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影。”许清欢拉住舞清影的手:“你带我娘和馥儿他们下山。他们这么多人,山下一定有马匹。你送……”
“不行!!”舞清影言辞拒绝:“小姐,你和夫人先走。”
“是呀,如歌,这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慕晓芹听到许清欢要留下,一把拉住她,说什么也不松手。
“娘,没事的。我必须去引走他们,不然大家走走不了。你看馥儿脚还受伤了,若是被他们抓到,怕是不知道还会受什么罪,你舍得吗?这里白天我来过,他们没那么容易抓到我。况且,我从小跟爷爷进宫学习,保身功夫还是有的,他们耐不何我的。”
安慰了慕晓芹,许清欢又低声跟舞清影分析:“我不会骑马,如果遇上土匪,不仅不能保护娘和馥儿她们,反而会拖累她们。你不一样,你骑术精湛。”
见舞清影有一瞬间犹豫,许清欢乘热打铁:“有你在,你们会更快回到璇城。能更快搬兵来此救人。”
“可是,小姐,清影想要的只是你安好,不想救人。”
“我已经没有了师父,不能再失去娘亲了。”许清欢望着舞清影,语气有些哽咽:“清影,就当我求你,好吗?照顾好我娘。”
舞清影抿唇,眉心紧蹙纠结。
“送我娘回侯府,让侯府的人将馥儿安全送回将军府。我等你回来找我。”许清欢将手放在腰间:“我系着腰带。何况,我的功夫,你还不知道?”
“好!”舞清影郑重点头,“你等我回来!”
“嗯。”许清欢点头。“我娘和馥儿就交给你了。”
“清影!”看着舞清影转身跟上去,突然叫住她,追了上去。
将脖子上的沉木珠取下来,沉思须臾,塞到舞清影手里。“送我娘回府之后,你去南王府,将这珠子交给南峣暄。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他!”
“小姐!”对于这关键时刻却让她去找另一个人,舞清影有些生气。
许清欢笑着拍了拍舞清影的手:“如今南王的势力,不用我说,在方青霖身边呆得不短,你应该知道。如果他出手,事情会更快解决。而且……他很像……不,应该就是我要找的人。”
“如果他看到这颗珠子,问你话,你就说我等他来寻我。如果他不识得,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把珠子拿回来就行。”
眼见后面的林子,兵器反射着月光的星星点点,快要出了林子。许清欢将舞清影一推,返身回到岔路。
“在那儿!”没有了树木的遮掩,今夜的月亮又是极圆极亮,明眼人很轻松就能发现许清欢。
许清欢往山上瀑布处跑,将他们引到相反的地方。
“跑!跑呀!”一大汉往旁边啐了一口唾沫,朝瀑布下的许清欢走了过去。
“嘿!大哥,你看她衣服上有菊花!就是她!”这声音与那大汉的粗犷相比,一下子显尖细难听。
许清欢闻言,低头一看,那红艳的礼花在她的衣裙上开得灿烂。
原来他们要抓的是云容裳,还好让她先走了,不然岂不是正投贼网?
“叫你跑!看老子不好好收拾收拾你!累死老子了!”那大汉突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许清欢跟前,一伸手欲抓着许清欢的额衣襟将她拎起来,却不料许清欢身手灵活地避开了,还挨了一脚。
“绣菊衣裙,会两三招功夫,就是她了!抓走!”那貌似土匪的头子一开口,其余的土匪,也想速战速决,一下子就围了上来。
一见架势,许清欢正想着是被抓上去等着人救,还是撂倒他们时,那土匪头子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不能让她掉一根头发丝!”
众人一听,立马脸露难色:“大哥,这……”
“哼!废物!”只见那土匪头子大步走到许清欢跟前,手高高扬起,落下,一把粉末洒下。还未待许清欢反应过来,就觉得头脑发胀,视线有些变得朦胧,然后眼前一黑。
那土匪头子大臂搂住许清欢,免得她摔在这满地石子上磕出伤口来,握住她的软腰,心下一阵荡漾。
山下,舞清影解决了留下的看马土匪,抢了三匹马,带着四人骑马离去。
澜沧国官家女子除了琴棋书画,骑术是必备的。所以慕晓芹的骑术不差。带着冬青绰绰有余。梦枝虽然胆小了些,但将军府出来的人,骑马还是不在话下。
舞清影带着脚受伤的云容裳,三匹马朝璇城快马加鞭。
过了子时几人才到定远侯府,若不是在城门口为了那守城人开城门费了些时日,应该更快早到的。
“夫人!”那门人一看来人是慕晓芹,急忙迎上前。
“别管我!快!去叫少爷起来。告诉他,溪山遭了土匪,小姐还在山上,让他搬兵救小姐去!”
那门人一听,就知道这出了大事,撒腿就往北如深院子跑。
“冬青,去将侯府护卫寻来,送容裳回府。”慕晓芹一边扶着云容裳往府里走。
须臾,府内从漆黑一片到灯火通明。
“清影。”但慕晓芹想起唤舞清影时,才发现,身边早已没了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