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转头看了一眼布满斑驳痕迹的越野,颇为不屑的转过头去:“这种铁盒子,还不如某家的马”一抖缰绳,喝了声:“驾”扬起沙尘的一瞬,化作一抹红色残影没入了黑暗里,眨眼便是远去。
“天下无双的吕布能与这般英雄在一起,其实怕也不容易吧。”白宁笑眯眯的看着远去、消失的红光,随后将一本史书丢给公孙止,“本督知道你会想,你身后的历史会如何了,书上都有记载自己看吧,但你要明白,人这辈子成就越高,失去的东西,其实就越多。”
公孙止看着手中的史书,又望了望身边的女人,笑了起来:“是啊,会错过很多东西但,往后不会了。”
女人安静的看着曾经都站在巅峰的两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火堆旁说着话,其余诸人不方便打扰,也都围着新奇的事务问着身边跟随的东方旭,华雄更是直接拿过一名行动组队员的枪械,“这怎么用”
“端平,瞄准,然后扣下扳机对,就是这里。”
然后,呯的一声,一顶牛角盔飞上了天。
潘凤咀嚼着食物,眨了眨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头顶,“我铁盔呢”
翌日,修好的直升机载着众人朝东面飞去。
第七百九十三章一梦千年
阳光照下云间,转动螺旋的黑影划在一栋栋高楼大厦之上。
高空俯瞰下去。
城市中密集的窗户反射出片片刺眼的光芒,舱口一对视线望着下方过去的景色,巨大的城市,交汇的高架桥,无数串流而过的车辆,公孙止闭了闭眼睛,繁荣的景象在他脑海中,与曾经歇斯底里厮杀的战场形成对冲,挥之不去。
“放我下去”
“太高了,早知干脆跟温侯一起跑了。”
典韦抱着许褚一动不敢动的坐在位置上,后者瞪大了眼睛看着下方变得渺小的世界,整个人都处在紧张颤抖的状态,而对面的华雄、赵云一直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只有潘凤像条死狗一样趴着,气流稍有颠簸,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身后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公孙止的思绪,长发从发髻里脱了出来,在一眨不眨的视线里飞舞,其实第二日他看到直升机降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明白曾经藏在心里的秘密终于让他明白,自己回来了。飞行的途中,也将他之后的历史大概翻了一遍,正儿继位后,兢兢业业干了二十年,六十来岁病逝,谥号晋文帝,之后由公孙铖继承了大统,经过他与正儿的言传身教下,这位皇孙军事手腕比正儿还要来的厉害一些,但文治上显得平庸。
五十岁时,辽东边境发生战事,亲自领兵作战,被流矢所伤,回到晋阳后,拖了两年最终还是去了,之后的皇帝有好有坏,但也算将晋朝延续了百年,然而到了公元412年,名叫公孙峻的皇帝突发疾病暴亡后,没来得及立下太子,膝下十子发生夺位之事,发生十王逐鹿,长达二十多年的互相征伐中,有人死了,有人被部下顶替了位置,再度变成了割据之势
“儿孙自有儿孙福”
公孙止看到这里后,就再没继续翻下去,他就是从那个过程中打下的江山,又怎么不明白晋朝基本没救了,那时的自己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年,估计也没人记得起了,不过到的如今,他也管不了,也不再去想管。眼下的时代,与当初不一样了,就算知道自己不死,可当今社会安定,百姓丰衣足食,难道还要打破这一切吗
另一方面,他做过马贼、做过一方诸侯、当过王、最后也坐了皇帝,真要放下来去做一个普通百姓,或者锦衣玉食的富豪,基本不可能的,金戈铁马几十年的生涯,哪里说停就能停的。
一只手伸过来,覆在公孙止手背上。
他转过头来,任红昌眼里、双唇都带着笑,葱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男人:“陛下无论在何处,将来想做什么,妾身都会陪在身边,再也不会四处跑了上辈子错过了一次,妾身这辈子不想再错过。”
“红昌,往后就别说妾身妾身这种自称,毕竟时代不一样了。”公孙止反过来握紧了她的手,似乎比所有人都想得开,“以后,我也不称朕了,至于往后的打算,先看这个通勤局如何向上面汇报情况,对我们有怎样的安排但现在,我想带着这帮老兄弟,一起在这里走走看看,见识一下新的时代。”
任红昌轻笑了一下,好看的眸子瞟了瞟那边坐立不安的诸将,“那陛夫君有什么想法想去看哪里景点,还是其他城市”
“都可以,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城市,交河市。”公孙止望着金灿灿的阳光,俯瞰的视线里,跨河的大桥下,河面波光粼粼,偶尔驶过的货船发出长鸣,也有游艇在水面飞快的过去,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痕。
不久,直升机越过了长河,朝南而去,无数公路延伸的远方,甚至更远的方向,不同的路面,不同的货车从草原、北方、河洛等地汇聚起来,穿过了许多的城镇、渡过黄河,最终朝着成银市过去,在数天乃至十天左右陆陆续续驶入成银市郊的通勤局分部仓库。
从西北回来的一拨人,在中途换乘汽车后也在不久后抵达,公孙止下了车后,看着一口口石封棺椁从货车中拉下来,推入仓库中,站在旁边的赵云、典韦等人沉默的看着这些棺椁,都沉默下来,若是当初他们没有跟随第二次西征,或许尸骨也会像这样放在里面,化作尸水、白骨。
“陛首领,你把谁搬来了”跟随在后的诸人看着排列的五口棺身,忍不住问道。
“你们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公孙止伸手在每口棺椁上梆梆的敲了敲,说道:“都起来了。”
下一秒,其中一具棺盖,陡然发出沉重的推移声,浓郁的尸臭传出的一瞬,有东西飞了出来,嘭的落在华雄脚边滚了滚,是一根锈迹斑斑的狼牙棒,他猛的抬头,半开的棺盖里,一个壮硕的尸骸坐了起来,浮肿腐烂的脸颊大口大口的呼气,带着莹黄的尸水哗的一声,从里面翻落下来,摔在地上,在缠尸布里扭动挣扎片刻,灰白的眼睛渐渐恢复黑色,盯着张大嘴的华雄,叫嚷起来:“还看什么看,快帮忙啊”
“哈哈哈听这声音就是老李”潘凤站在旁边大笑起来,只是嫌臭不过去。
与此同时,其余四口棺椁也有了动静,靠中间左侧的一口,棺盖嘭的翻飞,落到旁边,一具带着腐肉的尸骸,直接绷断了尸布,提着一柄蛇矛站在棺椁上面,瞪着两支发白的眼睛呀呀渣渣的叫唤;他左右两边的棺椁随后也推了开来,有骨渣慢慢凝聚形成一具尸骸,露出耳朵肥厚长大的模样,片刻后,方才坐了起来,有些发愣;另一具身体魁梧高大,站起来时,下意识的去抚下颔的几乎快掉光的长髯。
“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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