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未说完,起身就往外跑。
外面,风雪嘶吼跑过庭院。
后面厢房内,一道身影被捆缚出羞耻的动作,倒在一堆柴禾上,嘶哑的响起话语。
“小子本将乃西凉华雄,若是你替我松开绳索,许你钱财如何”
他对面,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杵着狼牙棒靠在门扇上,屏气凝神的盯着对面瞪过来的人熊般的身形,摇摇头,结结巴巴的声音回答:“首领说,小心你醒过来你就不能醒过来。”
“你眼瞎啊”
华雄剧烈挣扎仰起头,破口大骂:“还是脑子有问题,当贼匪有什么好的,速速于我解开,到时带你享尽富贵。”
“你别骂我啊我人有点愣的,打起来,收不住手。”
“我骂你娘亲的石头一样”
李恪捂了捂耳朵,“你好吵的。”说着提着狼牙棒过来,对着他脑袋就挥了起来。华雄挣扎扭动,瞪大眼眶:“你干什么”
举起的兵器陡然停下来时,他方才松了一口气,照对方力道打下来,非死不可。
然而,对面那傻子从地上捡起之前掉落的铁盔,露出憨笑,转身给他戴上,“这下好了。”
“嗯”华雄愣了一下,便是见狼牙棒再次举起来,连忙蹬腿向后缩,再是豪气烈胆,也被是被这傻子惊的叫出声。
“停下我我操”
嘭的一声。
声音戛然而止。
“这下不骂了。”李恪一脸轻松的重新站了回去。
不久,匆忙赶来的光头大汉还是来迟一步,好在还有气,人并未被打死。高升直接在李恪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滚去那边吃肉。”
抱着狼牙棒的李恪揭下皮帽,抠着头皮回头看了一眼,呯一声关上的房门,露出疑惑。
“我做错了吗算了,吃肉去。”
喃喃一句后,便轻快的朝前方院落跑去。
“原本我们过来是想报当日之仇,如今只能等了,顺带你的父亲,也一起办下来,与我一道去塞北草原。”
房间里,噼噼啪啪燃烧木料的轻响。
轻靠着墙壁的少女看着缓缓在说的男人,蹙眉摇头:“不可能的,我父不可能跟你走的,洛阳家里有上万书册,那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怎么丢的下,而且洛阳城高坚固,你如何能混进去,如今我父亲年事已高,长途跋涉那样,我只会更恨你。”
“你现在不恨我了”公孙止勾起嘴角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少女脸上,随后又转开,盯着炉火,嗓音很轻:“总会有办法的”
北面,酸枣。
火盆在帐中燃烧,一道身约七尺的人影背负双手,来回走动。一旁,火光映着青龙偃月发出冷光,偶尔一张面如重枣、长髯的脸抬起来,一双丹凤眼微阖,目不斜视。
“兄长切莫担心,三弟很快回来。”
走动的身影停下,转过头来,面如冠玉,两耳垂奇大,跟着动作微微摆动,眸子瞥了一眼对方,叹口气,脸色未变,只是说道:“愚兄只是担心,三弟久久未归,他那般鲁莽性子,到时还给公孙将军平添麻烦。”
“兄长是皇室贵胄,也该坐着等,若是真出了乱子,再收拾局面不迟。”凤目阖上,耳中便听到脚步声踏踏踏的走来,抚须开口:“回来了。”
帐帘陡然被掀开,一道身材魁梧粗壮的黑汉带着浑身雪花大步走进来,粗豪的嗓门发出大笑:“大兄,打听清楚了,汜水关守将正是飞将吕布那厮。”他端起几案上放着的温水,大口喝尽,“咱们联军兵强马壮,到时我去会会他,二兄为我掠阵就行,看我把吕布首级取下来,交给大兄,哈哈哈”
刘备看着三弟的兴奋,面容平静,也对即将而来的大战抱着期待。
毕竟联军还是很强的。
帐外数里,一座堆垒的高台渐渐成形,从这里俯瞰望去,彩绸招展,旌旗猎猎在风雪里,密密麻麻的营帐、营寨绵延至视线尽头,隐隐能感受到这里的气氛肃穆,杀气冲天。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到了初平元年,正月。
第五十章三英战吕布一
雪融化开,暖人心脾的阳光在云上,云下传来天地间不一样的的声音。
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
数栋鼓楼上,双臂挥舞,鼓槌雨点般敲击在牛皮大鼓上,随着风去往更远的地方,响彻天地。视野抬高,俯瞰而下,大中小十八个方阵依次而站,数万道身影围绕前方的高台延绵而去,本阵中旌旗猎猎在风中作响。
“当今之世,黄巾刚过,大汉家国正当百废待兴,此时却有内贼作乱,你们所有人上到刺史、太守,下到校尉、什长,甚至兵卒,心里都清楚,那人自号太师,却擅自废立,败坏纲常,祸乱后宫,残害洛阳百姓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事”
一层层台阶往上延伸,那里披甲的身影站立着,领甲上的毛绒被风吹的抚动,声音渐渐由低沉变得激愤。
“他董卓算得什么实乃欺君之贼,他当堂堂大汉朝廷是什么一国之帝,说废就废,他当众公是什么泥田中的草人,还是家中”
他声音停了一下,立在高台之上,风在吹着,慷慨激昂的声音传去更远。
“今日我等十八路忠义之士,为家国兴、安百姓乐业,聚盟在此,献上三牲起誓皇天后土在上兴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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