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徐凌的讲述,他从第五天开始,就每天挖满十个地窟了。
现在是“服务生”途径的序列8,名称叫作“游乐园职工”。
苏克对这个途径并不了解,同样也疑惑,对方为何将信仰之名的事情说出来。
“为什么告诉我。”
“啊,”徐凌再次摸了摸头,似乎是他的习惯动作,“你不是人类的英雄吗?只要我不做坏事,你应该不会对付我吧?”
苏克在心里默默摇了摇头。
从单人每天挖满的进度来看,他的信仰之名应该跨过了虚空的隔阂,但他不知道信仰之名的演绎之间,是有可能会起冲突的吗?
“你的信仰之名应该是受人敬仰类型的吧,”徐凌温和笑着说,“我觉得我的应该不会和你冲突的。”
看来他知道。
而且脑子也转得很快。
爱丽丝在一旁眨了眨眼。
“你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腼腆?”
徐凌又一次拿出他标志性的摸头动作,透着一股不好意思、没办法的难为情。
“这个,我……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虽然名字取了个凌,但我好像天生就反了过来。”
苏克定了定神,决定直奔重点。
“你既然知道我,那大概也知道白夜城和弎月教派的事情,要不要来交换情报?”
“可以吗?我觉得我手上的情报肯定没有你知道得多……”徐凌愣了愣,又露出笑容,“不过,我能在你们之后第一个抵达白夜城,应该也算得上是厉害吧?”
“嗯,很厉害。”
作为诚意,苏克把自己是吹银哨才来白夜城的事情告诉了对方。
“原来如此……我原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方向错了,否则怎么可能落后这么多天呢,也没有其他的人过来……”徐凌所有所思低着头,又抬了起来,“那这样吧,我把我知道的线索都说出来,你来评估价值,告诉我与之对等的情报,可以吗?”
“没有异议。”苏克点头回应。
从交流的印象来看,徐凌虽然看起来文弱,但属于自觉问心无愧的那种类型,话语间表现得很坦诚,有点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委屈别人的意思。
如果不是魔药能力和信仰之名,这种人放在穿越前,恐怕很容易被人欺负吧。
徐凌先说出自己的一些看法,比如弎月教派在谋划什么,内部好像发生了什么争斗。
这都是苏克已经知道的事情。
讲了一阵后,他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我在大型地窟里找到的,那里似乎是一个度假的庭院,这张纸条被埋在土里,”徐凌将纸条递给苏克,“哦对了,那里的主人好像自称‘梦想家’,不知道是不是魔药序列。”
“梦想家”?
这不是别西卜的魔药序列吗。
苏克展开纸条一看。
“我和青月的教派长约定了一件事情,将真相的碎片分别埋在了钟楼、青月的地下密坛,以及白夜的圣域里,其中圣域的碎片,必须要跨过神灵眷属的考验才能得知,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真正的真相应该有途径可以获得,哪怕只是为了赏赐给那些英勇的开拓者们。”
真正的真相?
苏克顿了顿,教皇隐藏在大里的那本书,不是已经记载了真相吗?
青月的教派长,应该指的是自愿放弃权柄的蓓莉卡。
她在放弃一切之前,和别西卜约定了什么?
无论如何,有调查的价值。
苏克始终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所谓的月上神国,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有“冻结师”冻结时间,还有“心象师”向古老传递夙愿,再加上弎月的结界,“魂咏歌者”唤醒古老、前往彼岸。
那里的地窟人类,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在生活?
苏克将纸条还给了徐凌。
“很有价值的线索。”
作为交换,他将弎月教派弎月合一的事情告诉了对方,但未提及“长夜计划”和“月上神国”。
正准备转身前往钟楼调查,身后的徐凌突然叫住了他。
“苏克。”
苏克和爱丽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