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 / 2)

gu903();卫苏心知他们的实验一时半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便吩咐了外面的铁三娘照看卫蓁,自己先行离开,等到结束之时再过来接人就好了。

他也是想先去熟悉熟悉自己将来的教学环境,毕竟以后他就要在这里工作了,应该有备无患多了解一点才是。

此时皇甫雍的草庐之中,皇甫雍正陪娄国使者宋庆煮着茶汤。

等到茶汤煮好,仆从给宋庆端上一碗,宋庆轻尝一口,笑道:“祭酒大人的茶汤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有幸得以尝到,是宋某的福分,也算不虚此行了。”

皇甫雍摇摇头,“宋使过奖了,此地简陋,也无甚好待客的,宋使不要嫌弃才是。”

“哪里哪里!”

两人客套了一番,这才聊起正事来。

“今年颍阳学宫人才辈出,更有卫苏这样的人物横空出世,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啊。”宋庆一边开了话题,一边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皇甫雍的神色。

宋庆的心思不用说透,皇甫雍自然也是明白了,只不过他装作糊涂,顺着话道:“颍阳学宫千百年来宗旨便是教学育人,学以致用,人才辈出方不负圣师初心。这也是吾辈一致努力的成果。”

宋庆原本是想打听卫苏此人,没想到皇甫这个老狐狸一句话都没提及。想了想,决定不打哑谜了,直接开口道:“祭酒大人,不瞒您说,这次的卫苏实在令人惊讶,能通过学宫先生七成的赞同入学宫,古往今来都少见。此次论学之后,卫苏的大名也会在各国中传扬开来。”

皇甫雍不接话,捧着茶汤笑而不语。

宋庆无奈,只得继续道:“此次的所见所闻本使回去之后都得一一禀明国君,卫苏此人必会是重中之重。然而我特意前去打听了卫苏,所知信息却少之又少。祭酒大人,您看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为了回去后不被国君惩罚,祭酒大人能否给我透露一下卫苏此人?”

皇甫雍摇摇头,“实不相瞒,卫苏的一切老夫知道的也并不比宋使多。只知他出身于白水县乡间,后进了陶家四郎的私学,直至三年前他母亲去世方才不在入学。如今听得学宫论学才让陶家人举荐而来。”

这些都是举荐书上所言,众所周知的事情,皇甫雍又照着说了一遍。

宋庆无语,他私底下了解得这就是这些,原本以为皇甫雍能知道得多一些,才特意找过来,没想到皇甫雍这个老狐狸,居然圆滑的一丝不露。

见宋庆沉下脸,皇甫雍笑道:“宋使此来错矣,你来找老夫,还不如去问问陶家人,相信陶家人与卫苏的关系,必然比我这里费无用功的好。”

宋庆勉强笑了笑,“我如何不知,不过真要是这么好打听,我也不会来此了。”

自从卫苏在学宫中一战成名,像他这样想要打听卫苏消息的多不胜数。陶家自然应付不过来,直接闭门谢客,说是家主致力于推广水车一事,忙得脱不开身,等将来有空闲之时再行赔礼。

这种推脱之词,一听也就明白了,可一时之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哪怕他身为娄国使者,但是在颍阳城中,面对四大家族也是不敢造次的。

他也是没办法,这才想着看看能否在皇甫雍这里了解些信息。

皇甫雍一脸无能为力之色,“老夫实在帮不了太多,只能说抱歉了。”

宋庆还怀着一丝希冀,“祭酒大人,不知能否让我见见卫苏?”

皇甫雍嘴角噙着一抹笑,“卫苏如今身为颍阳学宫的先生,他愿不愿意见你,却不是老夫所能左右的了。况且卫苏之前也说了只想一心投入教育事业,其余一切身外之事,都莫要相扰。因此,依我之见,宋使还是熄了这份心思罢。”

宋庆叹气,他是多此一问了。颍阳学宫中的先生,只要授了圣师诲牌,就是圣师门下。他要是不愿意做的事情,便是国君的命令也可以不遵从。

卫苏不愿意见任何人,什么手段都不好使。只是就这样回去,国君问起来,他一问三不知,只怕职位不保啊。

想到这里,宋庆苦了脸,嗐!说不得,他再想想法子,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42章

颍阳城的四大家族中,除了陶家主之外,其他三家家主也齐聚一堂,此时堂上气氛有些微妙。

自从陶家举荐的卫苏在论学大典上大出风头,后来又进入颍阳学宫做先生,他们心头就像被猫爪子挠过一般,刺痛无所适从。

“这陶家怎么就碰上姓卫的这小子了?想想真叫人气不过!”崔玄拍了拍大腿,愤懑不平的道。

眼看着陶家已然没落了,可却无端端弄出个水车来,获得百姓庶人的称赞,一时间陶家的声望提高了不少。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哪里找来个小子,一下子扬名天下。陶家也因着举荐有功,落下不少的好处。如今陶家上升的势头强劲,他们崔家一时之间也岌岌可危起来,怎不令他忧心忡忡。

谢家家主谢浦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汤,神色倒也不似崔家主那般急。

崔玄冷哼一声,崔家谢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己倒下了,他谢家也别想好过。

谢浦看穿了他的心思,劝道:“稍安勿躁,如今最紧要的是如何才能阻止陶家的势头,扯其他的也是无用。”

“话说的简单,事已经成了定局,又如何能阻止?”崔玄气不过。

“呵!不多想想办法,在这里自怨自艾又有何用?”谢浦有些看不上崔家主遇事毫无定准的脾性。

崔家主有些着急,“姓谢的,陶家起来,你们谢家也讨不了好。别忘了,陶家没落也没少你谢家的手笔。”

他也不怕撕破脸皮,就算他沉下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是?

眼看这两人就要脸红脖子粗的争执起来,王家主王驺才撩起眼皮,淡淡的说了一句,“如今陶家还没怎样呢,你们反倒先自乱阵脚了。依老夫之见,你们先行斗得个两败俱伤,然后让陶家坐收渔翁之利,最好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崔玄脸色通红,呐呐不敢再说什么。

谢浦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王家主,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崔玄忍不住,询问道。

王驺摸摸胡须,眼睛里闪过一抹精明之色,“以不变应万变。”

“这……”崔玄一愣,没想到王家主竟然会这么说。这么说来,不就是什么也不做嘛?那他们今日在这里商议岂不是无用之功?

谢浦眯眯眼,点头道:“王家主所言极是。陶家再怎么表面风光,可是真正的基石已然松动,只要陶家后继无人,一时半会还不可能爬得起来。”

谢浦的解释让崔玄稍微放心了一点,可转念他又皱起了眉头,“陶家后辈陶瑾如今也已经进入了颍阳学宫,陶家一直倾尽全力培养的人,将来定会继承陶家,这也算不得后继无人吧?”

谢浦微微一笑,“陶瑾?呵呵,陶家也只有这么个后辈能拿得出手了。不过陶瑾此人忠厚有加,天赋不足,将来继承陶家也只不过是个守成之主罢了,根本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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