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乐啊钢琴曲啊,我最多能算个入门,但怎么说呢,谢总弹出来的曲子,反正听起来就是不一样,很抓耳,我都有点入迷了。”孟远笑起来,又叹气,“也是可惜,如果谢总现在还在弹钢琴,不知道多有名,估计世界巡演都开几回了。”
余年放下水杯,想起谢游说的话,眼神温和下来,“嗯,他会一直喜欢音乐,喜欢钢琴,也会负担起责任,我很喜欢这样的他。”
孟远伸手捂着腮帮子,“哎哟哎哟,我这是又得找时间看牙医了,酸”
余年被夸张的动作和表情逗笑,换了个话题,“明天再录半天的和声就完工了,能省半天的钱。”
“不错不错,知道节约”孟远仔细观察过,确定余年情绪这几天稍微好些了,试探着道,“不少记者想约专访。”
余年笑容淡下来,“我父亲的事”
“肯定是了,现在外界都好奇得不得了,乱七八糟什么猜测都有,谁都想拿到第一手信息。我不胡乱做主,年年你决定。”
沉默两秒,余年开口,“我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再说吧。”
孟远连忙道,“好好好,我会打好招呼的,近段时间都不涉及这个问题。”
点点头,余年诚恳道,“谢谢孟哥。”
不过余年拍完芙纳诗矿泉水的海报,朝工作人员道了谢后,开始往停车的地方走。刚到停车场,从斜边突然蹿出一个人来,手里的话筒差一点怼到了余年脸上,语速极快,
“请问船王何骁去世后,你是不是继承了大笔的遗产他去世你难过吗他和你妈妈又有什么故事你们父子感情好吗”
停车场没什么人,余年原本正和施柔说着话,听见这个记者的一串问题,唇角还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记者是打定主意要堵余年,半点不退,话筒又往前递了递,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格外刺耳,“你不接受采访,难道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隐情和内幕吗或者你根本”
这时,几个保镖赶过来,挥开话筒,又强制关闭了摄像机,将记者和摄像挡到了一边,而余年已经被谢游严实地护在了怀里。
温柔地吻了吻余年的额头安抚,谢游偏头,眼神跟带着冰锥一样,隔着保镖的阻拦,漠然地看向堵人的记者,吐出一个简单的音节,“滚。”
记者脸色变得煞白,眼里不自觉地露出了恐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转身就想走。
谢游朝保镖使了个颜色,两个保镖颔首,跟了上去。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谢游轻轻拍了怕余年的背,哄道,“没事了,年年,没事”
余年缓了缓情绪,压下脑海里涌上来的各种画面,嗓音发涩,问谢游,“你怎么过来了”
“来接你回家。”
普通又平常的一句话,却在这一刻化作坚硬的护甲,覆盖在了心里最脆弱的一角上。余年将头靠在谢游肩上,低声回答,“好。”
第132章第一百三十二块小甜糕
刚到家,孟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着急道,“年年,你在停车场被堵了”
余年回话,“嗯,那个记者应该在停车场蹲了挺久的,时机抓的很准,当时我身边没什么人,不过正好谢游过来接我。”
一听这话,孟远就大笑出声,“哈哈哈有意思了,那个记者现在指不定怎么后悔,竟然撞枪口不对,不止不止,撞炮口上了”
余年弯了弯唇,换了个话题,“对了孟哥,专辑设计怎么样了”
“在做,等几版封面都做出来了,你再仔细挑一遍,公司不插手,你自己爱用什么样的就用什么样的。”孟远心里很有数,“要后期处理的母带昨天已经送到了国外的工作室,就是做绮丽那一家,技术很不错,音场音质都是听得出来的提升,挺靠谱。等母带送回来,完成压片,后面很快就能正式上市。”
说起这个,孟远就期待道,“等这张专辑出来,吓死那些成天唱衰你的人”
余年笑起来,“那就借孟哥吉言了。”
鼻音应了两声,孟远想起来,“你前两天提起,说明天会回一趟你家在清溪路的那个思宁公馆”
“对,要去拿个东西。”
孟远向来都不过多干涉余年的个人安排,只叮嘱,“时间过得挺久了,但千万别小看那些狗仔队的耐性,估计那边还会有一两个记者在蹲你,你自己留心。”
“嗯,”余年笑着应道,“不怕,还就怕那边没记者蹲点了。”
一听这话,孟远心就悬了起来,“欸我的小祖宗,你这话,是又要搞事”没等余年回答,孟远又继续道,“不对,你挺有分寸,”这么一想,他又当起了撒手掌柜,“算了我不管你,你自由发挥”
“谢谢孟哥。”
“哪儿这么多谢的,”孟远纠结两秒,“说起来,我这两天都有点儿焦虑。之前吧,想踩你的人都瞄准一个角度折腾事,等你父亲是船王何骁的事出了实锤,黑粉们一个个全熄了火,蹦跶不起来了。但我总觉得,说不定还有后续”
余年心态好,安慰孟远,“孟哥,您现在焦虑也焦虑不出结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第二天,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晚,上午也不见停。青溪路的长石板路不太平整,时间太久,有不少坑洼,蓄着满满的水。车轮碾过去,便溅起无数水花。
车停在思宁公馆门前,余年透过车窗玻璃,看着雨帘里的建筑,出了会儿神。谢游先下了车,帮余年打开车门,等人下来后,他手里撑着的黑色大伞就自然地移过去,替余年挡住了头顶的雨滴。
拿出钥匙,打开围墙的大门,“咯吱”一声,仿佛惊动了内里陈旧的时光。走在小道上,余年指指庭院的角落,“南墙那里是花架,外婆种的法国蔷薇,开花很漂亮。下面有一丛芍药,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这一边是小池塘,种了睡莲,下面还有几尾鱼。北墙这边是梅花,还有海棠,我以前不是跟你一起去过倚梅亭吗,外公经常都说,家里这株梅花不如山上那棵老梅树遒劲。”
余年从小就住在这里,一花一木都是回忆,他一边说着,一边带谢游往里走,“我好久没回来了,不过姜叔和陶姨晚上会过来守夜,顺带照顾院子里的植物,清理清理房子里的落尘。”
因为是余年生活的地方,谢游很有兴趣,“年年,你每天说早安的那个鸟窝在哪里”
脚步一顿,没想到谢游竟然还记得他小时候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朝鸟窝里的小鸟说早安这件事。他赧然道,“就是那棵树。”给谢游指完,余年赶紧拉着谢游的手往里走,生怕他再问出其它什么问题来。
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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