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被吓得失魂落魄,也便没有了力气,只是那丫鬟未意识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慌了神,只是无措的望着一脸平静的柳瑟。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她。”姜馥仪不敢有一丝懈怠,拉着那丫鬟一直往后退,瞪着眼看着正前方的柳瑟。
“大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柳瑟笑出了声,也没挪动步子,只是漫不经心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姜馥仪道。
“你怎么会这么愚蠢?”
“你…你个贱丫头,分明是妒忌我坐上了王妃之位,伺机报复!”姜馥仪慌得语无伦次。
柳瑟听后大笑不止,眼里分明是嘲讽的意味。
“你以为我将你骗来没有后招吗?”她轻哼道。
“你骗我?!”姜馥仪不可置信的看着柳瑟大吼。
只是她浑身没劲,从腹部喊出的这句话完全没有威慑力,反而惹人耻笑。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会死了。”柳瑟抬眼看她,“准确的说,是生不如死!”
“你…你简直是魔鬼!”姜馥仪浑身哆嗦,锢着丫鬟的手也不住的颤抖。
“我可不比上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事!”柳瑟冷冷道。
“是你们间接害死了我娘…….”柳瑟很快掩住哀伤的神色,恢复了方才的冰冷。
“所以,你们是不是要偿命呢……”
“你……你胡说!”姜馥仪皱皱眉头,似是喃喃自语。
“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柳瑟神色骤然一凛:“王妈是我杀的,她的尸体就在那片荷花池里……”
姜馥仪面色大变,她们果真,都低估了这个贱丫头!
“如果我说我活了两世呢……”柳瑟不理会她眼里的慌乱,自顾自的:“不知你对这片湖有没有印象…...我可是记得很清呢。”
柳瑟侧过脸来,眼神浮上一层杀意:“就是在这个地方,你和你的好哥哥姜尚将我活活淹死……”
他们这些人怎会知,她重活一世的每天里,都在痛苦的边缘挣扎,只要一闭眼,脑子里就是她生前最后一刻的残忍画面。
“你…….”姜馥仪脸色变了又变,她是嫉恨这个贱丫头,也想过要害死她,只是她说的事她一概不知,而故城河只是她偶然来过的地方。
“你当然不知道,我也不会再给你这次机会……”
“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姜馥仪扬了扬手中的大石块,而她身下的丫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两腿发软,就差倒下去了。
眼看那块石头就要朝丫鬟后脑勺砸去,柳瑟眼明手快的捡起地上的碎石,朝姜馥仪的小腿部打了去。
她的功力虽然很浅,但这力道也不轻,且姜馥仪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承受不住,当即跪在了地上。
她手一松,手里的石块就掉了下来,直直的砸中她的脑门,顿时涌出一大片鲜血。
姜馥仪吃痛一声,啊的叫出了声,在地上来回的翻滚,样子实在有些滑稽。
“你没事吧?”柳瑟淡淡的目光在丫鬟身上掠过,得救的丫鬟感激的望着她,忙道:“我…….没事。”
声音软弱无力,细细听来,有些发颤,想来是怕的。
柳瑟递给她一个无妨的眼神,继而又看向地上打滚的姜馥仪,迈开步子,还没朝她走过去,就听见身后的一声惨叫。
柳瑟转过身去,便看见方才那丫鬟倒在血泊里,脖子被人割断,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柳瑟将诧异的目光投向正若无其事的擦着剑身的男子。
“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柳瑟知道他在保护她,只是他未免太冷酷无情。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男子望了她一眼,又继续手上的动作。
柳瑟略怔了怔,寒眸看向姜馥仪的方向,迈着坚定的步子向她走去。
“害怕么?”她不容拒绝的捏起姜馥仪的下巴,逼她直视她的目光,这句话向来是别人问她,既然已经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你个贱人!”姜馥仪亮出了最后的底牌,反正今天她难逃一死,倒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
柳瑟扬起手甩了她一记耳光,凑近了去瞧她眼神中的情绪,惊恐,不甘,还有浓浓的恨意。
“到底谁才是?”柳瑟眼神微敛,“你做过多少伤害我及我身边人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母亲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们当初真是大意了,才会让你这个贱丫头有机可乘…….
“只能怪你们太蠢。”柳瑟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姜馥仪娇艳的小脸都被她捏到变形。
“你这个野种!我真不明白当初父亲为何要接你回来,自从你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就连殿下他……”姜馥仪深吸一口气,心口被压抑的难受。
“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清脆的巴掌声在这孤寂的空气里听的十分清楚。
姜馥仪左右各挨了一巴掌,整张脸都红肿起来,失去了平日里的高贵美丽,看着着实有几分狼狈。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那个女人和外面男人所生的贱货而已,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还妄想和我抢殿下……”姜馥仪越说越起劲,也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了,索性将心中憋屈了很久的话一股脑都说出来。
柳瑟不怒反笑:“也就只有你才在乎那太子妃之位。”
“我不信你不在乎!”姜馥仪眼睛瞪得浑圆,这个贱丫头就是想和她抢殿下,只要她死了,殿下就是她的了。
她简直做梦,痴心妄想!
柳瑟摇头失笑,和她说话真是对牛弹琴,这个女人还真是无药可救。
姜馥仪到底被她眼底的怒意所吓到,方才的勇气竟也渐渐的减弱,眸子里生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畏惧来。
柳瑟拎起她的衣服将她拉到湖边,姜馥仪这会儿全身无力,连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别人这么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