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郑兴志对那家伙的记忆,已经不那么清晰了,如果再次见面,肯定能一眼认出来,但这会儿要让他描述,则无疑是个很大的难题。
而且,在这种情况下,他越是回忆,或许,记忆中那人的特征便会愈发模糊,甚至不自觉间,将其改的面目全非。
毕竟,受限于记忆机制,神经中枢是具备很强的“脑补”能力的,着急的情况下,脑中很可能便会直接“脑补”个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特征上去,而这个脑补的过程,他却并不自知,从而给出完全错误的线索。
因此,在这种时候,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答案,实际上,才是警方想要的,想的越久,偏差便越大。
但郑志成总归没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即使平时看的书多,恐怕也会忽略这个道理。
没办法,袁友冲只得再次引导道:“他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短发,”郑志成说:“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发型,具体的我也想不起来了。”
“脸上有疤或者痣吗”
“有有有有嘴角边,下巴上有颗很大的痣,忘了是左边还是右边了,但很大,圆圆的,凸出来,上边还长了几根长毛。”
“您说他讲话时带有口音是什么样的口音呢”
“怎么说呢感觉不像是歪果仁的口音,腔音浑厚,但具体的具体的我来新安后,好像也听过几次,但是描绘不出来。”
袁友冲皱眉,片刻后,忽然道:“里今天七换埋”
“哎,对对对对”郑志成眼前一亮:“就这种感觉不过没有那么夸张,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标准的,就是时不时的带点腔音。有些呢了不分,呼敷不辨的。”
说着,他又有些迷糊了:“不过,这貌似是咱们南方人的通病”
“e,我大概知道了,”袁友冲颔首,轻声嘀咕道:“看样子,即使他国籍在外,也是咱南方华裔嗯,本省人的概率也蛮高的。”
这时,于辰又问:“既然是交易合作,您总得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吧”
“有,但没用。”郑志成说:“我试过了,这批货卡在海关的时候,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了,一开始是不在服务区,接着就变成了关机反正联系不上他,我还想问问他怎么回事,为什么货会被卡着呢。”
“这样啊,”于辰颔首,接着抓起笔,问道:“号码能提供一下吗”
“好,你们等等啊,”他掏出手机,瞥了一眼后,说:“183xxxx6514,还有个座机号”
于辰将号码记下,随后又问:“从头到尾,和你们联系的,都只有他一人吗”
“对。”
“他有没有说过自己公司的名字”刑与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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