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攀住他,卫襄紧紧搂住她,抵在池边吻了下去。
那种又欢喜又惶恐的感情又起,女儿家华美的衣衫一件件顺着水流飘走,到最后,只剩粉色绣着交颈鸳鸯的肚兜还**地挂在身上。
卫襄两手固定住她不让她下沉,用牙齿咬开肚兜的绳结,最后一件衣物终于也离她而去。
她慌乱地抵着他,触手却都是肌肤丝绒般的触感。抬头,见他面色潮红,双目氤氲,眸子暗沉沉的,仿佛要将人的全部心神吸引而去。
一瞬间,她被他眸光所摄,万物皆忘,只有他的体温、他的碰触、他的亲吻真实而令人欢喜。
到底让他又得逞了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没错,这章只有甜甜甜,没有走情节,希望亲爱的们不要嫌弃~
感谢小天使“巴旦木”,“可心心有允在结”灌溉营养液,么一个(づ ̄3 ̄)づ
☆、第118章3.01
天刚蒙蒙亮,江苒的耳边就传来轻轻的呼唤声:“苒苒,苒苒,该起来了。”他们定了今日返京,因还要去永兴巷一趟,一早就得动身了。
江苒迷迷糊糊的,怎么也睁不开眼。下一刻,却感觉有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游走在她光裸的娇躯之上,她心头一惊,顿时清醒了几分,抓住了那只手。
昨夜在温泉中,他实在太过了。
十五六岁的少年,又是习武之人,正当精力旺盛之际,她原是勉强承受。偏偏他手段又多,耐心又好,知她心怀畏惧,几乎是一点点挑起她全身的感觉,引她共同沉沦于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欢喜之中。
温泉水滑,肌肤相触,身体相融,是欢愉,也是折磨。
她哪经得起他这样百般挑逗,到最后真是魂飞天外,浑浑噩噩,连说话动作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有力的进攻,感受身周水波的摇曳晃动。后来她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全然不知。
身子如散了架般,连手脚都是虚软的。她抓着卫襄的手,声音虚弱:“别闹,让我缓一缓。”
卫襄见她睡了半夜,还是娇慵无力的模样,心头怜意大起,忍不住轻轻亲了亲她的脸颊道:“要不你再睡一会儿?我们晚一点启程。”
再晚,该没有时间去看父亲了。江苒摇了摇头:“一会儿我去马车上睡。”
卫襄就喊了丫鬟进来服侍。江苒连早饭都没吃,进了马车倒头就睡。卫襄见她眼底的青色,不由有些后悔。
昨晚自己实在有些失控了。原本只想浅尝辄止,但到后来,完全沉沦在她的甜美娇软中,欲罢不能。等到云收雨散,已是后半夜,她根本没有休息到多少时候。
她现在的模样,完全是累坏了。
卫襄怜惜地将她抱入怀中,江苒毫无所觉,依旧睡得香甜。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卫襄抱在怀中,正在下车。
“到了吗?”她茫然而问。
“嗯。”卫襄道,“你醒了正好。我让他们准备了燕窝羹,你先用些?”
江苒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还不饿。”
卫襄皱起眉来:“中午都过了,怎么会不饿?好歹用一点吧。”
江苒还没缓过来,只觉得疲累,是真的感觉不到饿,但看卫襄担忧的模样还是勉强点了点头。
一碗燕窝羹用完,门口禀报:“江老爷来了。”却是江自谨听说女儿到了,实在等不及,直接过来了。
江苒大喜,不由精神一振,站起身来快步迎了出去。
父亲瘦了,卸下官袍,一身家常的青布道袍挂在身上显得空落落的。头发白了许多,只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起,望着她,眼角含泪,嘴角翕翕,激动不已。
“父亲!”她欢喜地叫了一声,拜了下去。
江自谨忙扶住她,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仔细地打量了江苒几眼,担忧道,“瘦了,也长高了。怎的看上去有些憔悴,是赶路太辛苦了吗?”
卫襄心虚地看了江苒一眼,噙起笑容迎上来道:“岳父大人来了,快快上座。”
江自谨看着女婿,露出感激之色,一揖到底:“贤婿,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老朽感激不尽。”
女儿被掳,若换了其他人家,不管实情如何,早以妇德有失的名义将女儿休弃。女婿贵为亲王,非但没有嫌弃,还想方设法将此事瞒了下来,暗中派人找回了女儿,着实有情有义。即使苒苒嫁入蒙家,蒙冲也未必会有这个度量和这个能力。
江自谨不由庆幸:苒苒这个夫君是找对了。
卫襄避开他礼,正色道:“苒苒是我的妻子,我没有保护好她是我的错,岳父大人再要谢我,岂不叫我无地自容?”说罢,他告了个罪道,“岳父大人和苒苒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我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就暂时失陪了。”将空间让给了久别重逢的父女俩。
江自谨望着女儿,只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问,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他才摸了摸女儿乌黑的秀发道:“苒苒,是父亲对不起你,让你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他是家里的长子,因母亲临终的嘱托和长房的责任一直对二房尽心尽力,没想到到最后竟将二房的心养大了,反咬了女儿一口。
江苒安慰父亲道:“人心隔肚皮,这怎么能怪得了父亲呢?”
江自谨默然,当然得怪自己,怪自己忘了“升米养恩,斗米养仇”的道理,只知给予,却忘了节制,使得二房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妄想和自己亲生的女儿一争长短。到最后,甚至嫌自己的女儿碍事,下了狠手。
若不是卫襄,他到现在都被二房蒙在鼓里。
江自谨叹了口气,眼眶泛红:“若不是你嫁了个好夫婿,你如今会落到什么地步!苒苒,父亲糊涂,却害了你。”
江苒道:“事情已经过去,父亲就不必放在心上了。”她顿了顿,不想让父亲在纠结在这件事上,引开话题问江自谨,“杏娘去了哪儿,她有没有事?”她原想问卫襄的,可……她脸上一红,两人在一起,她后来根本就没能有工夫问这些事。
江自谨道:“杏娘自愿落发,去慈月庵看守江蓉母女。”
原来鸣叶说的陪伴杏娘是这个意思,从此青灯古佛了此一生。江苒心中黯然,可以卫襄的手段,允许她们出家已是看在她面上格外容情。而二婶母女这辈子只怕也出不了慈月庵了。
江苒问江自谨道:“二婶她们现在都去了慈月庵,那茗儿呢?”前世江茗最后的翻脸无情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今世,事情还没发生,她不能因此问罪江茗,却也不能让事情有机会重演。
江自谨道:“我派了两个老成的小厮跟着,将他送去了白鹿书院。我也备礼去见了他们山长,嘱托他好好管教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