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2 / 2)

gu903();红着眼挂着眼泪,紧紧地咬住了嘴唇,在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的时候,小刘氏一改往常懦弱的性子,再次开了口:“当年的事情就是我方才说的那样,我压根就没做过什么下作的事情!”

苏尚书脸色深沉,也不知信还是没信,只是目光再看回大刘氏。

大刘氏到底装了那么多年了,自然不会轻易露怯。只是红了眼,委屈地看向小刘氏:“妹妹,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我自问为了父亲,为了你,我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为何还要这么的诬陷我?”

苏蕴从小娘说的事情中回过了神,看向了大刘氏,觉得恶心。

小娘原本美好的这一生,竟就这么被她毁了。

因为什么?

是因为嫉妒吗?不想自己为妾,而自己的亲妹妹为官娘子,所以用了这种手段?

可用来陷害自己妹妹的男人,为什么偏是自己的丈夫?

不管为妻为妾,只要心底对丈夫有感情的,就不会想让旁的女子分享自己的丈夫。

是大刘氏心底没有父亲么?

苏蕴又看向座上的父亲。他是真不知,还是装作不知大刘氏所作所为和小娘是被冤枉的事?

小刘氏哭着哭着又笑了,似乎被刺激得有些情绪失控了:“为什么?姐姐你真想要我把你的丑事说出来吗?”

看到母亲这样,苏蕴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

小刘氏看向自己的女儿,眼泪盛满了眼眶,脸上也有愧疚。

“我只在意我的蕴儿相不相信,别人相不相信已经不重要了。”

苏蕴轻点头:“我信小娘。”

那边的大刘氏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小刘氏手上有自己的什么把柄。

小刘氏听到了女儿的话,脸上多了两分释然的笑。转头看向继续道:“我想了很久很久,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你素来心比天高,想嫁入好人家为正妻,可为了救父亲,你只能委身入苏府做良家妾,你心中便是有怨,也不至于害我如此,可后来我想明白了。”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乃至大刘氏狐疑的目光之下,小刘氏再度开口:“我怕牵连到蕴儿,也因我和父亲那些年都是靠你的救济才活下来,所以一直忍着没把当年的事说出来。而另外一事,说出来后会让你拿别的事情来威胁我,再让我和蕴儿站在风口浪尖上,可如今蕴儿因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就是被赶出苏府。”

大刘氏隐约知道了些什么,心头猛然一跳,继而委屈道:“妹妹你若是要诬陷我,我定然也不会默不吭声的,我为你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我也会说出来的,而你在我哪里的东西,我也会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小刘氏似已然不惧她的威胁了,直接道:“你说的若是大人曾把我错认成你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写给宋家大郎的信,我承认。”

小刘氏的话,让人暗暗的抽了一口气,露出了震惊之色。

苏蕴心底虽也惊讶,但她还是紧紧握住了小娘的手。

小刘氏因女儿握着自己的手,心中的勇气不成泄下,她再而道:“信上,我把在苏府发生的事情说了,道他若不介意我就继续嫁他。可我等了几个月都没等到他的回信,等来的却是你让人告诉我,他要成亲的消息,我那时才彻底死心了,认命了。可就在我生下蕴儿后,你拿出信件威胁我,我若是与你争宠,你便把这信拿出来,届时大人乃至所有人都会怀疑蕴儿的身世。”

说到这,她笑了笑:“那时候我才知道,我的信根本就没送出去过,而你不过是因我要嫁给你曾经喜欢过的人,又能做官娘子,所以才会陷害我。”

起初她不觉,可是回想那些年的细节,隐约感觉出来了。

大刘氏比宋家大郎大半岁,宋家大郎十几岁便是秀才,而大刘氏那是也时常说他是当官的命。

那时候大刘氏听说她与宋家大郎已经定下了终身,她似乎惊得把茶水都打翻了,说了一会话后更是说不舒服,回房了。

没过多久,她就被陷害了。

这些事也是她后来才想明白的。

厅中的人听到这话,无不震惊。

苏雯忙指着小刘氏骂道:“你这毒妇安的什么心思,没有任何的证据,就如此信口雌黄的败坏我小娘清誉,是不是只有一张嘴就能随便诬陷人了!”

忽然“啪”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都震了震,转头看去,只见苏尚书脸色很沉,眼神更是晦暗不明。

方才的声音,便是他用力一掌拍在茶桌上发出来的。

苏尚书虽不管后宅之事,可身为一个丈夫,如今两个妾室当着儿女的面互相揭短,揭的短还是与另外一个男人有关的,这事放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很难不愤怒。

大刘氏原以为拿这事出来,便能威胁小刘氏不继续说下去,可她低估了她这个妹妹的决心。

不成想没威胁上,还让她反将一军。

“大人,妾身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我这确实有妹妹的信,可我那是为了不让她被那宋家大郎羞辱,从而寻短见,我才收起来的。”大刘氏抹着眼角的泪,好不可怜,但心底总归是慌了,被人戳中了心思的那种心慌。

苏蕴看着大刘氏的嘴脸,觉得反胃。真如小娘所说,她若是为了个爱而不得的男人,而用那种手段残害了自己亲妹妹的一生,那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能如此的狠?

纵使小娘性子不强硬,软弱,被欺压了十几年,可这也是她的小娘,爱她无私的小娘。小娘不够强硬,那她便强硬,不能让人再折辱小娘。

苏蕴抬起头看向父亲,开了口:“父亲,小娘在这十几年来从未出过苏府,这一事,父亲大可去查,小娘是绝对没有旁的什么不可告人的。”

“而当年之事,女儿并不清楚,但女儿只求父亲能公道。”话到最后,她继而说道:“今日人人都看见是二姐姐欺我,可二姐姐却反咬是我自己伤了自己。那这事便当是我自己伤的,可小娘的事情,求父亲不要轻拿轻放。”

苏尚书闻言,看向了这个长相出众,却从来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女儿,抿唇不语。

大刘氏眼泪哗哗地流,见众人皆一副相信了的样子,暗暗咬牙,随而扬声道:“妹妹这般编排我,也没人信我,那我也只能以死来证清白了!”

说着,便往柱子撞去。

苏雯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哭喊道:“小娘,那对母女就是想要毁了你,小娘你别让们如了意呀!”

“一哭,二闹,三寻死,然后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刘小娘你是如此想的吧?”苏蕴的声音轻柔,许是缓过来了,声音中并没有了哭腔,显得冷静了不少。

大刘氏转头看向她,满脸的冤屈,泪落满面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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