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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很穷 苏景闲 2354 字 2023-11-04

忌讳,所以才没想到,余年竟毫不避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她愣了两秒才接话,“是的,我母亲这段时间也生病住进了医院,我非常理解你的心情。”

等录完节目,余年回到后台,施柔跟到余年身后,低声道,“节目组事先竟然都没有标注会有这个问题,八成就是为了话题度,想打你个措手不及”

余年点点头,“没什么,孟哥有打过预防针,说林纱可能会问相关的问题。不过也正好,我提一句,想来网上的各种猜测会少很多。”

施柔担心地看着余年,“年年,你会不会觉得挺累的”

知道施柔指的是什么,余年笑了笑,“我在决定从事这份职业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比如名,或者利,那肯定就会付出相应的东西。会获得一部分人的喜爱和维护,那么,自然就会得到一部分人的谩骂和憎恶。”

施柔点点头,正想说什么,余年电话就响了起来。

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是何骁的号码,余年按下接通。

“在忙吗”

余年笑着回答,“没有,刚刚录完节目,接着就没什么事了。”

“嗯,我是想告诉你,竹简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我这边的人联系上了卖家,对方早就想脱手换钱,所以商谈很顺利。到时候以我的名义,把东西买下来,你替我出面交易,东西直接交给你,就没问题了。”

余年清楚,过程肯定不会像何骁说得这么顺利,但他没有多问,只是道,“嗯,我都听您的安排。”

听筒里传来很轻的笑声,何骁笑吟吟地说了句,“嗯,乖。”

余年垂下眼,看着地面上浅淡的影子,“不乖,您提醒了我要加衣服,我还是感冒了。录节目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鼻子都是堵着的,吃的感冒药一点用都没有,好难受。”

听着余年小声的抱怨,何骁声音越发温和起来,“嗯,不是我们年年不乖,是感冒的错,药的效果也不好。”说着,他轻轻咳了两声,“医生过来了,我挂电话了,好不好”

余年想说,我过来看看您可以吗但话到了嘴边,又重新咽了回去,只轻声道,“好,您好好休息。”

等余年回家时,路易森正好将国书竹简详细的交易时间和地点都发了过来。坐在一旁的谢游听清余年念出的地名,有一瞬的出神,“我知道这里。”

余年打字回复了一句“谢谢您”,一边好奇地问道,“你去过吗”

“嗯,勒托音乐学院离这里不远,在那边念书时,我很喜欢周末去河边喂鸽子和天鹅。”

没想到有这一层在,余年握了谢游的手,注视着对方的眼睛,笑着轻快地问,“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斟酌着措辞,“如果时间足够,我们可以一起去河边喂鸽子喂天鹅,然后再去勒托看看”

问完这个问题,余年能清晰地察觉到,谢游的呼吸有极短暂的停顿。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听见了谢游的回答,“好。”

第二天,余年一大早就到了录音棚,专辑制作已经进入到配唱阶段,见孟远已经先一步到了,余年打招呼,“孟哥早上好”

“今天状态还不错”余年闲,孟远也跟着闲了下来,他忙习惯了,干脆天天过来监督余年录歌。手里端着盛了热咖啡的纸杯,孟远想起来,“对了。昨天录节目的事柔柔跟我说了,我特意找了录制的现场影像来看,你的回答都没什么问题,不用担心。”

他只知道余年和生父见了面,前段时间天天地往医院跑,不过详细的余年没说,他也没问。

“好,”余年点点头,又笑道,“我又要请几天假,得飞一趟奥国。”

孟远喝咖啡的动作一顿,反应过来,“竹简又有消息了”

“嗯,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应该能带回来,就是得耽搁几天。”

孟远摆摆手,“你现在一天闲的头顶都要开出花儿了,飞一趟奥国算什么,就是去南极北极转两圈,你都有这个时间录歌遇见你状态好,一遍两遍就给过了,反正时间你自己看着安排,我撒手不管了。”

路易森给出的竹简的交易时间,是在当地时间的二十三号下午。余年上午录完一首歌,下午就和谢游一起乘飞机飞往了奥国。

落地时是当地时间的下午五点,余年生物钟很准,从上车开始,就靠着谢游的肩膀打瞌睡,又强打起精神,含含糊糊地说话,“你在勒托上学时,是住的学校外面吗”

夕阳暖色的光透过车窗玻璃,落在余年的脸上,将他的瞳孔映出清澈的琥珀色。谢游手指轻轻碰了碰余年盛着光的睫毛,“嗯”了一声,“那时我不是很喜欢和人过于亲密地相处或者交流,勒托的宿舍是两人一间,我就搬到了校外。父亲做主,买下了临河的一栋小楼,供我居住练琴。”

余年在阳光下微微眯着眼睛,像是晒着太阳的猫一样,语气慵懒,“我们也是住那里对吗”

“嗯,楼下一家炸猪排很好吃,酱汁是老板自己做的。店里的苹果卷味道也很好,微微有些酸,我有段时间,早上练完琴,就会买苹果卷来作早餐,吃完正好赶上学校上课的时间。”

“你一般几点起来练琴”

“六点,练一个小时,七点半出门吃早餐,八点准时上课。”

被谢游温柔又沙哑的嗓音引得睡意更浓,余年勉强睁开眼,看向窗外白色的古老建筑,仿佛能看见年少的谢游,在黎明到来之时,穿着勒托黑白色燕尾服式的校服,抱着曲谱本,满怀着梦想,穿梭在交错的街巷里。

第124章第一百二十四块小甜糕

谢游读书时住的地方是一栋临河的三层小楼,外观和内部装饰都非常古旧。

房子有人定期清扫,知道主人要过来,长方形的桃花心木餐桌上铺着崭新的桌布和餐巾,花瓶里鲜花娇艳,窗户玻璃干净明亮,一眼便能看见天边绚丽的落霞。

小客厅的沙发上散落着几本厚厚的乐理书,茶几上也摆放着几页曲谱和一支墨绿色钢笔过了几年,一切都还保持着谢游离开时的模样,仿佛房间里的时光已然定格一般。

站在进门的位置,谢游像是有几分怯意,不敢抬脚跨进去,好像再往前迈出半步,就会揭开封藏严实的旧时光。

司机将行李送了进来,余年道谢后关上门,见谢游站在原地有些出神,他上前两步,并肩站在谢游身侧,毫不迟疑地握住谢游的手,笑道,“我进门时,看见窗台外面的蔷薇还开着,很漂亮。”

反手将手指扣进余年的指缝里,像是汲取了力量和勇气一般,谢游带余年走到窗户边,“里面也可以看见,”他多说了两句,“早上太阳刚升起时,阳光会把蔷薇花的影子投落到桌面上,很美。”

余年推开窗户,摸了摸蔷薇花粉白色的花瓣,又转过头朝谢游笑道,“这株蔷薇好茂盛”

gu903();被余年的笑容感染,谢游眸光也柔和起来,“嗯,楼上书房的窗户也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