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上班时发生的事让她至今仍然忧心忡忡,眉头紧蹙,差不多一直保持着脑子发懵的状态,连许泯尘开门进来都没察觉到,直到他坐在她面前,敲了一下桌子。
“吓我一跳。”苏清玉直接站了起来,眼神有些慌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没听见。”
许泯尘没有很快说话,他专注地看了她一会,开口道:“你脸色不好,有什么事?”
苏清玉噎住,半晌才笑着说:“没事啊,我就是在想明天早上要吃什么,我买了蘑菇,吃点菌类对身体好。”她抬脚朝厨房走,虽然在佯装轻松,可眉宇间还是有可以看到的勉强,“我去盛饭,你回来的正好,还没凉。”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进了厨房,还关上了厨房的门,靠在门上深呼吸缓和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些负面的事影响到许泯尘。
单单是这份心,坐在外面椅子上的许泯尘就已经无法辜负。
他看着桌上的菜,全都用盖子盖着,这是怕他回来之后凉掉,她今天在公司遭遇了那样事,回来却对可能会帮到她的人只字不提,为的是什么,他也能想到。
微微蹙眉,被爱人和兄弟算计背叛的时候许泯尘没有叹气,落魄被人随意践踏的时候他也没叹气,面对着尽管语气和善神情却免不得高高在上的夏沐泽他也没叹气,如今回到家里,看见若无其事的苏清玉,他却叹了口气。
他自己听见的时候,都有些失神。
也许,这是他可以用来回报她给予他那份沉重感情的时刻。
作者的话:跟我一唱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第二十八章
当天晚上,苏清玉洗完澡躺到床上之后,就被许泯尘拉到了怀里,她僵了一下,仰头看着他,他沉沉的视线落下来,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其实自打从杭州回来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过太亲密的肢体接触,虽然还是睡在一起,有时候会抱着彼此,但没有更进一步了。
而在去杭州之前,他们因为那些繁杂事,也没心情做什么,想想也算是有不少时间了。
苏清玉忽然变得有点脸红,莫名其妙的,明明不是第一次和他做了。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英俊脸庞,她脑子里跟开了弹幕一样,不断地闪过“这样的男人居然是我的”、“怎么能这么帅”、“这大长腿太美了什么人受得了”之类的话,心里头又慌又麻,恨不得跳上来窜出房顶,但她知道不能,她可不想错过接下来的事。
说起来,现在和他亲密,感觉也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似乎也有了转变。
以前他们频率很稳定地做,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每次做,许泯尘都好像只是在发泄,又或者只是在完成任务一样,他们仿佛老夫老妻一般,规规矩矩,缺少激情。
现在和那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
他的肌肤贴着她的,即便已经入秋,此刻他们的彼此的身体却都十分火热,苏清玉几乎忘记了呼吸,差一点窒息在他身下,而她的身体也非常给面子,很快就软得一塌糊涂,任由他如何折腾,都只能给出刺激的反应,尽可能地招架着。
有一个成语叫,水、乳、交、融……他们现在的状态,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苏清玉这次可以清清楚楚感受到,他这场亲密无间里,也是投入,并且有享受到的。
第二天是周末。
不用去公司面对那些烦心事,苏清玉的情绪好了一些。
早上她睡了个懒觉,昨晚折腾得很晚,身体又累,精神好不容易松懈下来,这一觉醒来就已经是第二天十点多了。
在被子里伸了懒腰,手臂搭在身边,凉的,没人,许泯尘应该已经起来一段时间了。
苏清玉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时钟,噌的一下子下了床。
“居然都十点了。”她念叨了一句就开门去洗漱,当时脑子还不是很清醒,等洗漱完了彻底醒了,出门就发现许泯尘不在家。
这两天他好心总是不怎么在家,是出去有什么工作吗?
这样想着,苏清玉来到了客厅的桌子边,在上面看见了他留下的字条。
便利贴是她买的,用来提醒他什么时间该做什么,因为他老是忘记。
不过也不能说是忘记,只能说是那时候他根本没把那些事放在心上,对于不在意的事,没有记忆力也是正常的,而关于他的专业,他又好像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字条上写着他出门办点事,已经吃过药,这是怕她担心,虽然只是短短的字条,苏清玉还是看得忍不住笑了,摸摸自己的脑袋,挺惭愧的,怎么越来越朝花痴的方向发展呢?呃,好像一开始她就是花痴了,即便自己不愿意承认,在别人眼里也肯定是那样。
放下手里的字条,苏清玉坐下来想了想,下午还得去夏家给夏妍做家教,不行的话,她想推掉这份工作,和夏沐泽彻底断绝任何联系,前提是,公司那件事得到圆满解决。
目前,她还想不出什么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清白,想到陈董事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可能会惹上的几千万的官司,苏清玉就头疼得不行。
如果不是这件事,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潇潇洒洒地辞职,顺便辞掉家教工作了。许泯尘现在也会做点事,赚来的钱已经足够支撑家里的吃穿用度,再加上她赚的,他们可以过得很好。
这件事突然发生,直接打乱了苏清玉的一切规划,她到底该怎么办。
在苏清玉苦恼这些事的时候,许泯尘已经站在了艾博集团大厦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见他,很多都驻足围观,表情各异,他却好像什么都瞧不见一样,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和他们一起等电梯。
在他出现的一瞬间,总裁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保安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了秘书,秘书直接打到总裁办公室,安红接起电话,听见秘书快速说:“安总,下面的人说许总……不,是许先生,许先生来了。”
安红惊诧道:“什么?许先生?你是说许泯尘?”
秘书赶忙道:“对,已经上了电梯,可能一会就要到您这一层了,你要见吗?”
安红毫不犹豫道:“当然要见!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扯过电话直接挂断了,于然站在办公桌另一边蹙眉道:“你说什么?许泯尘来了?”
安红斜睨着他说:“怎么了,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现在他突然回来了,你心虚了?”
于然别开头沉默了几秒才说:“没有的事,只是好奇他忽然上门做什么。”
安红照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容貌说:“见到不就清楚了。”
于然有些着急地说:“我不见他,要见你自己见。”