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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笑道:“哪里有意思?”
月如霜坐在车里哼道:“血鹰子的仇人终究是你,你赖不掉,现在天还未晚,你敢当街杀人吗?”
白泽道:“我为何不敢?”
月如霜道:“儒道院定的规矩,江湖人不可扰民,就算我们和儒道院现在在开战,但是至少现在谁都没有先走出那一步,怎么,你要代表魔教走出那一步吗?”
白泽道:“我很好奇,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
月如霜道:“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白泽笑道:“什么交易?”
月如霜拍了拍汽车的副驾驶位置,“坐下聊。”
白泽嘴角一勾,丢掉了手中那用啤酒罐做成的弯弯曲曲的武器,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白泽姿态随意,拎着塑料袋,随意的又开了一罐啤酒,无所谓的喝着,眼神无聊的看着四周,他无所畏惧。
许多好奇的路人好奇的聚拢了过来,血鹰子和银拳闪光,再次上车,坐在了后座,月如霜则发动汽车,驶离了这个是非的地方。
一路上,车上没有人说话,安静的仿佛只能听到白泽喝着啤酒的声音,车前没有玻璃,月如霜开的又快,呼呼的冷风灌进来,竟然使得燥热的空气变的凉爽了一些,冷风吹起了月如霜的发丝也吹乱了白泽的刘海。
血鹰子拿着手绢缠紧了不停滴血的手腕,眼神中却又着挣扎和怨毒,他朝银拳闪光使了个颜色。
车子渐渐行驶到郊区,停了下来。
月如霜冷笑了一声,车子还未完全停下,后座的二人几乎像是约好了般同时出手。
血鹰子拿手巾包裹住受伤的手腕,驱使长剑一剑刺穿了真皮座椅,对着白泽的后背刺来,剑光如虹,势如匹练。
或许白泽的后背太诱人,即使他知道不是对手,但是他却仍要攻击,他要搏一把。
白泽后背仿佛有眼睛,身子一侧,却是躲开了这一剑,手中的啤酒罐,刷的一声砸向了侧后方一刹那忽如起来的一双银色的拳头。
银拳闪光这一拳是对着白泽的头颅,银色的劲风有如猛虎出林,龙腾深渊,这一拳十分的老道。
啪的一声,啤酒罐被拳风震的粉碎,昏黄的酒液四散飞舞,拳风却仍是不停息。
白泽驱使着酒液,化为刀气水滴四散飞舞,所过之处就如硫酸腐蚀一般,腐蚀出一个个的孔洞,银拳闪光不得不变招替一旁的月如霜护驾。
血鹰子剑光一扭,真皮座椅顿时四散分解。真皮碎裂的刹那,血鹰子咬牙爆发了无数的剑气,在这狭小的汽车中对着白泽击去,他要为弟弟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然而他弟弟根本不是死在白泽手中,而是死在了胡夷手中,死在了色欲之下,他此时并不知他被月如霜当了枪使。
白泽右手抓起座椅一根碎裂的钢筋骨架,化而为刀,使出刀招,以风铃八刀第四刀的刀招对着血鹰子就挥了过去。
顿时无形的月牙形刀芒一闪对着血鹰子的心脏击去,一道由四象气纠缠旋转而成的月牙击碎了血鹰子的无穷剑气,快如闪电的划破了血鹰子的心脏,穿透而出,甚至在车子后座上撕开了一道狭窄的裂缝。
这一招在星态之时就可伤火孩儿,云态时的四象气的锋芒程度,已不可同日而语。
说时迟,那时快,同时,银色的拳头并没有被阻隔太久,却还是朝着白泽的头颅打来,白泽不闪不避,用左拳和其硬碰硬的打了上去。
这一拳几乎和第四刀的刀招同时使出,白泽不说早有防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突袭,反应不可谓不快。
拳劲的罡风震的奔驰车的车顶都掀飞了出去,银拳闪光还要再攻,却已是不敢。
因白泽闲下来的右手拿着钢筋则刚好抵在了想要逃跑的月如霜咽喉之上。月如霜只是星态巅峰完全阻止不了白泽的出手。
月如霜脸色难堪道:“有话好好说。”
白泽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易?拿你们的命来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貌似很划算啊。不过,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们可能要倒霉了。”
银拳闪光望了一眼身旁已经死去的血鹰子,心中叹息了一声,如此之强的剑客,竟然被白泽一招秒掉了。当然他叹息的也不仅是如此,血鹰子若杀不了白泽,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银拳闪光毕竟是云态高手,对那一瞬间发生的事颇为了解,一道极致压缩的月牙形刀气轻易的就穿透了血鹰子的气罡和剑气,杀人于无形。血鹰子的手腕已被白泽伤了,但他却仍是固执的要出手,其中有些原因,银拳闪光却不愿去深究。
只凭这一招,这刀鬼白泽之名估计很快就会在江湖上响亮起来,比起那日攻心三公子之时,已经强了太多。那是白泽面对强大的三公子只能攻心取巧,此时算是有了直面三公子的资格。
月如霜道:“你不要激动,这里和你有仇的也只有血鹰子,现在他死了,我们的交易才可顺利进行。”
白泽笑道:“怎么,你还有交易呢?”
月如霜道:“银拳闪光,你下去,我与他有事要谈。”
在银拳闪光下车走远的时候,白泽才拿下了抵在月如霜脖子上的钢筋,随手扔在一边,还有兴致的开了一罐啤酒。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下山了,黑夜慢慢染黑了整个天色。
无人的街道上蚊虫飞舞,颇为寂静,只是豪华的奔驰车此时已经破碎不堪。
月如霜道:“你是不是想找九命凤凰佩?而且不日就要动身?”
白泽道:“你想说什么?”
月如霜道:“三公子只告诉了你九命凤凰佩在上京,但你可知它到底在什么范围,上京很小,也很大,茫茫人海中你如何去寻?”
白泽笑道:“怎么,你知道?”
月如霜道:“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算是筹码。”
白泽笑道:“你觉的,你现在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吗?我现在动动手指就能杀了你,只是我想不想的问题,只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
月如霜道:“你不能杀我。”
白泽笑道:“为何?”
月如霜道:“因为我是三公子的人。”
白泽笑道:“我并不畏惧三公子。”
月如霜非常镇定的掏出了一张照片:“那么她呢?”
这张照片不是别人,正是柳如烟。
月如霜还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了,下一秒钟,那个印象中肆意笑,好似对什么都无所谓的人,忽然用强有力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白泽的手指苍白,但却是十分的有力,仿佛下一秒,只要稍微一动,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这一刻月如霜感受到了深切的恐惧。
但哪怕这时,白泽却还是在笑的,仿佛从地狱放出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