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没有计划继续升学,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在老家遇到了一对奇怪的夫妻,丈夫不务正业喜欢拿妻子出气,妻子被路人救下后,却反咬一口”
她只挑了重点来说,尤其是关于自己家的那部分,几乎是一笔带过。
“我以前浑浑噩噩不知道余生该做些什么,那天之后,我想明白了,就是想让发生在我妈妈身上的悲剧,少发生几次。家暴难以避免,但是受害者应当有权借助法律捍卫自己的权益。”
“我,只是想做一个律法的使者,把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他们。”
几位老师听完沉默了片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捏着她的资料问道。
“如果,你今天没有通过我们学校的复试呢你会怎么做”
闻言,余曼弯着唇笑了。
“那我明年还会来这里,把这个悲剧,再给各位老师讲一遍。”
“你没有想过调剂、或者报考其他学校”
“没有我一直坚信我的母校在各方面都是最优秀的,在帮助别人之前,我需要让自己无懈可击,只有跟着最优秀的老师,才有机会实现这个目标。”
这话,是少爷教的,就是变着法的夸学校、夸老师,顺便夸夸自己。
她不能去别的城市,主要原因是她喜欢的人在这,她未来的家也会在这。
走出那扇门的时候,余曼拍着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些老师要么板着脸、要么笑面虎,压力太大了。
七拐八拐走出大楼,看见站在正对大门的花池边的男人,她急忙往下跑,傅卿言听到身后急促的脚步声便转过来,还没开口就被她一把抱住,那颗圆圆的脑袋差点把他的肋骨撞断。
一记暴击后,少爷咬着牙故作淡定的把她拉开,“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抱抱你。”
难得听她说出这种话,傅卿言扯了扯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伸手将她抱回怀里。
“那就再抱一会儿。”
两分钟后,余曼感觉脖子僵了,一扭头发现好多路过的同学都在对自己和少爷指指点点,虽然大家没什么恶意,但她还是接受不了。
“你抱够了吗”
“什么时候笔试”
“下午”
“你现在打算干嘛去”
她努努嘴从少爷怀里钻出来,“回家的话时间上不允许,好久没在食堂吃饭了,咱们去食堂吧。”
“你又饿了”
“你为什么要用又这个词,本来就快到午饭时间了好不好”
说完,余曼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
“我带你吃排骨刀削面去,我请客。”
“吃完饭做什么”
“吃完饭嘛找个附近的宾馆,开个钟点房准备下午的考试,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回公司的,笔试比面试久。”
“没事,公司有傅诗雨顶着,她要是顶不住了,还有我爸呢。”
从泰国回来后,傅诗雨不知怎么的,又想通了,重新回到公司上班,只是再也没回过傅家,元宵节都是跑他们俩这儿来蹭饭的。
“我主要是怕你站在外面会冻着,要不然你在宾馆等我”
“再说吧,先去吃饭,除了排骨面,你们学校还有什么好吃的”
“瞧你这话说的,不是我吹,我们学校食堂的饭真心好吃,比对面那家强多了。”
“”
冷不丁的又卷入这两家高校的互踩日常,傅卿言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们学校还行吧,西餐嘛,你懂得。不过其他地方,都能吊打这里。”
“”
余曼抬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她这只是全国2,他大学是全球前十,这特么能比吗
“你就继续嘚瑟吧,毕业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回去过。”
“回去做什么,除非出差,我一般不出国。而且美国啊,老实说,真没国内安全。”
因为还没下课,食堂并没有出现人山人海的状况。
“你吃什么面”
“你不说排骨面吗”
面做好后,她连着托盘一切交给傅卿言,“你先去找个座位,我再去打两个小菜。”
刀削面确实是用刀削出来的,汤底十分浓郁,面条很劲道,排骨炖的绵软入味,总体说来还是不错的,余曼把自己碗里的面拨了一些到他碗里。
“你个子,你多吃点,我吃菜就行了。”
“”
明明是好话,为什么听在耳朵里就那么奇怪
吃完饭后,余曼又买了两瓶酸奶,说是饭后消食。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饭后开胃”
“免费的你都不要啊,我难得大方你一次,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说完,她把被少爷嫌弃的酸奶拿过来,扯开习惯外面的塑料膜,把管子插进去,递到他嘴边,一副“你不喝也得喝”的样子。
“我倒是不知道,不解风情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快点,我都开了,没你想的那么酸,甜的”
在她的再三劝导中,少爷神情古怪的把酸奶接住,微微张开薄唇含住吸管。
下午,傅卿言坚持要看着她进考场,余曼没办法只好允许他陪同。
出复试成绩的时候,她反而是最淡定的那个,少爷还有些纳闷儿。
“你今天很淡定啊。”
“那当然,笔试结束的时候,我就很淡定了。”
就像她在面试场上说的那样,今年不成,就再来一次。
得知她考试通过,就差一道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少爷那几个朋友,比他们两个当事人还高兴,一个个的打电话来道喜,弄得傅卿言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们今天是组团来的我刚挂掉王铎的电话。”
“那是当然,你当初可是说了,等鳗鱼同学考上研究生,你们俩就风风光光的结婚,兄弟们可都等着呢。说吧,啥时候办事儿,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给你当伴郎。”
“”
少爷一言难尽的抿着唇,心想:前面几个,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我说结婚,没说办婚礼,在我眼里,领证了就算结婚。”
一听这话,对面的人着急了。
“那哪儿行啊,你傅少连个婚礼都没有,说得过去吗还有啊,人家鳗鱼屈尊嫁给你这个疯子,你总的表示一下吧。”
“”
什么叫,屈尊他有这么不堪吗
“这件事过些日子再说。”
“你、你、你不会是不想认账了吧我以为你们俩能成的”
听着电话那头咋咋呼呼的声音,傅卿言心累的捏了捏鼻梁。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只是说过些日子再说,没说不和她结婚。
况且,你们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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