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2 / 2)

gu903();他调出香如此不同,是因为他似乎天色就能抓住那最恰当的时机。

而香水工厂里只会机械地投入原料,并不会因为原料的差异,而有所调整,这只有调香宗师才可以做到,孟渟的天赋让他比其他调香师做得更好。

李诗诗等人都和孟渟一样戴着口罩,甚至还站得有些远,可是在成品完成的那一刻,他们还是陶醉在这芬芳里了。

不同,真的不同,不用孟渟再告诉他们,他们就知道这就是孟渟一直要调制的那种香味。

“成功了。”孟渟轻轻晃动试管里的香水,他的脸上也溢出了些许微笑,他的高兴相当纯粹,他并非高兴这支香水背后的商业价值,他只是很高兴在晏睢生日前,他成功做到了。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高兴之余,孟渟也产生了些许的忧虑,晏睢的感觉在他看来,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重要到他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天赋了。

“喜欢呀,怎么可能不喜欢!太喜欢了!”

发出这样感叹的并不是两个女助手李诗诗或者叶子兰,而是一直以来相对沉默寡言的男助理程光。

之前叶子兰问孟渟的时候,他也听到了。

“师傅,你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研究出这款香水,是有什么特别用处吗?”

程光记得孟渟回答是,“送人当生日礼物。”

相当简单的回答,可当时程光还没多少感觉,现在却感觉到一种控制不住的嫉妒,嫉妒孟渟送礼物的那个人。

并不是他孟渟有什么想法了,而是这款香水真的能称得上完美了,他敢保证任何一个调香宗师呕心沥血十年,几十年都未必会有这样的作品。

这样的礼物实在太珍贵,太稀罕了。

他能明白这款香水的价值,孟渟送的那个人能明白吗?程光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焦虑。

孟渟并没有理会程光的话,他缓缓坐下,然后轻轻晃动起试管,程光几人或许还想表达些什么,可看孟渟这样的神色他们都没再开口。

孟渟大概思考了十多分钟后,他起身自己去将香水装瓶子里,他又到旁边的资料室里给晏明亚打了电话。

两个人聊了有半个小时,孟渟才满意将电话放下,他想香水放到保险柜里,然后才坐在资料室的一个办公桌旁,开始记录完整的实验数据,以及最后成果的香水配方。

等他全部整理好再抬头,却发现晏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

他并没有打扰孟渟,而是坐在廊道旁的沙发上,也没看调香室,而是偏头看着孟渟这个方向。两个人的目光碰上,都忍不住笑了笑。

孟渟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整理一下,就想出去找晏睢,可整理到一半,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忘记把衣服换了,口罩还有一边别在耳朵上,他闻了闻自己的手,很明显的味道。

晏睢没少来看他调香,这一看哪儿还不知道他来做什么了呢。

在孟渟越收拾越心虚的时候,晏睢已经起身推门进来了。

孟渟抬眸扫了晏睢一眼,他两步上前牢牢抱住晏睢的腰,他自首了,“对不起,我和你撒谎了。”

晏睢回拥住孟渟稍稍往后退了小半步,他脸上露出些不易觉察的微笑,声音里却没什么变化。

“撒什么谎了?”

“我刚刚动手调香了,我说谎了。”

孟渟又心虚又内疚,他更加用力地抱住晏睢,就怕他生气撇下他跑了似的。

“对不起,晏睢……”孟渟并不打算多辩解,他就算是事出有因,他和晏睢撒谎了也是事实。

晏睢本来还想逗逗孟渟,却发现他根本不忍心看孟渟陷入任何负面的情绪里,他抬手揉揉孟渟的后颈,“你和说要来实验室,我就知道你要调香了。”孟渟说的谎根本就没骗到他。

“嗯,那我还是不对,”晏睢轻易放过他了,孟渟自己倒还计较上了,他抬起脸,蹭蹭晏睢,很是认真地道,“不会有下次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和你说谎。”

大抵孟渟的话对晏睢来说就有这样的魔力,只这一句,他见过萧家兄弟之后,心中所有的忧虑就都不见了。但忧虑淡去,起来是其他更加汹涌的情绪。

“嗯,”晏睢轻轻应了,随即他拉开孟渟些许。

孟渟疑惑地看着晏睢,但还不及眨眼,晏睢就低下头来,将孟渟的唇吻住了。

晏睢的吻有些突然,还有些莫名的急切,但更多的是孟渟更够体会的情意,晏睢喜欢他,晏睢爱他,所以晏睢吻他。

孟渟确定了这点儿,随即眯起了眼睛,相当热烈地回应起了晏睢的吻。

他们一步步后退,直到被门挡住,无路可退,晏睢一直护着孟渟的后脑勺,并没有让他撞到,但同时他失控的理智也因为那点声音,才稍稍回笼了些。

他的唇从孟渟的唇瓣滑开,往下而去,轻柔又细碎地落满了他的脖颈。

孟渟的下颌扬起,咬住唇,这才没让自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来,而他搂着晏睢腰侧的手始终都未放开,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现在的环境不大对,可他还是不舍得拒绝晏睢。

晏睢一定是太喜欢他了,所以才会如此。孟渟继续忍耐的同时,这样想着。

可他的放纵和包容,未必不是促成晏睢持续失控的关键。

晏睢放开孟渟些许,终于放过了孟渟过于敏感的脖子,他贴着孟渟的脸颊,用很是郑重的语气道,“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即便是孟渟真正的家人,他也不会让孟渟离开他。

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晏睢不会有这样的焦虑,可那边是萧家,他不得不多想一些,不得不做好最周全的准备。孟渟他输不起,他也永远不会成为他放到谈判桌上的筹码。

孟渟并不知道晏睢心中的焦虑,他闻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应话了。

“这是当然的,你怎么能让我离开的,就是你让,我也不走。”

孟渟想着觉得自己这话还有漏洞,他扑上来轻轻咬了咬晏睢的唇,再补充道。

“就是走,我也要带上你一起。”

孟渟从未贪恋过晏家的任何东西,我至始至终贪恋的都只是晏睢本人,但这也够贪心的了,晏睢或许值得更好的人,可现在却被他赖上了,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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