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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雪仗的子宇学长等人，也没等自顾玩闹的承明和素乙他们，纷纷掏了手机，已经晚上十点了，欢呼一声朝办公楼冲去。

这边你追我赶打着雪仗的两人，在素乙脚底打滑时，承明学长眼明手快地拉了一把，才没摔进雪地，寻声过去人群已经散了。

素乙脑袋有些发懵，“学长，我们跑了这么远啊。”

“呵呵……不远，走，我们该回去了。”承明学长拍拍手套上的雪尘，笑容满满地说。

望着学长动作干练地抖着手套，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那年冬日，雪后，也有那么一个人和自己打雪仗，眼中水雾泛起，随着雪片抖尽瞬时敛去眼角的迷茫。

她摸摸鼻子，注意到承明学长的裤脚和衣服上星星点点的水渍，复又低头看看自己没有一处，除了靴面上的水珠，但只要用纸巾擦擦就好。

明白了问题所在，有些不解地问：“学长，对不起呀，刚才用雪球扔你，把你衣服弄湿了，不过你为什么不团雪球呢？”

承明敛神，目光灼灼地盯着素乙，“你猜？”

呃！什么意思，你猜？我又不是你，总不会是来不及，那也不应该啊，自己都来得及，只好硬着头皮看过去，不确定地问：“难道是照顾弱小？”

“算是接近吧！”学长勉为其难道，一抬脚转过楼梯转角。

落后一步站在台阶上的素乙，在原地抓抓头，叹口气堪堪追上，正想追问什么“算是吧。”

“哟！还以为你们玩得忘了时间呢。”碰上下楼的茜茜学姐，后面还有吆喝着结伴去吃宵夜的学长们。

素乙抛开要问的问题，对王宁学长邀功道：“王宁学长，我一个人单枪匹马搞定了承明学长，没有临阵脱逃吧？”

“嗯，奖励你，送俘虏回去的事就交给你了。”王宁学长挑眉一本正经地拍拍素乙的肩膀，十分潇洒地招呼着同伴先走一步。

紧随其后的子宇学长手插口袋，旁边茜茜学姐挎着子宇学长一边的胳膊，他扔了一把钥匙给承明学长，“我们先走了，记得最后锁门。”

“拜拜，素乙。”茜茜学姐对她摆摆手。

“拜拜！”素乙拉拉玩闹时掉下来的领口拉链，顺手要戴背上的连衣帽却没够到。

眼前伸出一双骨节分明且修长的手，帮她戴上了挡风帽，指尖不经意间拂过那被冻得红彤彤的双颊，手微顿觉得很是可爱。

“谢谢！”素乙礼貌性地说说了这两个字。

学长无声笑笑，缓步侧头让她跟上，素乙边紧步跟去，边和照面的陈健学长摆手打着招呼。

回了办公室，素乙不得不感叹有空调真好。

他们并没有急着走，在温暖的室内暖和了下，才开始收拾东西回去。

素乙抱着暖手宝经过阳台时，伸手拿过放在上面的一小包零食袋，抓了一个果干放进嘴里含着，剩下的和手一起塞进了暖手宝，这东西出了可以暖手，还能放放小东西。

走在后面关电源锁门的承明学长不禁哑然失笑。

“素乙。”

“嗯？”

“元旦快到了。”

“嗯。”素乙习惯性地答应一声，猛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第三个“嗯！”字拉高了音调。

“忘了就算了。”承明学长淡淡的声音，犹如白雪般寡淡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