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一档节目重点不在宝物的真假,而是更加侧重人、宝物,以及人和宝物之间的故事。
我看重这其中的人文情怀,答应了节目组的邀请,担任三个鉴定师之一,另一个鉴定师你也认识,是古益延古老。”
余年惊讶,“古爷爷”
“对,古老说,他不懂什么收视率、什么广告投放,他只看重,这个节目能让群众明白,每一件古物上,都有时间赋予的故事。”
“古爷爷说得很对。”余年大概知道了甘州的目的,“所以甘馆长您是想拉我入伙吗”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甘州笑得爽朗,直言,“节目组想邀请一个明星参加,扩大节目的受众面,提高热度。节目组、我、古老,都想到了你。所以我今天就腆着脸,打了这个电话。”
余年很心动,但没有马上应下来,而是道,“涉及到工作,我需要跟我的经纪人商量一下。”
“我明白,那就静候佳音了”
结束通话,余年把甘州的话转述了一遍。孟远心思细,打了几个电话,把这个节目的情况了解清楚了。
“这节目很靠谱,国家台策划的,目的是科普,也含了点儿规范古玩收藏市场的官方意思在里面。定下的一个是宁博的馆长甘州,一个是文物鉴定大家古益延老先生。录制也不难,没那么多台本。
你要是想去,可以去。不过这项目拖得久了,一旦定下人,差不多这几天就得开录。”
余年没多考虑,“孟哥你帮我联系一下吧,出场费不计较,我挺想去的。”
“行,没问题”
第106章第一百零六块小甜糕
余年这边回了话,藏宝节目组几乎是马上就给了回复,开始走流程,谈合同。因为余年方面对出场费没有过多要求,日程配合度也非常高,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谈妥了。
孟远照例感慨,“要是换成我以前带的艺人”
余年笑话他,“孟哥,你就像班主任一样,我以前带的学生怎么怎么样。”
孟远横余年一眼,“年年,我跟你说,你膨胀了啊,跟你孟哥我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说着他自己也笑了,“不过说真的,要不是你自己想去,我还真不会让你上这种既没热度又不赚钱的节目。”
“但我真的想去。”
“对啊,千般万般都抵不过你想去,所以去就去吧,”孟远说着说着,突然发现,“我对你的标准,怎么变成你开心就好了”
施柔开门进来,听见最后一句,她把买的咖啡和奶茶放在办公桌上,又将余年的鲜榨果汁递过去,一边回话道,“孟哥你没发现别的经纪人都是把自己艺人当摇钱树和衣食父母,你不一样,你走的不是寻常路。”
孟远又得意上了,“我当然不一样了,别的艺人能出道一年,就包揽六个金曲奖吗能吗不能吧我带的这个艺人是开了挂的,当然得不走寻常路”
施柔没理孟远,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余年,“年年,你在微博上发的那一段说的真是太好了”她又愤愤道,“赵春明什么人啊,大讲堂里那段话真是气死我了”
孟远捧着冷咖啡,“所以这不是被网上群嘲了吗,赵教授应该会消停两天了。”
跟藏宝节目组走完合同,过了不到一个星期,节目就开录了。
余年带着施柔到电视台演播厅时,远远就看见古益延被几个工作人员簇拥着慢慢走近。他快走几步,到了古益延面前,扬起笑问好,“古爷爷,好久不见了。”
古益延一见余年,脸上就笑开了,“年年来这么早”
余年任对方握着自己的手,放缓了步子,微微低着头回话,“嗯,想到要和古爷爷一起录节目,还有一点紧张。”
“紧张别紧张年年现在长大了,都是大明星了,跟我一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紧张的”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古益延和余年十分相熟的模样,言语间还极为熟稔,都有些奇怪,但也没人不看场合地开口问。
古益延拍拍余年的手背,“节目组想邀请你来,甘州还在说,你不一定能有空,你现在忙,日程又紧。我就说,不,只要找你,你肯定会来。”他脸上的褶子里都是欣慰,“看吧,我说中了,你来了。”
余年抿唇笑道,“就是甘馆长没有邀请我,我也会自己主动争取的。”
古益延乐呵呵的,又叹息,“你外公外婆要是看见你现在出落得这么俊俏这么好,不知道多开心。”
余年稍稍睁大眼,故作不服气,“古爷爷,我小时候出落得也很俊俏啊”
古益延愣了一秒,朝旁边人道,“看看,就夸了一句,还得意上了”
众人都笑起来。
等到了休息室,甘州已经先到了。他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文气十足。见古益延进来,连忙起身迎了两步,“古老”
握了古益延的手,他又笑着转向余年,“年年这是又好看了不少啊”
古益延笑着往里走,“你可别再夸他了,真觉得他好看也憋着别明说,这孩子夸不得,一夸就能上天”
余年也不出声,只是笑。
三人在休息室的沙发坐下,节目组的总导演赶过来,让好好休息,前台还在准备。寒暄几句后,又急急匆匆地走了。
休息室的门关上,古益延拄着拐杖,问余年,“我看新闻说,你从意国把昌方尊买回来了”
余年点点头,“嗯,收藏昌方尊的是意国的蒙蒂家族,家族正内斗。我刚带着昌方尊离开,那边就发生了爆炸和交火,据说人没伤亡,但上拍的东西都有大小的损失,当时只觉得幸好。”
单是听这么两句,就知道其中必然有不少惊险。古益延沉吟,“辛苦辛苦,老一辈的人曾说,古物有灵性,皆会趋利避害,或者救主人于危难,说不定真是这样的。”
余年笑道,“古物是否有灵性不得而知,但它们都不能动,所以说到底,还是需要人保护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古益延看向甘州,“博物馆做的,就是这件事情啊。”
甘州道,“说起来,昌方尊上拍的事,我们都没有得到消息,幸好年年你买回来了,不然就又错过了。”
gu903();古益延颔首,“当年昌方尊被盗运出国,修宁先生气得茶饭不思,捶胸叹息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