邪剑法!”
宋宁不再多待,悄然退去。
如此一连数天,岳不群没晚都在林子里练剑。
白天则依旧是一派掌门的高手风范。
没有人发现他身后有什么变化。
最关键的是岳夫人也没有发现。
宋宁知道自己是时候出动了。
在岳不群自宫练剑的第六天,宋宁趁着没人之际,叫住了岳夫人。
“怎么了宁儿?”
客栈后院角落,岳夫人瞧着宋宁,目中闪过一丝羞意,不知这徒儿为什么要特意叫自己来没人的地方说话,竟让他生出一种背着丈夫跟别的男人偷会的感觉。
“师娘……”宋宁表现出犹豫的样子,“我最近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岳夫人瞧着宋宁,心想突然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我发现……师父这几天有些奇怪!”
“你师父?奇怪?”
岳夫人心神顿时一变,方才那些奇怪的念头已全都消失,显然徒弟是确实有事跟她谈,而且还是关于自己丈夫的。
“对,就好像变了个人。最奇怪的是,前天晚上,我看见有人从客栈房间纵身离开,以为是有贼。
“我跟着那人一路追,追到镇外的林子里,发现那人竟是师父!
“师父到了这林子里之后,开始练习剑法,那剑法十分奇特诡异,跟咱们华山派的剑法全然不同……”
“你是说你师傅在偷偷练习一门奇异的剑法?”
“对!”宋宁看着岳夫人,“那天晚上之后,我留心观察,师傅每天晚上都会出去……”
岳夫人眼中立时惊现诧异。
脑海中回想这几日丈夫的行径,仔细想想,确实有些不一样。
可究竟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声来。
宋宁见岳夫人目中出现怀疑,跟着说道:“而且师傅一个人的时候,神态跟平时大不相同……”
岳夫人浑身一震:“如何不同?”
“我也不知该怎么跟师娘说,或许,今晚我可以带师娘去亲眼瞧瞧……”
此刻的岳夫人神色已经有些激动,胸口不住起伏,听到宋宁说带她去看,当即毫不犹豫同意。
“好。今晚你带师娘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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