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心,一部分人是来凑热闹的,更有人在下面说出“男人打老婆是天经地义的”这种话。
这种情况,肖元哲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在少爷偏远的乡下,人们的法律意识还不够强大,在他们眼里可能只有杀人、抢劫这种才算是犯罪行为,不知道法律的底线在何处。
“别急,慢慢来。”
看出她情绪不对,他抽空过来安慰她一声,余曼摇摇头表示自己没生气。
“我已经习惯了,你放心吧。”
老家那些亲戚,尤其是上一辈的,几乎都是这种思想,认为女人挨打是她们活该,是她们做错事的惩罚,可她们是否真的有错,是否又真的应当受到那样的惩罚,却没人在乎。
“那就好,这几年,我去过不少地方做法律宣讲,时间久了,心也开始麻木了。”
“那怎么行,你这个全宇宙最热心肠的律师都麻木了,你还让其他人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还全宇宙。等过一会儿,咱们就回去,你可以帮忙把怎么事务所的名片发一发,以后他们遇到问题,可以有个途径联系咱们。”
“好,难怪你今天背了那么多的名片。”
她多希望,肖元哲早出生十多年,如果她和妈妈能遇到这样一个律师,这样一场宣讲,也许那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大家收下名片的时候都没当回事,有少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好奇的问她。
“丫头啊,打你们这个电话要不要钱啊”
“大爷,法律咨询不要钱的,如果遇到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可以打上面的电话。”
老人家似信非信的点点头,把名片拿在手里,眯着眼看上面的汉字,余曼弯弯唇又去给下一个人发名片。
出门前少爷三令五申不许她在外留宿,等发完名片,这边的活动差不多就结束了,几个同事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怯生生的过来,拽了拽她的袖子。
“小弟弟,怎么了”
“姐姐,那个名片,能给我一张吗”
余曼面上一怔,随即点头转身给他取名片,小家伙接过名片后立马把手背在身后,说了声谢谢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看着飞快消失在墙角的男孩儿,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偏巧旁边有人叫她。
“余曼,抓紧时间,该回去了。”
“哦,我这边马上就好。”
压下对那个男孩儿的好奇,她把横幅什么的折起来收进车里,扫了眼四周确定没有给村民留下垃圾才转身上车。
“肖师兄,刚才一个小孩儿问我要了张名片。”
“你给他了吗”
“给了。”
“给了就行,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会打那个电话,现在农村的孩子,很多也有手机了。”
“哦”
虽然已经尽快的往家赶,但到市区的时候天还是黑了,少爷一遍一遍的发微信问她到哪儿了,她回消息回的头晕眼花。
“他还是放心不下”
她握着手机无奈的点头,“只要我不在他身边,他就不放心。”
闻言,肖元哲勾唇笑了笑,开着玩笑说。
“那下次再弄这种活动,叫上他一起。”
“可别,就他那张臭脸,我担心把小朋友吓哭。”
“哈哈哈,你这话要是让他听见了,他估计能气死。”
“放心,我不会当着他面儿说的。”
除非,她活腻了。
下车的时候,余曼又累又饿,隔得老远就看见坐在路灯下抽烟的男人,她鼓着腮帮子走过去。
“我以为你已经戒烟了”
少爷掀起眼皮子瞥了她一眼,表情阴沉的厉害。
“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不是给你回消息了吗”
她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儿接打电话,总觉得这样会泄露什么秘密,虽然,她压根没什么秘密可以被泄露。
“吃饭了吗”
“没有。”
话音未落,他突然站起来,吓得她急忙后退了一步,少爷皱着眉把烟碾灭扔进垃圾桶,拉上胆怯的她准备去吃饭。
“等等,能不能别出去了,今天坐了一天车,不想出门了,我想回去洗个澡,叫外卖行不行”
他蹙着眉盯着她,看得她心里发毛,急忙改口,“你要是想出去,那就”
话还没说完,少爷拽着她拐了个弯往里走,“叫外卖吧。”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唇角忍不住往上翘,抱着他的胳膊,和他紧紧贴在一起。
“明天我不用去事务所了,快开学了,我打算在家陪陪你。”
“我不要你陪”
他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余曼嘟嘟嘴抬头狐疑的看着他。
“你确定那我一会儿回去给肖师兄打电话,说我明天继续去上班。”
“你敢”
身边的男人突然暴躁起来,瞪着眼睛像是要一把掐断她的脖子似的,她挑了挑眉不怕死的往下说。
“不是你说,不需要我陪的嘛那我去事务所有什么“
“余曼,别挑战我的脾气,当心我今晚让你哭一整晚。”
好吧,她闭嘴,她认输
见她终于消停了,不再提事务所三个字,少爷脸上的乌云才慢慢散去,拉着她不慌不忙的走回公寓楼。
到家后,她和芸豆打了个招呼就上去洗澡,把叫外卖的任务交给少爷,家里最不挑食的是芸豆,然后是她,再然后是他的鱼,最后才是他。
只要他吃的东西,她都吃得了。
洗完澡出来,外卖还在路上,幸好少爷贴心的帮她泡了杯蜂蜜水,因为来回都要坐几个小时的车,上车前、在车上她根本不敢喝水,怕没地方解决生理问题,这会儿都快渴死了。
等外卖的时候,少爷躺在沙发上,她抱着芸豆躺在他怀里,一边摸着狗狗身上的毛,一边给他讲今天遇到的事,傅卿言一直没出声,眼睛盯着电视机,心却一直在她这。
“我总觉得那个孩子的家庭,有点问题。”
“这些事,交给肖元哲吧,你连临时工都算不上,想这么多也没用。”
说着,他伸手捏了捏余曼的耳朵,从他的直觉来说,那个小男孩肯定有目的的,但他不想让她一直纠结于这件事,跑了一天该好好休息才是。
“我没有想多少,就是想和你说说话。老实说,我宁愿是自己多心了。”
“别想这些了,想想明天陪我去哪儿玩。”
“能不能不出门啊,就在家里玩好不好腿好累啊。”
今天坐车坐到她想吐,短时间都不太想坐车出行了。
“那就在家玩,要不然去傅诗雨那,她成天念叨你。”
gu903();“这倒是可以,好久没看看小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