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做了什么”
安乔满脸冷汗的摇头,“我没有我突然被卷进了这间房间里,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好像活了一样,我躲进、躲进了洗手间就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肚子迅速变成这样,是陆曼,是她,她在报复我易然,把我们困在这里,一个也不放过,救我易然”她哭的瑟瑟发抖。
“陆曼为什么要报复你们呢”施恩靠在洗手台上轻轻问了一句。
安乔的哭声顿了一下,望着施恩,施恩也正好扭头看向了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心知肚明。
易燃的脸色沉的不能再沉,该死的,这场逃脱从林勋主导,彻底变成了陆曼的报复,要想离开就只能找到陆曼,解决陆曼了。
身侧的施恩扭头看他轻声说:“谁布下的死局就找谁来解,我猜想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找到陆曼了。”
安乔惊呆了看着施恩,她到底再搞什么鬼她不是和陆曼一伙要来折磨死她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告诉了她们离开的方式难道她这是什么阴谋引她和易然入局
易燃却点了点头,“陆曼现在会在哪儿”他略一皱眉立刻想到,“林勋在哪里”陆曼既然不在安乔这边,就只能在林勋那边了。
安静的走廊,不知道哪里吹来的风,轻轻将书房被推开的门“啪”的关了上。
林勋就站在书房里,目光定在不远处的书桌旁,书桌旁是巨大的窗户,窗户下放着一个摇椅,一个女人坐在摇椅上望着窗户背对着他,纤细的脚踝,高跟鞋轻轻踩在地上推动着摇椅“吱呀吱呀”晃动。
她似乎在认真的听着楼下客厅里的音乐,跟着那音乐轻轻哼唱着:“howongdoesitstiknowi'needhertithestarsaburnaway这爱情会持续多久直到群星燃尽,我会一直需要她”
他喉头动了动,想叫她的名字,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可刚刚张开口,身侧墙壁上的投影仪忽然亮了起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眯眼,听见投影仪里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成全我凭什么要成全他们他们之前是怎么折磨我的你不知道我在一周目二周目被他们虐的死去活来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了解我的感受是,陆曼怀孕是我用了买来的药,我就是要挑唆他们,让林勋和陆曼反目成仇,让林勋黑化后来折磨陆曼,让他们尝尝之前我受过的虐”
那声音是安乔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盯着墙上的投影,只见画面里是别墅之后的花园,他的妻子安乔和一位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脸,声音也有些失真的男人站在一起,愤怒的对那个男人说着令他震惊的话
她说:“那我就等到林勋彻底黑化虐死陆曼之后,再杀了他。到时候我一样通关离开这个世界”
之后一片失真的雪花,几秒之后又重复开始播放,安乔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房间,尖锐至极,她一遍遍的说她不会成全他和陆曼,陆曼怀孕是她买的药动的手脚,她就是要让陆曼和他反目成仇,等他黑化虐死陆曼之后再杀了他
林勋僵在那里几乎快要不认识安乔,掌心里一片冷汗。
“林勋。”陆曼的声音在嘈杂之中传来,惊的他打了个冷颤呆呆的扭头看向了陆曼,她还坐在摇椅里没有回头,声音柔柔冷冷的问他:“你还记得当初你第一次是怎么向我表白的吗”
怎么向她表白的她是他们那个贵族学校里的校花女神,那么多人爱慕她想与她约会,她只答应了他。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是平安夜,你在黄昏冒着雪急匆匆来我家找我。”陆曼声音轻的像回忆,“说你有些话必须要和我坦白。”
他记得,他怎么会忘记,那么大的雪他带着他的黑胶唱片在黄昏走到她的门前,紧张至极,他那时觉得一刻也不想等了,想要立刻告诉她,他有多喜欢她
“你紧张的像个傻子。”陆曼轻轻笑了一声,“什么话也说不清,红着脸进来将你带来的唱片放给我听,就是这首歌,你说你想对我坦白的话全在这里面。”
投影仪里在响着安乔的声音,楼下在唱着曾经的那首歌,歌词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该从何说起,这爱的故事有多伟大她带给我爱的真谛,我该从何说起,从她第一次问候开始,她将第一缕光芒带进我的世界,再也不会有如此的爱这爱情会持续多久直到群星燃尽”
“你知道吗林勋,在我最痛苦最难熬的时候我将这首歌听了一遍又一遍”她声音在发抖,裹满了悲伤和濒临崩溃的脆弱,“在我不得不嫁给你爸爸,在新婚那夜我一个人躲在洗漱间的浴缸里,在你爸爸第一次喝醉对我动手”她慢慢扭过头来,满是淤青的脸上挂着泪水望着他,“在我对你强颜欢笑做一个合格的继母时,在那么多我需要服用安眠药才能躲开你爸爸的夜里,我觉得撑不下去了快要死了的时候,我一遍、一遍的听着这首歌,我以为我凭着这些仅存的爱能够熬过去说不定哪一天我和你解释清楚,你会救救我”
她脆弱的声音和安乔愤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快要让他崩溃,她扶着摇椅慢慢站了起来,站在窗户下难过的望着他说:“可是我错了,我熬不下去了林勋我哭着跟你爸爸解释我没有,我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可他不信我,我被他打的站不起来,我熬不下去了”她的手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望着他满是恨意,“我恨你爸爸,更恨你,你也不信我,从一开始你就不信,就算我跟你解释我没有背叛你,你也不会相信。”
她转头慢慢走到了窗边,伸手推开了窗户,冷冷的夜风吹进来,她在风里喃喃自语,“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孩子是谁的我没有偷情没有背叛你,这孩子是谁的”
“小曼”林勋慌忙叫住她,“对不起小曼,对不起我”
“我不要你们道歉。”陆曼忽然回过头来盯住了他,一字字说:“我只要你们和我一起死。”她盯着他猛地俯身翻出了窗户。
“不要小曼”林勋快步奔过去,却像是历史重演一般,他差那么一点点抓住她的手,眼睁睁的看着她摔下去,摔的满地鲜血碎在夜色里,“嘭”的一声闷响,他满身的冷汗,盯着血色里的陆曼浑身发抖,脑子里天塌地陷,分不清脸上是冷汗还是眼泪。
投影仪还在响着安乔的声音:“我就是要让林勋折磨死陆曼”
他再也控制不住猛地转身操起椅子朝投影仪砸了过去
那声巨响惊的刚刚走出婴儿房的易燃和施恩、安乔顿在那里。
“在书房”易燃将行动不便的安乔交给施恩,快步奔到了书房门口。
安乔惊了,“易然”她不要和这个女人单独在一起
施恩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笑眯眯的扶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又不找你报仇。”她扶着浑身发抖的安乔慢慢朝易燃走过来,声音又轻又低,“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出的行为负责任对不对上一周目的仇你找上一周目的陆曼报,可这一周目是你害死了陆曼,安小姐。”
她浑身都的厉害,肚子里仿佛装了个铅球让她举步维艰,掌心里全是汗水,她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砧板上的鱼。
站在书房门口的易燃没有进去,而是盯着房间里的人紧紧皱住了眉头,糟了,林勋的黑化值已经百分之九十九了
“里面怎么”安乔一秒也不想和施恩多待强撑着快步走过去,还没问完就见昏暗的屋子里,脸色惨白的林勋一步一步走了出来,他满脸的冷汗,黑发黏在脸颊上,一双微红的眼睛跃过易燃直接就盯住了他,他的手里拎着一把枪,头顶只剩下一条快要满格的黑化值,安乔惊的往后退了半步,“林勋”
哇偶,施恩看着林勋眯了眯眼,姜还是老的辣,妲己,狐狸精界的泰斗,一出手,有病的林勋就上线了。
林勋的眼睛落在安乔隆起的肚子上,又慢慢移回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