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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挑眉,甚至把杯子塞了过来。

看着杯子里的白酒,余曼压下心里的烦躁,转身看着左边的男人,平静的祝贺道。

“傅少,生日快乐。”

说罢,不管他有没有反应,她皱着眉头把酒喝得一滴不剩,放下杯子的时候横了眼右手边的女人,警告她别太得寸进尺。

大家都以为,傅卿言至少会给她面子,不曾想他还没把手抬起来,身边的女人就挺身而出,冲着余曼举起杯子。

“多谢余小姐来参加傅少的生日宴,这一杯,我替傅少喝了。”

漫漫这一举动,把饭桌上的氛围推向了另一个高度,大家都摩拳擦掌等着看好戏,余曼弯着唇不知道这女人在逞什么能,就算她替傅卿言挡再多酒,这个男人还是根木头。

众人各怀鬼胎,最平静的反倒是傅卿言,坐在两个女人之间的少爷,淡定的喝着茶,偶尔拿起筷子吃点东西,谁也不搭理。

余曼比他稍微好一点,除了推不掉的酒,她几乎不端杯子,全程埋着脑袋吃东西,吃到七分饱才停下,一转头见那边的漫漫正在热心的帮少爷夹菜,不由得在心里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

酒桌上只有吃吃喝喝是完全不够的,酒过三巡一群人闹着要玩游戏,类似大冒险,俗称折腾人。

将紫砂茶壶摆在桌子的正中央,随意转动桌子,茶壶停下壶嘴所指的人就是本轮玩家,也就是倒霉蛋。倒霉蛋完成任务就能开始下一轮,当然也可以选择自罚五杯认输。

第一个转桌子的是傅诗雨,因为少爷懒得动手,她就抢着上了。作孽多端的周深成了第一个倒霉蛋,被罚用倒立的姿势喝完一罐可乐。

看完他满脸通红冒着汗喝可乐的样子,余曼觉得周深这辈子都不会想听见“可乐”两个字,饭桌上就十多个人,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她这。

看着对准自己的壶嘴,她真的感觉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上一个倒霉蛋说。

“女孩子倒立、俯卧撑什么的都太难了,她今天穿着高跟鞋干什么都不方便。”

对方看上去像是替她考虑,但她明白这些人绝非良善之辈,果然,下一秒大招就出来了。

“这样吧,你和傅少喝一个交杯怎么样就一杯,反正你们也是老熟人了,我相信漫漫不会介意的,对吧漫漫。”

“我”

被叫到的人心有不甘,却没胆子说实话,正当她整理措辞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一个不卑不亢的声音,细听之下还能察觉到一点讥讽。

“我认输,自罚五杯。”

别说少爷带人来了,就算他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她也不可能和他喝什么交杯,在众人讶异的表情里,她拎起酒瓶把杯子倒满,抬眼弯着唇举杯,接着仰头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五杯,她每次喝酒都称得上是牛饮,别人还没回过神,她这边就杀到了终点。放下杯子的时候,她感觉脑袋在转圈,不得不用手支着下巴。

“现在,是不是该我转了”

脸蛋儿绯红的人,迷离的望着快化为虚影的茶壶,伸手压住转盘边缘,使出最大的力气往右划,桌子才转起来,众人就听见她说。

“麻烦你帮我叫一辆车,我想回去了。”

她的酒量不算好,再加上每次都喝的急,属于一放下杯子,人也能跟着往下倒的状态,说完话就得靠两只手摁着太阳穴保证身体的平衡。

眼看着桌子越转越慢,众人心里都捏了把汗,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头,聚精会神的盯着壶嘴,祈祷它别找上自己。

突然,旋转的桌子被一只横空出世的大手强制摁停,男人在大家完全呆滞的表情里淡淡的说道。

“到我了。”

话音未落,他推开椅子站起来,俯身把趴在桌上的人扶起来,隔着薄薄的衣料,她滚烫的体温传了过来,烫的他皱起了眉头,满脸不高兴。

“你能不能站好”

“困,脚疼。”

眯着眼的女人只觉得身体沉的厉害,特别想躺下去,也不管下面是床还是地板。少爷低头注意到她被高跟鞋束缚的双脚,冷冷的瞥了眼罪魁祸首,看得傅诗雨想往桌子下面钻。

光她站立的瞬间,不足以让他把人抱起来,少爷只好先把她放回椅子上,弯腰把人打横抱起,扫了眼众人惊讶到差点脱臼的下巴,不大情愿的说了句。

“谢谢你们给我过生日,先回了。”

丢下这话,他抱着怀里发烫的人往外走,大家回过神来后左顾右盼,低头窃窃私语。

“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他、他说谢谢”

“卧槽,原来不是我听错了啊。”

唯独傅诗雨,一副稳操胜券的表情,冲周深比了个“ok”的手势,俩人心照不宣的端起杯子,隔空碰了个杯。

而另一边,余曼缩在少爷怀里,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像是在飞,直到被他放进车里,鞋跟着地脚尖有些不适应,她闭着眼把鞋子蹬掉了。

站在她旁边,扶着车门的男人,看着车里像个蚕宝宝似的乱拱的女人,想揪着她发红的耳朵把人提起来骂一顿。

“你真是能耐了,把酒当水喝。”

今天饭桌上,大家都在等他开口拦住豪饮的余曼,但他那会儿还在生气,气她宁愿主动认输,也不肯求自己。等他回过神,她已经把五杯酒喝完了,整个人红的像个熟透的虾子。

赖在座椅上的女人,感觉身上像是着了火,下意识用后背在椅子上蹭,想把裙子脱掉,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嘀咕着。

“热、热死了”

怕她一会儿真不分场合的把裙子脱了,少爷急忙摔上车门,绕过去开车。车子开动后,晚风灌进来,吹走了她身上的燥热,没多久她就歪在车里睡着了。

下车的时候,少爷试过把她叫醒,可是失败了,只好抱她上楼,到家不敢停留,直奔二楼的浴室,把她扔在里面,打开水龙头。

“你下次再这样试试,我保证把你扔在外面。”

想起她上次喝完酒第二天就大病一场的事,他心里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还是把她从水里捞出来,耐心的帮她把头发吹干。

“不会喝酒你逞什么能,桌上那么多酒,你非挑度数最高的,不把自己灌倒你心里不痛快是不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泡在酒里,让你喝个够”

心烦气躁的碎碎念了一阵子,他帮床上酣睡的女人掖好被角,关了灯走出去。走在楼梯上就听见芸豆的声音,筋疲力尽的男人抿着薄唇想骂脏话。

站在楼梯上沉淀了一下心情,他慢腾腾的下来,拿着狗粮袋子走到笼子跟前,把芸豆面前的空碗装满。

“我以为你最烦人,现在发现,她比你还麻烦。明天她醒了,我该怎么教育她”

狗粮在前,芸豆根本看不到他,只顾埋头吃东西。看着这个小白眼狼,少爷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终于理解“宠物随主人”这句话的意思了,芸豆和余曼简直一个德行。

半夜的时候,醉酒的人醒了一次,闭着眼摸到卫生间,回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走错了屋。因为担心她晚上需要帮忙,少爷睡觉前特地将两个卧室的门打开了,这倒是为她敞开了方便之门。

四周的床垫突然弹了起来,睡梦中的男人被吓得睁开眼,惊魂未定的坐起来,一开灯见躺在床沿边上的女人,他的脸色瞬间从白转青,下意识抬腿想把人踹下去。

对危险浑然不觉的余曼蜷着身子,粉色浴袍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什么都遮住,少爷盯着她看了两秒,还是把腿放下来了,弯腰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拽到床中间来。

“晚上安分点,别逼我把你踹下去。”

这一晚,她倒是没再闹,睡到中午才睁眼,醒来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揉着隐隐作痛太阳穴,眼前闪过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嘛

“醒了”

听到声音,她猛地抬起头,看见门口立着一个男人,定睛一看吓蒙了。

“醒了就赶紧从我床上滚下来”

少爷的一声叱喝,吓得她连滚带爬的往下走,爬到一半发现身上没穿衣服,尖叫一身后又爬回被子里瑟瑟发抖。

“我、我的衣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