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陈芸和谢奕还没有孩子,陈芸倒是不急,她和谢奕感情这才升温几天呢,而且二人世界都没过两天,也不想太快有孩子。
谢奕和陈芸在滁州的生活也慢慢进入正轨,到了十二月,天气冷起来,寒风呼呼的刮着,还有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
谢奕没办法,还是找人重新把府衙的屋顶铺上一层新瓦,好歹下雪不往屋里飘了,只是室内依旧是冷的出奇,冷风刮骨一般透过窗棂往里刮,在书案前坐上一会儿,整个人的手脚都会冻的麻木。
一个月内,谢奕冻的受了风寒三次,差不多天天都是头痛咳嗽发烧流鼻涕的重复着,陈芸也被他弄得很崩溃,晚上听着谢奕的咳嗽声,搓鼻涕的声音,要不是病号太可怜,一度非常想把他丢出去。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马,陈芸每隔一个时辰让人去府衙,给谢奕等人送一次滚烫的羊肉汤。
另外她派人去谢奕的府衙,修修整整,不吝惜钱财,屋里一个火炉不够暖就升起三个火炉,半个屋子都是火炉,把透风的门窗都堵严了。
不知道是谢奕终于习惯了还是三个火炉管用了,总知道了年前的时候,他总算不是天天顶着红通通的鼻子,夜里咳嗽个不住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府里的煤炭用度大增,加上供应谢奕府衙的煤炭,一个月能燃千斤,而川府少林,煤炭就比京都贵些,且还是黑炭居多,无烟的白炭以及银霜炭更是少有,有价而无市。
古代的交通运输也比较落后,运输成本高昂,纵然去别处大量采买供给府中,但是花销亦是甚大,就是陈芸家底丰厚,临走时又从谢府的账上支了万两的“安家费”,也很快有点捉襟见肋了。
于是,深夜里,谢奕和陈芸夫妻二人,都表情持重的在炕桌前相对而坐,陈芸手里拿着这两个月的账册,两人一起发愁赚钱的问题。
谢奕的俸禄相当有限,本地其他官员,例如主薄黄仁俊,还有其他的下属,都一家老小住在一起,吃住方面相当普通,也能勉强够用。
但是谢奕家大业大,带的下人以及侍卫们也都多,一直维持在一个固定的生活准备上,他又不想法设法从百姓以及富贾那里榨钱,这样一来别人做官能赚钱,谢奕真的就是反而往里贴银子。
光每日供给谢奕以及坐班的属下的羊肉汤,都不止一个月的月银了。
“不然把不必要的侍卫和伺候的人都送回去吧,咱们这边精简下人手。”
开源节流,如今开源做不到,谢奕就只能想到节流了。
“恩,可以。”
陈芸点点头,其实她也发现了,毕竟谢奕出京是外放做官,出来磨砺自己的,生活上就应该和当地的其他官员看齐,然而他官职不大,但是生活起居的排场依然还是和以往在家中差不多,这样也不合适。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陈芸随着谢奕一起来川府,也收到过当地官员太太的请帖,出去拜访过其他的官太太,另有官员太太来他们家中做客。
但是包括宋大人的夫人在内,都对陈芸客气有余,亲近不足,始终隔着一层什么一样。
他们住着当地高墙大院,虽然是富贾贡献安排的,但是奴仆成群,家里富贵锦绣,一看就是富贵春深的日常生活做派。
纵然大家都知道谢奕和陈芸出身好,所以压根不缺钱,谢奕也没有贪污受贿过,并且还挺勤于政事,但是给人的观感就是不太好,看起来他们夫妻二人,生活作风都不踏实,没有真正的试图融入当地,像一般官员那样清廉俭朴的过日子。
经过陈芸一番提醒,谢奕也才猛然间感觉出来,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嘛,他一个知州,连郡守都对他客客气气的,本身就不太对的。
“那咱们要不要换个房子?总是住在人家府上也不太好,到时候没有那么多下人了,咱们也买个不大的宅子搬过去吧。”
在人手方面,夫妻二人达成共识后,谢奕继续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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