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她的紧张和期待。
他突然就豪气冲头,大声说:“我发誓,一辈子忠于她爱护她一人。”
莫文澜脚下一个趔趄
苏然心里痛快点,笑得真心,小声说:“现在你可以亲吻新娘了。”
崔秉龙本来正笑的憨气,听了这话,“啊”了一声,红着脸说:“这就不好了吧。”
真真娇嗔道:“姐姐”
莫文澜莫名地松了口气,总算还没有做出当众羞耻的事。
柏江说起来算是和真真关系比较近的长辈了,也因此柏寒青坐在了主桌上。
他为人实在,一有人来敬酒就一口干,没一会儿灌了不少下去。
喝酒他倒不介意,主要是这种场合太没意思,又没几个认识的人。
他索性趁人不注意,就溜了,打算睡前再找熊良打打拳,让酒气散一散。
离开宴会,嘈杂声渐消,他舒出一口气,步子也放慢了些。
今日府内主仆都集中在一处,府中其它地方显得格外安静。
他走了会儿,四周慢慢黑下来。他眼神很好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蹲在地上。
他一边走,一边朗声问:“谁在那”
许如刚给苏夕检查过,正提着药箱往回走,因府中平日到处有人走动,她就没提灯。不想今日却没几个人,府中太黑,她一个不小心踩了凹下的石面,把脚崴了。
她正蹲着自行检查,似乎没什么大碍,就听身后那人发声询问。
柏寒青走近了,见是许如,有些不自在,清咳了声,也不知要说点什么好。打个招呼来个你好感觉有点奇怪。
许如比他自然很多,开口道:“我脚崴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提下药箱。”
这当然没法拒绝。
等许如一站起来,柏寒青就无奈了,总不能让她单脚跳着回去吧。
他说:“我叫个人来。”
许如道:“都在前面忙呢,别麻烦了。你若是不想送我,我自己也可以回去,药箱就放这里吧。”
柏寒青年少侠气,怎么可能让她独自回去,只好硬着头皮,单手扶住她胳膊,说:“我送你回去。”
但是这样扶着也不是个事啊,她一只脚跳跳跳的。
柏寒青往四处看看,不见有仆人来,而且要是来个男仆不是和他一样吗
借着酒劲,他咬咬牙,说:“得罪了。”
然后他把药箱挎到肩上,长臂一伸,将许如打横抱起,大步迈开,快速往她住的地方去,鼻端是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这种味道比那些香粉好闻多了。
他按着许如的指点,将她放到桌边坐下,又帮她打了凉水,取了纱布过来。
许如脱下鞋袜,果然脚腕处只是轻微红肿,她想了下,将脚放进水中冰着。
柏寒青也看到她脚腕处的红肿,下意识盯得久了点,再一抬头,就见许如正瞅着自己。
他脸顿时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没什么事,那那我先走了。”
许如也有点不自在,小声说:“等下还得麻烦小将军,帮我把这水倒了。”
这简单,柏寒青听完,心里一松,继续安静地等着。
待他把水倒掉再回来,许如正自行包纱布。
包纱布这种事,柏寒青很熟,他们平时训练难免受点伤,都是互相帮助。
他直接说:“我帮你吧。”
许如一愣,看向他。
柏寒青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又红了,辩解着:“我没别的意思”
许如很大方,将纱布递给他:“也好,以前我都是自己包的,总归动作上不方便。”
柏寒青想到,她平日来来去去总是一个人,又是医者,难免到处治病采药,若是在山谷受点伤,怕是只能自己处理。
他以前没少帮同伴包扎,但是女子还是第一次。
想不到女人的脚和男人的差别这么大,他动作很小心,好像怕力气大了,会弄坏一样。
屋里很安静,只有一支蜡烛的光。
许如抿唇,脚上偶尔传来的热度,让她的耳朵尖都变烫了。
包好后,柏寒青犹豫着要不要松手。
许如慢慢坐直身体,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见他没有躲闪,就胆大地抚上他面颊。
柏寒青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又喝了几杯酒,哪抵得住这种诱惑。
烛影下,只觉得她素净的脸极美极美。
他左手伸出,按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乱,语带警告:“许大夫”
许如帖近他,在他面上落下一吻,目不转睛看着他,微微发抖地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柏寒青咽咽口水,喉头滚动,一个转头,嘴唇擦过她的。
没有停,吻住她
酒宴的后半场,苏然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
真真结婚了,她多年漂泊,现在算是有个家了。
自己的家在哪啊等此间事了,她和苏夕回哪去好呢
清平乡是肯定不回了,那小破房小破屋的。
梅花寨早被人趟平了,就算没平,她也没兴趣住到大山顶上去,出个门多不方便。
想来想去,还是四方会那个小院子住得舒服。殷祺每晚都准备上她喜欢的小点心,虽然他老想从她这套情报出来。
所以,舒服的不是院子,而是因为有那个人吗
苏然“啧”了声,摇摇头,不想那么多了。
总算总算自己现在是有钱人,将来怎么着都行。
她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眼睛从众人中扫过,一眼看到殷祺。
他正站在门边,眸色幽深地望着她。
两人的视线越过场中众人,牢牢地锁住对方。
一定是因为这个气氛,这个酒,所以才会觉得他今天特别帅,苏然想。
她闭了下眼,觉得头有点晕,就闭的久了些,再睁开时,却不见了殷祺。
苏然愣住,坐直身体,眼睛四处看,都没找到。
她起身,走到门边,往外张望,院中黑乎乎的。
他好像说过,今日这婚礼他看一会儿就走,不会是已经走了吧。
她抬步,往他的房间去。
老远地,就见屋中亮着烛火,她这才放心下来,笑意爬上脸。
殷祺还未等她敲门,就分辨出她的脚步声,径自打开房门,略有惊讶地问:“我以为你还要再坐很久”
苏然快步走上前,揪住他衣衫,将人拉低,对准嘴唇吻了上去。
反正也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殷祺些微愣怔过后,便一手揽过她,另一手扶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
过了会儿,他低声问:“你喝了多少酒”
苏然摇摇头:“不多。”
她说完,双手攀住他,又想往前。
殷祺扶定她,视线锁着,一字一句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苏然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