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今日倒是有闲心在这里刺绣,往日可不是这般。”曹操看了看那边石桌上的刺绣,笑着摇摇头,一语道破,“天快黑了,青河还是先回房吧。”
公孙止也朝曹妤轻轻的点下头,随曹操一起去了前面,眼前少女确实有着迷人的姣好面容和身段,可惜成家后,他心思并轻易放在一个女子身上,只是简单礼貌回应了对方后离开。
“呃”
曹妤颇有些失望的看着远去的背影,泄气的坐回石凳上,捏着那张布帛,“看来是不喜欢我”
过得片刻,身后有人走近,曹操的声音带着笑意过来:“青河,你那心思还是算了吧。”手掌在瘦弱的肩膀拍了拍,“往后,父亲给你找天下最好、最显贵的夫家,公孙止这头狼你就不要指望了,以你的脾性,早晚他都会吃了你,尸骨无存等会儿府里要摆宴,青河不可捣乱,早些回房去吧。”
说完这句,曹操也略有些疲意了。曹妤看着父亲走出去这里之后,嘀咕一声:“我才不怕。”
不久,她看到一道窈窕身姿莲步轻迈的走过这里,手里捧着一套黑底红襟的袍服,一顶武冠,一双长靴,那女子见府中大小姐正看过来,连忙福了一礼:“奴婢正要去往公孙都督房里,送更换的衣物。”
“去吧去吧。”少女看着扭动的腰肢,愤愤的将手中刺绣撕的稀烂,转身回自己房里去了。
另一边,名叫来莺儿的歌妓敲响了房门,里面传出“进来。”的一句,小心的推门而入,见到正在卸甲的身影,连忙放下手中衣物,“都督,还是让奴婢来帮你。”
“嗯。”
公孙止微微侧脸看了一眼,只道是送衣物的丫鬟,便也没多看,反正解下的弯刀就在离手不远,身上一轻后,剩下的,他自己方便脱了,“我要洗澡,你去把热水打好。”
那边,女子的声音道了一句“是”后,就出去了,公孙止取过袍服展开看了看,又去了床榻那边躺下合眼养养精神。回到许都这番作派,其实是今日入城前,就在途中商议好的,为了清除朝中知晓皇帝秘密的大臣,自然是需要一些借口的。
此间事了后,大抵是要回上谷郡了,回来时他已收到袁绍攻略太行山的消息,不过,对方想要真正意义上拿下上党郡,占据太行山,非一两年不可能完成,更何况坐镇上谷郡的李儒等人岂会那般容易让袁绍拿去这块链接中原的要道。
迷迷糊糊的浅睡中,哗哗的水声已在耳边传来,片刻后,那名女子的声音也过来:“都督,热水已放好。”
公孙止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完全黑尽了,走出寝间,侧屋里灯火彤红,沐浴的屏风后面转身那名女子,成熟的身体已褪去衣裙,披着一件薄纱,若隐若现中凹凸,让她的臀部显得坚挺浑圆,巍然高耸的胸脯带着两点殷红,夺人心目。
“都督奴婢服侍你沐浴。”
嘤咛般的声音在说,来莺儿走了过来纤柔的手轻轻帮公孙止脱下衣裳,看里面精壮的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箭伤,不由吓得后退了一步,陡然反应过来,正要遮掩惊恐的表情,裸露上身的公孙止已经越过了她,走去屏风后面,哗的水声响起时,冷漠的声音传过来。
“滚出去。”
“是是”来莺儿连忙将自己的衣裙穿上,脸色惨白,“奴婢告退。”说着,连忙退了去屋外,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出后院,不远的一处庭院山水背后,有人影已在那边等候,见到女子回来,连忙迎上去。
“怎么这般快莫非那公孙止不行”
“不是是我是我陡然看到他身上的伤疤,吓了一跳”
“一个都督纵横北地,战场上难免会受伤”
“可是很多看一眼就头皮发麻。”
“唉,这可是咱俩脱离曹府最好的机会莺儿,我们想要长相厮守,不能在曹府,只有去了北地,我也能建功立业,到时候图再求都督把你赏赐给我”
“真真的能成吗,那公孙都督的眼睛像狼一样”
“只有这样的人物才是厉害的,下次,图再去找机会让你接近,一定要把握好。”
“好好的”
细细碎碎的的话语交谈中,前院那边,张灯结彩热闹了起来,曹府门口一辆辆马车过来停靠,走入府门的人物都是朝中大臣,就算入不了门的小官吏也在此时,送了礼挂上自己的名字后,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公孙止洗完澡穿戴好繁琐的袍服不久,有丫鬟过来通知他宴会开始了,门扇打开,跟着这名丫鬟过去前院,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这种宴会吃着也是嚼蜡般难受,那些与曹操不对付的朝中大臣,会来也是看在对方权势上,落座不过也是冷冰冰的态度。
一路过去落座后,果然与他预料的一样,酒宴并没有吃多久,言语嘲讽的攻势就拉开了,再到酉时宴会散去,若大的庭院里,只剩曹操和公孙止,以及一干侍卫还在。
“公孙也看到了吧,太尉杨彪似乎有些惧怕你我如虎狼,早早就先跑了,此人留不得。”曹操端起一杯酒饮尽,呯的一下砸在几案上,“你我欲加快国家统一,可这些人时时刻刻都在想扯后腿当真让人恼怒。”
公孙止望着府门一阵,随手将杯盏丢到了地上摔的粉碎,直挺挺的坐到曹操侧面,声音冰冷:“还不够董承等人也有心的,只是迟迟不动手,不如逼他们一次,丞相之前不是说想要打猎吗正好带着陛下一起吧。”
侧面,曹操点点头:“好”
手掌嘭的拍下。
同样的夜色下,远去南面,河水的波浪声卷过岸口,河风带着微冷的寒意扑上人的脸,长了短须的青年,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遥望天上的星辰,已经做好了北上的准备,至于许都的家。
他大概是不想回去了但还是想要去看看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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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温熙与恶毒
粗布麻衣的壮汉背着一捆柴火,腰间悬着一把柴刀,走在宛城南面淯水河岸的山区,南方的山势秀气陡峻,壮汉快步走过蜿蜒细长的山路,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目力所及的尽头,远方横跨的玉带缓缓流淌。
偶尔,见到河岸的村子有炊烟升起,脸上不自觉笑了一下,抹过汗水便是加快了脚步,朝冒着袅袅青烟的草屋过去。
河岸上的风较大,水浪拍在河岸上的声响越发清晰,壮汉走去的方向,低矮的茅草屋,门前扎起了篱笆围成小院落的形状,里面几只母鸡在刨着泥土,一个身形娇小匀称的少女,蹲在篱笆的另一边,用短锄开垦出一处小田。
擦擦额角上的汗时,篱笆外,壮汉已被柴禾回来,少女放下锄头,起身小跑过去帮兄长取下柴禾,还没拿稳,哗的掉落地上,纤细的双臂在微微发颤,她有些不好意思,“有些酸涩,没拿稳。”
“你又一个人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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