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笑声夹杂在其,更是悦耳动听,实属难得。
她笑完了才和他们说了一声:“今个的菜啊都是最新鲜的。酒呢,也管够。诸位尽管吃。我呀,就不在这儿打扰大家雅兴了。若是要听些雅乐,我这就拆人去请人来。”
一群人在这儿,也不好意思为难老板娘一个女子,都让老板娘先去忙别的事情,有事情他们自会自己和小二说的。
老板娘再确认了,这才和众人道别,离开了这雅间。
江乐得了会坐下,一把掐了回去:“胆子大了啊,这种事情都敢做。”
周珍脸皮没江乐那么厚,这会儿还羞愧得不行,可又觉得自家师傅是自讨苦吃,哼哼了两句不想要理睬自己师傅。
这么一番打后,该吃饭还是要吃饭,该谈话还是要谈话。
姜子建和自己两个好友许久不见,现在也忙着互相将他们介绍起来,还顺带和自己的好友追忆了一把过往。
这两位先生和姜子建年纪都相近,也是相信姜子建,又是看了一点卓给的内容,这才打包赶来永州,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他们的。
姜子建已经身为一方知府,还是和当年一样亲和,愣是让两人喝酒喝到后来老泪纵横,抱头痛哭。
这回大聚江乐本就插不上什么话,没想到还能看到姜大人这样失态,看得那是目不转睛。
旁边成主记瞟见了,推了江乐好几下:“你看什么呢”
江乐感慨:“我在看姜大人。”
她一口闷了自己的酒,回头和晋书佐实在有感触:“你可就是我和卓第一个试验品,这两位先生今后就是你的先生。等你考上了进士进了翰林院,回头当了大官,可一定还要记得你有个在永州的江决曹。”
晋书佐只想过施展一番自己的抱负,八字还没有一撇,完全没想过当多大的官。
他听着江乐的话,全当江乐是在开着玩笑,拍了胸脯表示:“江决曹放心,有我老晋吃肉一天,就绝对有你老江一口酒喝。”
旁边卢司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这晋书佐才多大年纪,还老晋呢江决曹这才十八岁这两个都算老了,他算什么
这边刑曹几个人闹腾,那头姜子建那儿也闹腾。
卓在一旁很有眼见给两个先生和姜子建倒酒,听着他们的话,双眼也是发亮。他对今后充满了期待,只觉得明天这行程就能开始了。
一场酒局喝了许久,一群人多是喝到直接趴在了桌上。
桌上的菜还有大半,空掉的酒坛子则是一堆都快能叠成小山丘了。
江乐也喝多了一些,稍许有点迷瞪眼,带上了困意。
旁边周珍还好一滴酒没沾,这就打算带着江乐回去。
卓忙碌着,先是让姜大人的下仆将姜大人和两位先生一同送去了知府,又是将剩下的衙门众人和小二一一给处理安排了,最后才凑到周珍边上,帮着周珍一起打算带江乐回去。
两位先生和姜子建都酒风尚可,满脸通红,还是和仆役一块儿走了。剩下的一群则是各有百态,实在劳烦了店小二。
而江乐一出喜客来,看到马车就摇头,指了前方的路:“步行,走路,醒酒。”
周珍是无所谓,卓倒是也想趁着夜晚醒醒酒:“好。”
这些日子总是下雨打雷的,这会儿深吸一口气,还觉得鼻翼里满是湿气。
江乐身边跟着周珍和卓,被风这么一吹,稍带着清醒了一些。
酒后稍带清醒一点的状态,平日里本就胆子不小的江乐,胆子自然更大。平日不曾说出口的事情,这会儿也就都能说出口。
“今天有点喝多了。”江乐呼出一口气,“这身子果然酒量还是没有以前好。”
卓听了在边上笑了下:“很少听江决曹说以前的事情。”
“都记不得了。”江乐把有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有些事情却也说了出来,“我不记得我是哪里人,不记得我父母,不记得怎么就到了一片竹林,然后碰到了我义兄。”
卓没想到还会有不记得过去,他只当江乐纯粹是不想提,万万没想到会是不记得:“可江决曹平日里验尸的那些法”
“就在脑子里了啊。想忘掉都忘不掉。看见了尸体就特别容易想起来。”江乐这样回答卓,扯了扯唇角,眯了双眼,“就像唐修渊撞了脑袋还是会武功。”
唐大人
那段时间确实是卓是知情的。
江乐还以为卓并不知道,很认真强调了一下:“唐修渊,就是京城那个提刑使,唐元,字修渊。你不知道吧,和我关系特别好。”
卓也是喝了点酒的,他现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比较妥当。
江乐还在那儿说着,说起来还挺委屈的:“我对唐修渊多好啊我这辈子除了对周珍那么好之外,就对他最好了。他磕了脑袋我还给他洗澡,吃饭都把教。”
卓面无表情,觉得再听下去恐怕回头被自己主子知道了,就要发生灭口惨案了。
“他陪我探案,为我穿女装,给我送钱,给我送东西。”江乐问周珍,“你说他要不是心悦于我,他图什么”
周珍在边上听不下去了:“师傅,就算唐大人看上你,也没法图什么。你是个男子”
江乐猛然想起,哦,现在她还穿着男装,卓好像还不知道她是个女子。
她撇嘴,忍不住说了最后一句:“我让人给他带了话,他一个字都不回我。在京城里上蹿下跳怼天怼地,却不回我话。你说这人到底是在想什么”
卓在边上憋不住开口:“唐大人许是觉得江决曹着实有才,往日这才想要多照料一番江决曹。毕竟江决曹这才十八,一个人带着徒弟在永州居住。”
江乐停下来一拍自己的:“对啊,我有才。他惜才。他一个得罪了全朝廷的提刑使,怎么心血来潮对州府的一名小小决曹会有惜才之情”
常人惜才是可能的,唐元不可能。
“若是爱才收为己用,那不是这个态度。若是爱才不收为己用,他怕是失了智。”江乐问卓,“你说是不是”
卓小声:“可江决曹又是唐大人的救命恩人,这情义非常人可以媲美。”
江乐幽幽叹道:“所以说,唐修渊并没有心悦于我。”
卓在边上面上很是复杂。若是说不心悦,他主子对江乐可真的是独一份了。可若说是心悦,他主子又没有半点逾越,每一个行为都可以推测到“惜才”、“报恩”上。
复杂了没有两下,他猛然一个哆嗦:“哎,都是江决曹的错,总是说什么心悦不心悦的。我这差点忘记了你们都是男的。”
江乐哼一声:“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迂腐。”
卓:“”
完了,他下回恐怕真的无法再正常面对自己主子了。
喝多了酒,江乐倒也知道不能大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