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祺两手托在她腋下,一用力,将人举高。
苏然腿自然的弯下,站到石椅上,比殷祺高出半个头。
她低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下。
殷祺很开心,有些不舍道:“我得赶快回去。蔡全这些日子,受惊不小,难免情绪紧张,我就不好再给他添堵了。而且丁灼依然是密探首领,我就这样把他关起来,得盯紧点。”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殷祺敛笑,知道她气还没出,便解释道:“他还有用。”
苏然眯眯眼:“知道了。”
皇上看着桌上的玉佩,又看看前面跪着的人。
冯笃单膝跪地,脊背挺直,这些都是他们自小训练过的。
“你叫冯笃”
他应是。
“这是从丁灼身上找到的”
冯笃道:“这是丁灼送给一女子的,那女子离开时没要,属下看到,觉得此物非比寻常。”
皇上又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去给丁灼难道你不知道要忠于首领吗”
冯笃表情坚定,语气没有波澜:“臣只知要忠于圣上。”
皇上没什么反应,又看了他一眼。
没过几日,殷祺接到京城中的消息,冯笃升为密探首领,但皇上并没有说如何安置丁灼。
这个意思就需要人自行揣测了。
丁灼仇家太多,远的不说,就是冯笃也不可能让他活下来。
殷祺到牢中去看他。
他依然是密探首领,虽在牢中,也并未有损伤。
他现在算是被殷祺非法囚禁,以他的性格,当然是不怕的。
他看到殷祺,还笑着说:“看来世子果然有问题,接下来你打算拉着蔡全一起反吗”
殷祺往前走了几步,离他更近些。
“丁大人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丁灼:“你现在抓我,实在是心太急了,过几日皇上联系不上我,就会发现不对。”
殷祺叹了口气:“皇上有冯笃,也就不必再联系你。”
丁灼眯眯眼:“皇上怎么会信他。”
“那皇上又怎么会信你”
丁灼嗤笑,表情带出“这还用说吗”。
殷祺唇角微勾,道:“你犯了个错误。你一心用自己的方法揪出异己,却忘了那个人他怀疑一切,又怎么可能完全相信你”
“如今冯笃做了密探首领,他的首要任务大概就是除了你。你只要从这牢里出去一步,冯笃的人就会立刻围杀你。”
丁灼挑挑眉,像听了什么笑话:“难道我会怕死只要我见到皇上”
“你没机会见到皇上。冯笃不会给,我也不会给。”殷祺打断他的话,“但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只要你说出当年的真相你们收到的命令是什么”
只有从丁灼口中,才能问出,皇上当年是不是下令杀死先皇皇子。
他是一个重要的人证。
丁灼笑了:“你也是这样引诱冯笃的”
殷祺抬眼,看着他,慢慢说:“你现在大势已去,我知你不怕死,但你当真不想见见自己的孩子”
丁灼收起表情,盯着殷祺,许久后才问:“不死只怕也没有好下场吧。”
殷祺只道:“我能保证让你活到孩子出生为止。至于以后,就看你的命了。”
有殷祺暂领大军,战事算是进入了缓和阶段,毕竟两边现在明着对立,暗着是一头的。
于是崔秉龙又开始围着真真打转。
真真对他不远不近,崔秉龙有些着急,脑袋一热,人家就求婚了。
有趣的是,所有人听了这个消息,都只是惊讶一瞬,就平淡地接受了,好像这事发生在他身上很正常。
只不过,府中老臣们只是接受他求婚这件事,并不是同意他结婚。
怎么着也是从西王,不能娶个孤女当王妃。
可是真真是苏然认下的妹妹,苏然又带着援军住在王府里,这种话不好说的太明白。
以莫文澜为首的从西王府老臣,决定对这件事采取不闻不理不言的策略。
真真心思玲珑,一早就看出这其中的弯弯绕,对崔秉龙依然是不远不近。
直到某天,崔秉龙忽然病了。
他这病来的奇怪又凶猛,可把莫文澜吓坏了,战争还没结束,王爷还没留下子嗣呢。
崔秉龙念念叨叨,坚持要求娶真真。
对这种满脑子风花雪月的人,有些道理是讲不通的。
莫文澜找到苏然,委婉地表示,能不能让真真进王府做侧妃。
苏然一口回绝。
“这事吧,你得问她,我做不了主。”
她口气不算好。
他们是不知道真真的本事,就崔秉龙这种,能娶到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还挑三拣四的。
她拉着真真:“这种人不嫁就不嫁,周围一群老顽固,谁还稀罕了。”
真真沉默了会儿,忽然对苏然行了个大礼。
苏然吓一跳,往后一躲:“你这是干吗”
真真面色沉静,说出的话很有分量,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我想做从西王王妃,请姐姐帮我。”
苏然:
没过两日,莫文澜忽然接到消息,说苏然在整军要回北方。
麻油,这一个两个的,打仗怎么都跟闹着玩似的。
他急匆匆找过去。
苏然委婉地表示,她与真真姐妹情深,见不得她在这里被人背后讥笑。
“而且真真虽然父母双亡,却都是为国尽忠的,比很多人强了多少。她还有个叔叔,将来必定是大将军,”
莫文澜心道,这怎么着也是个小事,因为这个把将北王得罪就实在划不来了,关键自家王爷太不给力。
他和几个老臣商量后,决定正妃就正妃吧,也勉强算是和将北王联姻了,将来有合适的再娶就是了。
崔秉龙听说老臣们松了口,顿时精神百倍,这病自己就好了。
他非说是因为真真旺夫,并且当众定了结婚的日子。
一个月后
老臣们自是不愿的,哪有王爷结婚这么匆忙的。
但是请了人一算八字,合且不说,最好的日子就是一个月后。
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
苏然倒没觉得时间紧,闪婚她也不是没见过。
只是崔秉龙这病来去匆匆,偏又时间刚好,免不了让人多想。
她去找身边唯一的大夫许如打听。
许如看看她,笑了下,说:“是他自己跑来,拜托我帮忙的。”
殷祺抽空来看苏然时,她跟他讲了这事,嘲笑许如这个大夫正邪不分,同时又有点感慨。
崔秉龙的性格不太像是能想出这种方法的,那就只有真真了
“我一直觉得她是那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型的,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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