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你关在这,你可以出去。”
叶妙诧异地抬起头,看着他,他脸上表情淡然,仿佛在说这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可是你”
“我从来没说过不许你出去的话。”即使他在想把她留在身边,也没想过一辈子把她囚禁在这。
把她关起来这样的想法或许一开始有过,但在看到她越来越不开心的时候,已经慢慢打消。
只是他仍然不能接受她和别人在一起,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用韦风兰来威胁了,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弱点。
不像他,他看起来坚不可摧,但身上的软肋全是关于她的。
只要她轻微皱一皱眉,他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叶妙仔细一回想,好像真的是这样,他从来没说过要把她囚禁之类的话。
这是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他只不过一开始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又每天待在家,仿佛在看守着她。
叶妙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那我现在可以出去”
他点了点头。
叶妙有些不敢置信,这件在她看来最重要的事,在陆时屿口中,只是她多想了。
她试探性地爬起床,只觉得这几天的日子异常难熬,感觉像过了好几个月。
“我想换衣服,请你离开。”看他毫无反应,叶妙才确定了一点,他没有说谎。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动作,陆时屿的目光微暗:“就这么想离开”
“是。”
他淡淡笑开,叶妙却从他的笑容中察觉出了一些不对劲。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危险地看着他:“你会对韦风兰做什么吗”
“会。”正如她刚刚回答的那个是那样干净利落,他脸甚至还是微微笑着的表情。
叶妙面容扭曲了一秒,那是被气的。
“既然这样,你还说放我离开”
她怒极反笑,语气冷嘲。
“放你离开时真,但你离开后我不会放过韦风兰也是真。”
“你滚啊”他是在故意寻她开心吗
不过这次陆时屿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离开了。
房间门虚掩着,似乎是在印证他说的话,他没有关着她。
可这样关与不关有什么区别呢
叶妙坐在床上生着闷气,因为刚才陆时屿的话。
她现在思绪很乱,一会想到陆时屿说的没关着她,却又拿韦风兰来威胁她。
一会又想到他说的,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那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即使知道,也还这样喜欢吗
她垂下头,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而陆时屿站在门外良久,最后拿起烟盒走在阳台。
猩红的火星在指尖闪烁,他曾经是厌恶香烟的味道,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他也会沉迷于此。
实在是心里的难受无计可消,唯独妄想用此来瓦解。
在她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想的真的是放她离开的。
可是她怎么能那样毫无留恋呢
一点不带感情地说要走,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可怜至极。
做这么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一栋别墅中,一墙之隔,两人各有心事。
却都有一个相同之处,心里总是无法平静。
第二天陆时屿没有准时去给叶妙送早餐,他虽然是宠着她,却也被她的态度给伤到了。
只是这样的故作冷漠没有维持到半个小时,他不知看向她门那边多少次。
最后还是被自己给打败,他无法不去想她。
先认输又怎么样呢,这段感情,本来就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只是陆时屿敲了敲门,门内久久没人应答。
他也不甚在意,她以前都是这样,拒绝和她说话,他敲门不过是提醒她,他要进来了。
他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真是没办法啊,一想到要见到她,心里再多的不甘也消失殆尽。
他打开门。
却看见里面空无一人,陆时屿心里顿时有些慌乱。
她去哪了
是离开了吗
脸上的笑容僵硬,心里也一阵一阵难受,难受得想让人抽烟。
他把碗放在一边,里面刚煮好的小米粥发出一阵清香,却让人半点没有食欲。
他摸出一盒香烟,只觉得自己烟瘾越来越大了。
只是刚刚把烟点燃,便从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抬起头时,叶妙已经站在他面前了。
她穿着一身运动服,脸上还有些红晕,额头上也有些汗水。
看着他手中点燃的烟,她眉头一皱,口气一点也不好:“你不要命了”
只扔下这一句话,她拿上搁在床头柜的衣服,进了浴室。
陆时屿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浴室里水声响起,而指尖的烟即将燃尽,他觉得指腹泛起刺痛,才把烟按下。
却也没觉得痛,她回来了。
她没有离开,这个消息对他来说仿佛是一个救赎。
叶妙洗完澡后换上了一件大衣,今天虽然出了太阳,但现在的天气总是冷的。
她第一次下了楼,坐在桌上和他一起吃了早饭,虽然他们之间隔着好远的距离。
陆时屿当时就决定,待会让家具公司的人换一张小点的桌子来。
她仍然是没怎么说话,只是整个人变精神了不少,不再是前几天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陆时屿不知道她怎么会一夜之间改变这么大,却也乐于看到她这样的改变。
直到她喝完粥对他提出:“我想出去工作。”
原来是这样吗所以今天才会和他说话,陆时屿的手微微一动,而后缓缓点了点头。
她没有丝毫感激他的样子,仿佛只是在和他商量着某一件事:“昨天你说的话我都想过了,你不想我离开,我也不想被关在这,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昨天想了很久,陆时屿不是那么坏的人。
他其实对她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因为喜欢才做出这样的事了。
她确定陆时屿对她的感情,却一直羞于承认这一点,就好像现在在想时,仍然不免觉得脸有些红。
人对喜欢自己的人总是多一些宽容的,特别是叶妙对他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这种感觉起源于很久很久之前,而后一直没有动静,直到昨天,仿佛冬眠的青蛙,终于慢慢苏醒。
她不想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坏,那总得找个出路。
所以这是她想到的一个两全的办法,果然,陆时屿也同意了。
这让叶妙觉得是一个好的契机,她在慢慢地了解现在的他。
“对了。”临走之前,她回过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
陆时屿缓缓道:“很久以前,在你还是乐妙的时候,那时我们还是同桌。”
陆时屿这样一说,叶妙便好像察觉到了。
那段时间好像他的表现确实不太对,他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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