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说道这,笑容淡了下来:“可就是做了这些后,就算是有些本事的,春闱恐怕也难以上榜。”

除非是天资过人,才会在颠沛流离,无心也无闲温书的半年之后的春闱取得功名。

但即便是天资过人,恐怕也很困难。

若是兄妹二人信得过,倒是可以让他们帮忙,她也可帮一下他们。

初意这才反应过来,惊道:“对了,那洛郎君说他是来会试的,那他岂不是举人?!”

苏蕴点了点她的鼻梁,无奈道:“你呀,都听了些什么?”

笑了笑后,叹了一口气:“便是举人又能有什么用?这满金都的举人还少吗?若他这个举人没有引荐,在这金都有谁能帮到他?”

虽说举人在地方受追捧,可这是金都。

天子脚下处处都是能人才子,达官贵人,那些个举人倒是拿不出手了。

再说虽也有一些京官会拉拢那些来金都会考的举人,让他们作为门客在府中住下,待他们入朝为官之时,也能成为助力。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收的。

会试如何,八字尚未有一撇,她更不知那洛郎君才识怎么样,所以她对这拉拢不拉拢的也没什么看法,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银子的想法。

想到这,苏蕴低声与初意道:“你觉得他们二人的品性能信得过吗?”

初意点头:“看他们今日的举动,奴婢觉得还是可信的。”

苏蕴小声问:“那你觉得我在外边开个小铺,或者先弄个小棚子来卖些香膏与胭脂,还有刺绣,交由他们兄妹二人来打理,你觉得如何?”

时下能商量的人只有初意,苏蕴也就把想法说出来了。

初意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压低声音道:“可姑娘才见那兄妹二人两回,这就决定了,会不会太草率了?”

苏蕴:“所以等下个月,他们若是真的如约而至,便说明不用再怀疑他们的品性了。况且我瞧那个小姑娘的嘴儿也是个利索的,到时买姑娘家用的这些玩意,就是要这样嘴儿利索的。”

初意回想了一下,也赞同的点了点头。

苏蕴也就这么决定了下来,到时也可不用着急开铺子,先在市集弄个小棚子,让他们兄妹二人先试试。

如此也能帮到他们兄妹二人,算是互助互利了。

马车行至码头,有些堵塞,便行驶得很慢。而如今快晌午了,烈日当空,马车也渐渐地开始闷热了起来。

苏蕴把帷帘卷高了些,谁承想却是与并侧在一旁的马车中人对上了视线。

苏蕴一怔,怎么都想不到会这么巧地在此处遇上了顾时行。

顾时行见到苏蕴,微微一颔首,似在问候。

对方如此,总该不能冷着脸,苏蕴也就回以一点头,然后收回目光,连帷帘也不卷了,任由它垂落。

顾时行看了眼那放下的帷帘,透过竹编帷帘的缝隙,隐约可见马车内女子的轮廓。

心情莫名复杂了起来。

重回四年前已经有快一个月了,但顾时行到底还是有些许不习惯房中只有他一人。

以前夫妻二人同住一屋,几乎是一晚都无话可说,好似与他自己一个人似乎也无甚区别。

但还是不适应,每每看书看得沉浸之际,都会一时忘记已然不是二十七的年岁了。

所以会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一眼苏蕴算账或者做女红活时坐的位置,又或者看一眼床榻,但都是空无一人。

有那么一瞬间,顾时行觉得屋里空荡荡的。

第19章码头凶险恩怨似乎抵消了。

时值晌午,码头下工的人多,但平日也不会太过拥挤,但今日也正好有货船停靠码头搬运货物,所以前边的路挤得水泄不通。

马车不动时便会闷热得紧,苏蕴的额头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一想到马车的几步开外又与顾时行的马车并排,心情更燥了,也就更热了。

拿着小团扇在车中扇着风也无济于事,便晃着小扇边用帕子抹去额头的汗,心烦地问外边的车夫:“怎么还不动?”

马车停止不动都已经有小半刻了。

车夫回道:“前边的路堵死了,好像……”车夫不知看到了什么,然后声音顿了一下才道:“好像有人打架了。”

摇着团扇的手一顿,苏蕴看了眼初意,初意明白,随而上前撩开了一角帘子。

苏蕴也伸着脖子往外望去。

外头人头攒动,人挤得根本看不清前边发生什么事情了,但嘈杂的声音中隐约听到了一些骂人的粗话。

不像是两个人打架,倒像是在打群架。

前边也不知情况如何,但不知谁高喊着说杀人了,马车周围的人瞬间慌了,连忙人挤人的往后逃窜。

苏蕴马车的马儿比不得忠毅侯府那见过场面的战马,人群混乱和惊叫让苏府的马受了惊,不受车夫的掌控,开始前俯后仰的嘶叫,车厢也跟着晃动。

车夫越慌的,马儿就越是受惊。

马车里边的主仆二人都白了脸,死死地抓着车厢内能稳住身子的窗口。

顾时行从窗户看到了苏蕴马车的马儿忽然惊了,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帘子中出来,看准了时机直接跃到了苏府的马车板儿上。

顾时行把急得满头大汗,想要把马儿控制住的车夫吓了一跳:“你、你是何人……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