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蟜一见她误会了,安抚道:“妹妹这椒房殿配有大长秋,这不正好安排么。本来想安排詹事的,一瞧那小儿女浓情蜜意的,也就不忍拆散了。”
可怜不知情的大长秋常宜,面临失业危险。
“……其实常宜算尽职尽责。”阿娇有点抗拒,宫人就罢了,男人在椒房殿出入不是好事。
陈蟜一摆手,“没说他做的不好。只是必须要有人让出位子来。”
这下阿娇有几分好奇,“哥哥在哪里认识的高人,竟这般执着要安排在妹妹身边么?”陈蟜不会害她,她可以笃定,安排人估摸着是为了保护兼帮助她,但陈蟜眼光一向甚高,哪里的人得陈蟜如此看重?
陈蟜神秘的笑笑,“还是去岁到蓬瑶山登高时无意间碰见的,那公子当真不是个一般人。”
……
无意间碰见……这么随意?
阿娇哭笑不得,“贸贸然丢给妹妹,也不怕那人另有图谋。”
“绝对不会!我信得过他人品!”陈蟜信誓旦旦的保证,与此同时,外头传来一声惊呼。“你是何人!怎敢拔了殿下的花!”
……
又怎么了?
“外头吵吵什么呢?”
那边百灵立刻进来回,“外头有个侍从摘了掖庭才送来没多久的紫菊。花卉栽培一样是宫人卉儿管着的,这被摘了怕殿下怪罪,自然闹将起来。”
“哪个人那般大胆?敢动孤椒房殿的花儿?”阿娇好奇道,椒房殿的宫人们很是规矩,甚少出现这样的事。那边陈蟜额角冒虚汗,指指自己,小声说:“妹妹容我去看看。”
……
阿娇心里有数了,定然是哥哥陈蟜带来的。
陈蟜转身出去,不多时听到奇异的对话。
“好小子,你在干什么?”陈蟜声音。
“唔,这紫菊开的甚好。”一个陌生的声音,略带慵懒,黏腻温和,如暖风吹进耳蜗,心头仿佛也温暖起来。
“……椒房殿的紫菊再好,你也不能摘啊!”陈蟜急切的声音。
“嗯,面见殿下,未备礼物,想着泡一杯菊花茶当做心意。”声音多了几分真诚。
“……你自取椒房殿的花,当作礼物呈给殿下?你不觉得羞愧吗?”陈蟜不忍苛责的声音。
“不觉得。”笃定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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