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第二天清晨,早起的余曼打着哈欠来到院子伸懒腰,懒腰伸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便径直走到昨晚战斗过的墙边。
被水浸泡一夜后,原本看上去坚不可摧的蜂巢已经彻底软化沉底,水面上还零零散散飘着几只她叫不上名字的野蜂。
“抱歉啊,昨晚是他动手的,你们有仇、有怨都去找他吧。”
说完,她弯腰把盆子端起来,走到另一堵墙跟前,把水浇到南瓜藤的根部。
“咦,这是大葱吗好像太老了,已经吃不了了。”
她戳了戳半米高的大葱,十分遗憾的提着盆子进屋,把盆子放起来后,她拿着剪刀出来摘了个半金半绿的南瓜。
“看样子是不能炒了,煮南瓜汤吧。”
亏得少爷舍得花钱,家中电器样样都不缺,她切了半个南瓜去皮切块,和洗干净的排骨一起扔进锅里。
忙完这些,余曼发现卧室里那个男人还没醒,干脆掀开床帐坐在床边,伸出罪恶的小手在他脸上捏了几下,见他皱眉才收手。
“起床”
睁眼后,看着找事的女人,傅卿言想一脚把她踹下去。
“我又不上班,起什么床。”
“我要复习啊,你天天睡懒觉,会让我心理不平衡。快点起床洗脸。”
“放屁,你心理平不平衡和我有什么关系,看你的书去。”
说完,他闭上眼转身背对着她,就差直接让她滚蛋了。余曼一见他这任性的样子,小脾气也上来了,拉住他的胳膊往外拽。
“你说了是来陪我复习,就得按照我的作息走。我要是考不上研究生,看你和谁结婚去。”
作者有话要说:余曼:来啊,互相伤害啊,谁怕谁呀
少爷:
更完啦,烫烫要去包饺子了,麻麻今天终于肯满足我的心愿和面啦
不会擀饺子皮的人,留下了兴奋的泪水
等我吃完饺子,如果时间还早,就写个小剧场发到公主号上,么么哒
说句题外话,如果在自己生活的地方或者周围看见蜂巢,一定要尽快移除,等它长大就不好下手了
、祭拜
第73章
回家第二天,余曼带着祭拜用的纸钱和香烛,拉着不长走山路的男人走过并不平坦宽阔的山道,终于到达了那个孤单的小坟包。
这边的习俗都是死去后葬在山上,加之她当年没有什么积蓄,一切流程都从简了,丧礼是母亲那边的亲戚帮忙操办的。
她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他站在远处打量这四周,叫不上名字的大树歪歪扭扭的从坟墓背后伸出枝叶,好像一直绿色的魔爪,试图将这个孤零零的小坟墓一掌吞噬。
坟墓正对面的不远处,是一片菜地,葱绿的小菜苗在山野间茁壮成长,一条被弯弯曲曲的小道直通山下的大路。
“妈,对不起啊,你忌日的时候我没能回来,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你,你是不是在担心我啊。”
她跪在坟前,说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从竹篮里拿出几张纸说。
“妈,这是毕业证和学位证以及这几年拿过的奖状的复印机,我把它们烧给你,让你在那边过的安心。”
干燥的复印纸接触到火苗的瞬间,就被火舌吞噬的一大块,她吸了吸鼻子把燃烧的纸张扔进铁盆里。
“妈,我今天带了一个人过来。他叫傅卿言,是我的男朋友。”
她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脸上依然带着平和的笑容,只是让她意外的是,原本站着的人突然跪了下来。
他神情肃穆庄重,跪下去的瞬间,仿佛能把脚下的土地压出一个深凹,余曼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下去,好在手指撑住了周围的长满青草的湿土地。
“伯母你好,我是傅卿言,余曼的未婚夫。”
介绍完自己,他弯腰、俯身、低头轻轻磕了个头,跪在旁边的余曼,下意识捂着嘴惊呼,可这还不算完。
傅卿言看着面前的墓碑,有条不紊的磕了三个头,起来的时候,发梢上还带了些露水。
“第一次来看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希望下一次我和她来这儿看您的时候,我也能和她一样,喊您一声妈。”
余曼看着他神情凝重的侧脸,眼睛一眨,泪水便夺眶而出,她不想哭的,每次来都告诉自己不要哭,可是现在真的忍不住。
他何曾谦卑至此。
“我以自己的余生向您起誓,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护她周全,给她一份安稳的幸福。”
说罢,他又双掌贴地弯腰磕了个头,直起腰后拿起竹篮里的纸钱放进火盆,将快要熄灭的火焰续上。
来之前,余曼准备了好多话,现在全忘了,只记得他刚才做的事,他说过的话。
“你看着我做什么,和伯母聊聊天吧。”
其实,傅卿言不信什么鬼神,也不相信人死后还有灵魂之类的话。但他知道,长眠于此的妇人,是余曼最大的精神牵挂。
“聊什么,你把我的话全说了。”
“我就说了两句,你只准备了两句话”
对上少爷那种“你怎么能这么敷衍”的眼神,泪眼婆娑的她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压着嘴角的笑容故作严肃的教育他。
“不许在我妈妈面前抹黑我”
“我什么时候抹黑你了有话就快点说吧,这里湿气太重,我担心你跪久了会身体不舒服。如果需要我回避的话,我可以去那边站一会儿。”
过年的时候,他就想来拜祭,可她爱钻牛角尖,找了各种理由回绝他,到现在,傅卿言才第一次来这里。
“那你去那边回避一下吧,我说完话就去找你。”
“好”
其实她没什么悄悄话要说,只是不想他陪自己跪着。等他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她才对着墓碑说话。
“妈,这一次我真的下定决心了,不管将来怎么样,我要替自己争取一次。傅先生他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但是对我来说,他大概就是那个最好的人。”
“他说等我考上研究生,他就娶我,所以我现在压力好大。不是怕他不娶我了,而是怕自己努力不够,害他多等一年。”
感觉脸上有点湿哒哒的,她抬手擦了擦脸,拿起几张纸钱扔进火盆里。
“他的家里人不待见我,但我不怕,有他在,真的没有人能欺负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不担心自己会输,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回到原来的样子,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后退了。”
“妈,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你该安心了。女儿我,也要开始新的人生,我要考上研究生,当一个律师,帮助那些像我们一样的人,帮他们开始新的生活。”
“原谅我不能苟同您当年的思想,也不能尊崇古板陈旧的家族观念,继续和那些亲戚相亲相爱。别人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他们给我伤害,我也不会轻易忘记。”
“妈,如果将来我遇到他,我不会认他的。我知道法律不能追究他的责任和罪孽,但我会用自己的方法向他讨回这笔债,希望您将来不要怪我狠心。”
说起那个人渣父亲,她的眼神、表情都冷了下来,好像是在说一直臭水沟里挣扎的老鼠,不值得让人同情,只会令人作呕和厌恶。
“我这两个月要复习,大概不能经常来看您,我也不会让他来,我怕他再冒冒失失的摔一跤,回头我还得给他上药。”
“傅先生不许我有个磕磕碰碰,他自己却经常弄得一身伤,你说,要是没有我,他将来要怎么办啊。”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在面对面和一个亲近的人耳语,说悄悄话一样,所以站在那边放哨的男人,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看着她笔挺的后脊梁,傅卿言后悔刚才走这么多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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