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到祁云,他返回准备继续修炼,不必多说。
不过,倒是闫磐稍停又特意过来,连连向祁云赔礼道歉,“子虚道友,抱歉抱歉,是我招待不周,让你遇到这样的糟心事。”
祁云微微一笑,“无妨,不怪你。”
闫磐哪儿会料到这等事情再说也是祁云自己去续租洞府的。只是那两个女子太过骄横而已。
闫磐猜到祁云的心思,唯恐他不知深浅,所以连连向他解释道:“子虚道友,我多嘴几句,这三千界也有大小之分,内里修士也有修为深浅之别。这两个姑娘来头可不小,他们是这无界河畔,顶尖世界之一的卧虎界,卧丘道人的第三千四百世后人卧丘道人,可是一位返虚地仙。”
祁云了然,其实他也猜到了,恐怕这两个女子来头不小,才会这么骄横。不过,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了,多谢闫磐道友。”祁云谢道。
闫磐见祁云明白,便也不再多说,只与祁云说一些闲话。
而就在此时,忽然只觉整个界池都是轰然震荡,接着一个浩大的声音从半空之中传了过来:
“管事何在”
祁云皱眉,是谁这般无礼
闫磐却是惊得立刻起身,匆匆向祁云叮嘱一句,“子虚道友,我有急事必须离开了,你在这里闭关修炼吧。”
说着,就连忙向外飞遁出去,一面走一面扬声道:“大人,大人,闫磐在此”
前后不过数息的功夫,闫磐已经飞到了跟前。
祁云有些好奇,当然不可能不管不问,他在这里居住,总也要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祁云暗运神通,眉心第三神眼张开,人坐在洞府中,但外面的景物已经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眼前。
就见界池的上空,无数云光卷动,五彩斑斓的色彩笼罩之下,里面隐约可见几道高大如同神人一般的身影。
“大人”
闫磐落在他们跟前,连连恭敬地道。
然而,那几尊神人却都露出不满的神色,“这么慢我等走过诸界,数你这里来的最慢”
闫磐惊吓,连连解释,“大人,我先前在跟一位道友介绍情况,大人一传言,我立刻就赶来了。”
但其中一位神人却道:“这是理由既然你来迟了,就要惩罚。”
说着,就见他伸手一指,一道彩色光环落在了闫磐头顶,如同一根彩色头箍一般。那头箍触肤生根,立刻就生出许多倒刺,钩在了闫磐的皮肉中,后者顿时只觉头颅上一阵难忍的头痛,已经忍不住惨哼出声。
“哈哈”
那几尊神人看着他的模样,一个个都大笑。
“行了。”为首的神人一摆手,众神人都止住笑。为首那神人道:“把你今年应该缴纳的供奉拿出来吧。”
“是是。”
闫磐虽然头颅上疼痛难忍,却不敢多说,连忙取出一件空间法宝,恭恭敬敬送到那些神人面前。
那些神人接过之后,清点一番,见没有问题,这才离开。
闫磐惊吓,忍着头颅的疼痛,连叫道:“大人,我头上的这个东西”
为首那神人淡淡道:“等我们下次来时,自然会给你解开。”
“什么”
闫磐还待多说,但那些神人已经驾驭遁光离开这里。这些神人在这里时,周围一片寂静,原本热闹的氤氲云水上的凉亭中,诸多修士也都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多说半句。
一直到那些神人离开,凉亭上才渐渐恢复一些生气:
“真倒霉,触怒了界卫。”
“是啊。”
“也怨他,谁让他来的这么慢呢”
第八百二十章头箍禁制
祁云不由皱眉,来得慢,就要惩罚
何况,从那些所谓的“界卫”,从他们出现,到闫磐连连赶去,才用了多长时间就算来的慢了
难不成要始终在门口等着他们不成
这些界卫,究竟是什么人
这界池,不是“麟楼地仙”建立起来的么怎么还会有这种界卫来耀武扬威
祁云心中奇怪。
他也有些惭愧,虽然此事与他没什么关系,但闫磐毕竟是因为过来跟自己解释卧丘道人那两个后辈的事情,才出现的慢了的。
说起来,也算是受了几分祁云的拖累
所以,祁云身子一晃,已经从洞府之中飞出,眉心的第三神眼自然收起,落到闫磐的身前时,已经与平时无异。
“子虚道友”
闫磐看起来很是疲惫,见到祁云,还是挤出了几分笑容。“让道友见笑了,不过,这也是常有的事情,不算什么。”
祁云搭手放在闫磐头顶的那头箍上,但觉这些头箍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炼制而成,质地十分古怪,他触摸着,竟有一种触摸在血肉上面的感觉隐隐之间,似乎都能感觉到头箍之中的生命的跳动
他微微运力,但闫磐立刻只觉如同万千根细针扎入了头颅中,疼痛难忍,忍不住叫了出来。
“啊、啊”
祁云只好暂时收手。
闫磐疼的好半晌才重新睁眼,露出苦笑,连连道:“多谢道友好意,不过,这是那些大人施加的禁制,莫说不好破解,纵然道友真有大神通能帮忙破解,没了头箍,他们下次过来时,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只怕到时候,我受到的惩罚还会更重。”
祁云:“”
他虽然觉得对方这种逆来顺受的态度,着实有些让人无语,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准则,他自然也不好多说。
祁云只好奇问道:“这些界卫,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征收供奉”
闫磐苦笑,“这个许多事情我也不敢多说,子虚道友,你以后慢慢会知道的。你只要知道,这涉及到了这三千世界之中的一位大人物,他的命令,谁敢不听就是麟楼地仙,也从没提过意见。”
“简单来说吧,这些界卫,就是那位大人物麾下看守这三千界的属下,自然要从各界征纳一些供奉,才能养得起他们了。”
祁云皱眉,要养界卫,就从其他界征纳供奉
这是什么道理
不过,既然闫磐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一点儿也没有反抗的意思,他自然更不好多说。
至于闫磐头顶的这个头箍,祁云刚才略略试探了几分,其实以他的见识和手段,倒也未必就解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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